「看來你這個大哥想隱瞞的事不少。」
「好了,別廢話了,你以為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潛回來我兄長們不知道?」羅琦斜睨一副知道又如何的蘇九,「我警告你哦,這件事情不要再探究了,每個人都有想守護的秘密,別太過分。」
「好吧,既然你不好奇,只要他的秘密不會妨礙你,我也懶得理他。」
羅琦瞪了他一眼,蘇九卻適時拋還了一個媚眼給她,害她後面的話全都卡住了,忍不住心里月復誹,這麼接地氣的蘇九真是讓人受不了,收好手札掉頭就走,「明天下山以後,你知道到哪里找我。」
羅琦回去了,蘇九溫柔的看著她的背影直到被樹影和夜色遮掩不見,蘇甲回來了,「主人,已經安全回去了。」
「嗯。」
蘇九彈滅手中的燭台,信手扔在一邊,「下山。」
=.==「不等天亮?」
「連夜下山,繞道蘇羅莊再去山口莊,通知蘇丁,用最快的速度調兩隊暗衛過來」沒有羅琦在身邊的蘇九,在夜色中恢復了一臉孤冷之色,「華山女賊向來獨來獨往,手札既然是放在密室之中,送走那個小男孩的那片記錄和下一篇之間時間間隔只有三天,讓蘇丙去查一下,這蒲州城內都有哪些武林世家或者英雄豪杰近來收了門徒。」
「是。」
還好眯了一小覺,羅琦醒過來的時候,眼楮雖然澀的難受可精神尚好,一行人下了山,山腳下早已不復前幾日熙熙攘攘的人群,官兵們撤的一個不剩,倒是有個管事在那里敲鑼, 的震耳。
「各位,本人蘇羅莊管事……」
羅琦等人謝絕了熱情的蘇羅莊管事,在那個管事火熱的目光里趕緊離開,卻意外發現了幾個臉熟的家伙,正是羅琦甲組一、二、三、四、五,她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也看到了她,甲一向著馬車里回頭說了一句,就見馬車簾子刷拉一下離開,探身出來的是獨孤秀秀。
「小琦!」
獨孤秀秀在甲一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整個人瘦了一圈不止,原本胖瘦得宜的身材如今縴腰盈盈不及一握,羅琦遠觀並未覺察其他不妥,走得近了,竟發現她面色蠟黃,整個人走路都要搖晃著,連忙伸手扶她,獨孤秀秀正待說話突然別過臉去,一陣咳嗽。
「秀秀,你病了?」羅琦握住獨孤秀秀的手,冰的嚇人,再不顧她的躲閃覆在她的額頭上,果然滾燙滾燙的,發燒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病了你們就由著她?」
「小琦,咳咳……是我堅持要過來的,你別怪他們,從來戲本上唱的守望相助就叫人艷羨,如今有了你,總想著要是有個萬一,我在這里……咳咳咳咳……沒想到我這麼沒用,忙沒幫上,反倒又成了拖累。」
「你快別說話了!」羅琦連忙給又咳起來的獨孤秀秀拍背順氣,「誰敢說你是累贅,我跟他急!」
獨孤秀秀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在她咳得頭暈眼花之後,「說起來,咳咳咳……還是甲大救了我一命。」
「大哥,這樣不是辦法,我先帶秀秀回去!」馬車太小,坐不下太多人,且獨孤秀秀還病著,羅琦和祭他們打一聲招呼,帶著她先行,甲大和甲二連忙跳上馬車,充當車夫。
那一日的事情,甲大一邊趕車一邊說話,卻也只能說一個大概,獨孤秀秀不咳的時候,偶爾添一句,只是那一夜她從河中被救到甲大找到她之間的事情,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昏迷過去的時候,覺得自己要被淹死了,可醒過來卻已經是在客棧里。」
「沒事就好,你啊!」羅琦紅著眼楮忍著沒有掉眼淚,緊緊握著獨孤秀秀的冰冷的小手,想給她暖和過來,「都怪我,我不該不告而別。」
獨孤秀秀又是一陣咳嗽,搖搖頭,「你別這樣,我想睡一會兒。」
「不行,秀秀你發著燒可千萬不能睡著,要不你靠著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獨孤秀秀輕輕點頭,把頭靠在羅琦肩上強撐著精神不睡,只是精神越來越有些迷蒙,羅琦的聲音在她耳邊慢慢的變成了嗡嗡聲,眼前也變成了霧蒙蒙暗沉沉的一片,獨孤秀秀努力的想要撐開沉重的眼皮,她迷迷蒙蒙之間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夜里,也是那樣的冷,她剛剛睜開眼,就看見了那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還有他那雙白玉一般的手……
蒲州城最有名的老大夫被請了過來,瞧了獨孤秀秀以後十分氣憤的指責羅琦,「都病成這個樣子了,怎麼還讓她到處亂跑,會出人命的,你們知道不知道?!」
羅琦愧疚的沉默不語,紅著眼眶,那大夫最終一嘆,也不忍心在罵眼前這個也是一臉疲憊的丫頭,「趕緊按我的方子給她煎藥,頭三天藥量要重一些,間隙里你們就熬姜湯水給她擦身子,額頭上最好冷敷不要斷,還有,這衣服被褥要常換,病人體虛不能受潮,總之,三天你听我的,肯定能把溫降下來。」
羅琦連忙出去跟店家要了紙筆,把老大夫講的一些注意仔細記下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再受一點風。」
鄭重的點頭,羅琦付了十倍的診金,只有一個要求,在客棧里開了一間上房,請了老大夫暫時居住在這里,老大夫沉吟了片刻,只答應住三日,觀察觀察,羅琦已經萬分感謝他,吩咐店家,「這幾日老大夫的飲食一定要照顧好,費用記在我的賬上。」
「明白了,您放心。」
羅琦吩咐完了店家又指揮著家僕出去買藥買姜買衣裳買被褥等等,整個客棧隨著她的回來,進進出出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等李君羨從外面風塵僕僕回來,差點被丙四撞到。
「狗奴才,長沒長眼楮?!」
曹雲怒喝,李君羨擺擺手,他才又罵了兩腿發顫的丙四一句,「滾!」
「現在是多事之秋,你也收斂著點,」李君羨翻身下馬,將馬韁丟給親兵,大步進門,「那位大人就在蒲州城內,別在小事上給本將丟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