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之間別墅區1號別墅。
張揚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站在別墅門口,含笑不語看著自己的寧輕語。
寧輕語是開心的,自從決定徹底敞開心扉之後,寧輕語已決定,再也不要抑制內心的情感,就讓情感的河流如絕提一般洶涌澎湃吧。
然而在她與張揚之間,雖然她心理障礙這一關已經越了過去,但是還有另外一個更嚴重的關卡擋在前面︰父母之命。
此前,寧輕語最為擔心的就是父母會提出什麼張揚接受不了的條件,從而使互相喜愛的兩人不能相守相依。
然而現在寧輕語再也不擔心這個問題了,確切的說,此刻她心中再也沒有任何好值得擔憂的事情。
在寧輕語二十多年的印象中,自己的父親,寧天澤,還從未邀請過自己的異性朋友來家中吃飯。
這一次雖然不是寧天澤親口對張揚說的,但是他表達出來的意思卻已經是十分明顯,他已經接受張揚了。
這也就意味著,寧輕語與張揚之前的最後一道障礙也成功跨過。
終于能夠隨心所欲的釋放自己的感情,與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這是人世間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現在寧輕語終于可以做到了,她又怎能不高興?
張揚灑然一笑,大步走上前去,伸手就將寧輕語攬在了懷中。
「輕語,從今天開始,誰也休想阻礙我們了。」
顯然,張揚比寧輕語更加明白寧天澤這次邀請吃完飯的含義,說話間,就連稱呼也改變了。
那個「姐」字小尾巴終于消失了,寧輕語听到這柔情的一喚,禁不住喜上眉梢。
她將頭斜靠在張揚肩上,一雙手用力的抱住張揚的後背,在別墅門前路燈下,兩人的影子合二為一,空氣中洋溢著幸福歡樂的氣氛。
片刻之後,張揚輕輕將寧輕語推開,一邊往里面走,一邊問道。
「叔叔阿姨他們呢?」
「他們在後院喝茶,你先去洗個澡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等你洗完了,我們就吃飯。」
寧輕語十分自然而大方的伸手挽住了張揚的胳膊,按照兩人身材容貌來看,實在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而在張揚這個角度,只要微微轉頭,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寧輕語那並不高的衣領下面香艷的風光。
「咳咳……」
張揚干咳兩聲,問道。
「輕語,既然叔叔阿姨都已經答應我們在一起了,那你說,咱們是不是可以把正事辦了?」
「正事?」
寧輕語歪著頭,疑惑道︰「什麼正事?你還有什麼事情沒做嗎?」。
「就是那個……咳咳,我們之間的那個正事,你不知道?」
張揚擠眉弄眼的說道,雖然他沒有說清楚,但是看到他這幅模樣,寧輕語就是想不知道也不行了。
秀目一瞪,寧輕語伸手在張揚胳膊上用力一掐,沒好氣的說道。
「我說你個壞家伙,整天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呢!」
「別說那麼多,輕語,今晚咱們一起睡吧?」
此刻兩人已走到二樓房間門口,張揚哈哈一笑,伸手一拉寧輕語,就要往自己房間拉去。
寧輕語卻好似早就防了張揚這一手一樣,身子輕巧的在原地轉了個圈,就擺月兌了張揚。
「好啦,壞家伙,趕緊洗澡去,完了下樓來吃飯。今天可是我媽媽親自下廚呢。」
寧天澤和寧母難得一見的在家里穿上了一身便裝。
對于這兩個將大半生時光都奉獻給商場,即使是回到家中也無時無刻不牽掛著公司的工作狂來說,這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因為公司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變故,因此寧天澤和寧母在之前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即使下班了回到家中,也很少穿便服,因為一旦公司有情況發生,方便立刻趕過去。
這樣的兩個大忙人,能在家中穿著一身便裝就已經是極為不易,更別說他們現在還在廚房親自做飯。
寧天澤穿著一身中山裝,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案板和幾條胡蘿卜,寧天澤似乎對于切菜極有心得,菜刀在他手中仿佛活過來了一般,胡蘿卜自動的變成一塊塊大小極為運城的蘿卜片。
寧母一雙眼楮正盯著煤氣灶上的火候,一個古樸的瓦罐正在承受烈焰的灼燒。
寧母拿出一根調羹,從瓦罐中舀出一點點湯汁,淺嘗了一口,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阿素,我們有多久沒有這麼清閑過了?」
正在切蘿卜的寧天澤出聲問道。
寧母微微一笑,雍容而端莊。
「似乎已經有十幾年了。」
「十幾年了,終于可以放心的把身上的擔子卸下,好好的放松放松了,哈哈。想當初我也是學過幾年廚師的,現而今卻是除了切菜其他什麼都不會了……」
寧母笑道︰「昨天你不還是壯志雄心麼?怎麼今天心境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
「昨天?」
寧天澤眉頭一挑,若有深意的看了寧母一眼道。
「這其中原因,難道你還不清楚?其實早在張揚進我寧家家門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你對這個年輕人很是喜歡。」
寧母默認道︰「的確是這樣,雖然張揚初次來我寧家的時候,準備並不充分。但是從他的神情舉止,我就對這個年輕人產生了好感,陽剛,銳氣畢露。我寧家的女兒總不能嫁的太差了,張揚這樣的青年才俊,可不就是上天送給我們的禮物麼?」
寧天澤深以為然,點點頭道。
「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雖說張揚初來乍到之時,我于他還沒有什麼好感,甚至有些厭惡。但不得不說,這個小家伙行事作風實在太對我的胃口了,機智又狡猾,甚至幾度刷新了我對現在年輕人的看法。這樣的人,發達是肯定的,輕語與他在一起,必然不會過苦日子。」
寧母笑道︰「你看,你看到的就是輕語以後會不會過苦日子,也一直把這個當做挑選女婿的標準。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當初我嫁給你的時候,你寧天澤可也是什麼都沒有,我還不是不顧家人的反對,與你結合在一起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