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神秘黑衣人不出現,有十分的把握,若是他出現了,只有五分的把握。」甲二語氣十分肯定。
她對自己的實力十分地自信。
「好!叫上費文,由你來統領暗衛,在不被別人發現的情況下,盡可能將蕭弋活捉,若是無法活捉,就當即殺死,不要留手。」元善嘉說出殺人的話,卻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她既然已經知道這人是敵國的奸細,那麼自然不會對他產生任何的憐憫之心了。
就算是下達必殺令,她也沒有任何不適。
「可小姐你的安危還需要屬下的保護。」甲二實事求是地訴說著。
那個什麼老者的實力只與她距離一線,若是暗殺小姐時她沒在,小姐定然很難躲過。
「我與你們一起,但我一開始不會出現,我會隱藏在一邊最後才出現。」元善嘉早已&}.{}經想好了對策。
她知道了有功夫不低的人在青城關,也對自己的安危有些擔心。
她要好好活著,才能救出爹爹和芸娘,所以不能讓自己涉險。
甲二的速度很快,她與蓮英幾人講一切商量好,便開始布局。
到了蕭弋住的營帳,蓮英幾個人配合著防護外面,甲二則是出手抓蕭弋。
蕭弋的兵法十分厲害,功夫卻只是比平常的士兵厲害一些。
因此蕭弋被甲二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了。
因著元善嘉盡量要活口的要求,甲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的嘴巴堵住,然後用繩子把他的雙手雙腳綁住。
其余的人在暗中關注著,以防神秘老者突然出現。
元善嘉也在暗中一直警惕著。
可是卻不想蕭弋發現自己事情敗露了,卻沒有任何驚慌,被甲二抓了以後,也十分地鎮定,仿佛束手就擒了一半。
可是,當甲二帶些他猛地對著書桌的一角撞了一下,竟然從桌子的暗格中射出了三根烏黑的毒針。
甲二眼神不變,這點暗器很容易對于她這種身手來說,很容易躲開。
但是當她帶著蕭弋躲開時,蕭弋卻是突然爆發自己的內氣,掙月兌了甲二,對著烏黑的毒針迎了上去。
針上的毒見血封喉,剛剛進入蕭弋的身體,他的嘴角就流淌下黑色的血。
他的嘴唇微動,雙眼直直地盯著元善嘉所在的角落里,帶著嘲諷,又似乎有些傷悲。
元善嘉眼神不差,看清了他的嘴型,瞳孔劇烈地收縮。
「公子,他說什麼?」費文沒有看清楚,但是發展元善嘉的臉色不好,便知道那人說的肯定不是神秘好話。
「他說你找不到的。」元善嘉感覺自己如墜冰窟,全身都是冷冷的,就連心髒中血液的流淌都慢了許多。
她的手也不自覺地有些顫抖。難道她這輩子回來還沒能改變爹爹死亡的命運嗎?
還是說老天要人死亡,總會找到辦法?她的牙齒都有些打顫。
費文嚴肅的臉色一變,「將軍在他的手上!」
他立馬就的反應過來了,臉色難看。
將軍本是為了支援青城關才來的,這蕭弋竟是狼子野心,將將軍綁架了!
難怪一路上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原來是蕭弋干的!難怪能夠將所有的線索都抹去了。
若不是來這一遭,估計等到青城關被梵丹國破了之後,還找不到將軍!
他想了很多,當發現元善嘉的臉色有些不對的時候,他連忙安撫到︰「將軍身經百戰,肯定不會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出事的。這個人是敵國奸細,肯定是為了亂你的心,故意這麼說的。」
元善嘉似乎听不清楚她的話,她的腦海中回蕩著那五個字,你找不到的。
她的面色開始漲紅,雙眼血氣上涌,似乎有些不對勁。
費文抓住她的手臂,「公子!鎮定!」
冉竹對著費文搖搖頭,讓他暫時不要管。
小姐這是有些走火入魔的傾向,必須要想辦法將她內心的怒火疏散出來,不然即使現在平靜下來了,之後更加容易走火入魔。
她還沒有想出什麼辦法。
元善嘉就沖上去便將蕭弋的尸體踢飛,撞到桌子上。
「你!該死!」她低聲喝到。
該死!該死!該死!
就算是死了!也不夠!
元善嘉的雙目發紅,從費文的劍鞘中拔出劍,將蕭弋的尸體砍成了三段,血液噴濺,整個帳篷的地面頓時被血染紅了。
冉竹沒有阻止她,小姐必須要宣泄出來才行,怒火積聚在心中才是最危險的!
元善嘉冷漠地看著地上成了三段的尸體。
蕭弋百死不足以贖其罪!
「費叔,找一下有沒有什麼證明他通敵叛國的證據。」元善嘉將劍插入蕭弋的雙眼。
既然你想死不瞑目,那就讓你更加死不瞑目吧!
她十分冷靜地將劍還給費文。但是她看似冷靜,實則內心的火焰熊熊燃燒,越來越烈。
「另外,再找一下,有沒有將軍的線索。」元善嘉抱著一絲絲希望。
盡管她知道蕭弋肯定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
「甲二,你和紅芊他們將現場布置一下,務必不要讓人發現了這與我們的關系。」元善嘉掃視整個帳篷,企圖找到什麼線索。
最後找遍了書房,只找到了一張信,是給他妻兒的。
信上的內容並不多,除了吾妻吾兒四個字以及他的署名以外,就只有三個字︰對不起。
費文狠狠地將信捏成了一團,該死的,這個蕭弋竟然這麼謹慎,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
即使是在暗格里,也只有青城關的軍事部署圖。
元善嘉講信紙往地上一扔。蕭弋將近三十歲,應該早就結婚了。
「冉竹,讓人去查一下蕭弋的妻兒。」元善嘉說,「其余的人,先回去。」
既然蕭弋敢做奸細,那麼就要面對著被他的妻兒仇恨的局面。
她不會將信給他的妻兒,但是一定會讓人告訴他的妻兒,他是怎麼樣出賣雲國,出賣青城關的!
翌日。太陽初升,青城關忽然響起了鼓聲。
城里的人奔走相告︰「蕭將軍死了!蕭將軍被人暗殺了!」
元善嘉站在院子門口,看著亂成一團的青城關。
「肯定是梵丹國那些狗賊,不服自己打敗,派人暗殺了將軍!」
「肯定是!殺了那些梵丹狗!殺了梵丹狗!」
「殺了梵丹狗!」
「殺了梵丹狗!」
一時間,群情激奮。士兵們都拿出武器走出軍營,百姓們不管是老弱婦孺,也都拿著武器走上了大街。
「殺死梵丹狗!」
元善嘉眯了眯眼,眼神在人群中搜索。
一軍之將死去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會被爆出來?必定是有人在其中挑撥。
元善嘉忽然想到了蕭弋死前的笑容,心里頓時明悟。
即使她不去,蕭弋也準備自殺的。他準備挑撥青城關士兵與梵丹國之間的矛盾,將矛盾激化,讓兩國之間的戰爭沒有退路!
元善嘉的目光變幻,看著人群中年邁的年輕的,一個個都高喊著口號,走向城門,她揮揮手,最終下定決心,「阻止他們!」
沒了一個指揮的人,這些人即使是上了戰場上,也會很快就被滅掉。
四五千人,這可不是小數目!
同時,她仗著自己身材較小的優勢,在人群中穿梭。
而得了元善嘉命令的費文和齊力,則是踩著人們的頭頂,快速行走在高空中,率先到了城門口。
「站住!」費文注入內氣,一聲大吼,將所有人的呼聲壓過。
一下子,聲音便弱了下來,只有幾個人還在呼喊著。
費文眼神深刻地觀察著那幾人,將他們的面貌記了下來。
「你是誰?為何擋著我們!」
「肯定是亂黨,肯定是梵丹狗派來的奸細!他們想要將我們困在城里面!快點沖過去!我們這麼多人不怕他!」
「不要怕他,他們只有幾個人!」
人群中有人在慫恿著。
費文噌地拔劍,「站住,再前進一步便視為叛黨,殺!」
沖在前面的人看著費文亮 的劍,以及殺氣騰騰的目光,有些遲疑。
他們上過戰場,能夠分辨出這人身上的殺氣。面前的這人說的絕對不是假話。
「我們是元將軍派來的人,敵人將蕭將軍殺死,就是為了擾亂你們的軍心,使你們沖動。你們現在沖出去,就相當于送死!蕭將軍絕對不會想要看到這種狀況的!」費文拿出一塊將軍府的令牌對著千軍。
有人還是比較理智的,一听這話,便覺得有些道理,自己若是沖動了,死了也就百死了。
他們就開始深思,開始冷靜下來。
這時,元善嘉終于到達城門處。
她爬到了城樓上面,對著下面的人大喊。
「大伙兒听我說,你們中有人是奸細,準備置你們于死地,就是那些慫恿你們的人。你們回想一下,是誰在慫恿你們出去為蕭將軍報仇,誰的嫌疑就最大!
你們常年待在邊關,一定都知道,主帥出事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穩定軍心。可是現在,你們當中卻有人而已散播謠言,破壞軍心,企圖將你們引出城去!其心之惡毒,可見一斑!」
他們慢慢地冷靜下來後,對自己旁邊的人產生了懷疑。
尤其是士兵們,更是如此。
他們常年打仗,稍微有資歷一點兒的老兵,都知道主帥的重要性。
若是主帥真出了事情,第一件事情,便是隱瞞,怎麼會弄得人盡皆知。
而且秦將軍的親衛,蕭將軍的親衛還有那些統領們,為何一個都沒有出來阻止?
這麼一想,他們的心中拔涼拔涼的,背後生出冷汗。
「你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將奸細找出來!不能讓奸細混在你們當中!萬一這些奸細在我們的食物中下毒,或者是給我們的水源下毒,我們根本就抵擋不了!
或者,他們一把火將青城關燒了,便會讓青城關幾百年的基業付之一炬。」元善嘉看人群已經安靜下來,又繼續說道。
「而且,據我所知,蕭將軍之所以會死,就是因為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秦將軍乃至整個西部的疫病,乃是奸細帶來的!秦將軍之死更是充滿了疑點,所以請大家一定要把奸細找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