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將軍府,樂康將沈蘭澤拽進了自己所住的主屋,讓服侍的人都退下,然後關上房門,自顧坐下來,喝了一杯茶,沖著站在當地的沈蘭澤輕笑道︰「蘭澤,三年不見你了,沒想到你竟有這麼大的變化。」
沈蘭澤心中忐忑,卻是強顏歡笑道︰「你也是,比之以前,看上去更加魁梧了。」
樂康笑道︰「是嗎,走,去里屋聊,三年不見了,我們也該好好聊聊了。」
沈蘭澤心中一驚,不自覺的將手握住了腰帶,低聲道︰「不用了,你有什麼話就在這里說吧,說完我就趕緊回去了,府里還有事情。」
樂康冷哼一聲,才道︰「你別以為我離京三年,你干的那些事,我就不知道了。你是府里真有事,還是惦著顧雲恆呢?」
沈蘭澤用錯愕的眼神看了樂康一眼,臉色變的很是難看,也不告辭,轉身就走W@。樂康卻是不由分說連拉帶拽的將沈蘭澤扯進了里屋,砰的一聲關上房門,一把將沈蘭澤推到了床上,看向沈蘭澤的眼神中滿含恨意,一步步逼近了沈蘭澤。
沈蘭澤又驚又怕,拼命捂著自己的腰帶,語氣近乎乞求︰「你別過來,你想干什麼,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別這樣?」
樂康走到床前坐下,勾起了沈蘭澤的下巴,輕笑道︰「我哪樣了,放心,我不會踫你,別人當你是太傅之子,可在我眼里,你只是一個被別人糟蹋過的小倌,我看著都嫌髒,又怎麼會下手呢?」
沈蘭澤將頭一扭,也不說話,臉上滿是氣恨之色。
樂康卻是無名火起,揚手就甩了沈蘭澤一巴掌,恨聲道︰「你他媽有什麼資格給我擺臉,我離京三年,在邊關吹了三年的風,多少個夜里孤枕難眠,夢里全是你的身影,有時候,我清清楚楚的听到你在叫我,我明明看著你站在我面前,對著我笑,可我一恍神,你就沒了。我對你可以說是愛入骨髓,可你呢,我剛回來,就馬不停蹄的去找你,結果沒想到,我看到你的時候,你竟然正和顧雲恆在半山腰里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沈蘭澤忍不住辯解道︰「什麼叫見不得人的事情,雲恆被蛇咬傷,我只是幫他把毒吸出來,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樂康冷笑道︰「是嗎?那你住在王府又是怎麼回事,你當我不知道呢,你和顧雲恆可是一個院里住著的,到了晚上,誰知道會不會爬上一張床。我離京不過三年,你就按捺不住了,主動跑到王府去勾搭顧雲恆,我看的出來,你看向顧雲恆的眼神里都透著歡喜,如果我沒猜錯,你天天被他壓在身下,很快.活吧?」
沈蘭澤怒視著樂康,在對上樂康那同樣憤恨的眼神時,只得嘆了口氣,帶著一絲乞求道︰「樂康,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好嗎,三年前,你想要的,我都給了你,還不夠嗎?」。
樂康淡淡道︰「不夠,至少你的心,還沒有給我。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顧雲恆?」
沈蘭澤又嘆了口氣,無奈道︰「樂康,你能不能不這麼誤會我,我跟顧雲恆清清白白,我拿他只當好兄弟,還有,我不喜歡男人,我喜歡的是姑娘,我們之間,就此打住吧,好嗎?」。
樂康點了點頭,輕聲道︰「好啊。」
沈蘭澤心中一喜,卻听樂康緊接著說︰「蘭澤,敢情現在不是你父親落難的時候了,你也敢說讓我放手了。很好,三年前發生的那件案子,若不是我力保你父親無罪,你父親怎麼可能到現在還安然無恙。你別忘了,當初是你求上門來,是你口口聲聲說著喜歡我,是你主動月兌光了衣服,求著我,在我身下承歡。你早就不是清白的人了,如今在我面前,卻裝出這副無辜的樣子,簡直讓我惡心。」
沈蘭澤冷聲道︰「既然我這麼讓你惡心,你為什麼還帶我來,你不是應該恨透了我嗎?」。
樂康的目光掃過沈蘭澤俊俏的臉龐,苦笑道︰「是啊,我應該恨你,我有那麼多的理由去恨你,可是,我卻恨不起來。因為,我心底對你的愛,覆滅了我對你的恨。」
沈蘭澤嘆氣道︰「樂康,你心里明白,當初我那些話,都是騙你的,我根本不喜歡你。我知道你好男色,偏巧我父親又出了事,所以才求到你門上,讓你幫我父親說情,我們之間,本就是一場交易,不過是用你的虛情換我的假意,你又何必當真,為什麼非要纏著我不放?」
樂康輕笑道︰「好啊,你對我是假意,我對你可是真情。說實話,原本我想著,就這樣算了吧,你到底是正經的男子,我只是一廂情願。可是,顧雲恆的出現,讓我徹底明白了,你,對我虛情假意,不是因為不好男色,而是因為不喜歡我這個人。你喜歡的,是顧雲恆。」
沈蘭澤怒道︰「你瘋了,你別胡說,我和顧雲恆只是兄弟情,沒你想的那麼骯髒。」
樂康再一次伸手勾起了沈蘭澤的下巴,聲音不輕不重道︰「這話,你騙的了別人,可騙不了我。你說你和顧雲恆是清白的,我相信你身體可能是清白的,但是你的心,卻早給了他了。他是王爺,你喜歡他,可是你又怕這句話說出來,讓你們彼此尷尬,所以只好以朋友的身份,天天和他膩在一起。你又怕他多心,再看出來什麼,便假裝喜歡一個鏢局的姑娘,借著這個由頭住進王府,這樣就可以天天和他在一起了,我說的對不對?」
沈蘭澤臉色微紅,低聲道︰「你胡說,若我真想和他在一起,為什麼天天和姑娘出去玩?」
樂康仿佛早就洞察一切,繼續用不輕不重的語調說︰「因為,你害怕啊,你怕天天和他在一起,遲早會克制不住自己。所以,你強迫自己去喜歡一個姑娘,你自欺欺人的以為,這樣,顧雲恆便發現不了你的心思,你就可以這樣守著他。可是,你千算萬算,恐怕也沒算出來,顧雲恆同樣也喜歡你吧,他也以為你只當他是好兄弟,所以才一直忍著沒對你說他喜歡你,估計每一次,你和那姑娘出去玩樂的時候,就是他的心痛如刀割之時。」
沈蘭澤神色微變,疑問道︰「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樂康輕笑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沒發現,他看向你的眼神,和我看向你的眼神一模一樣嗎?可笑的是,你明明那麼喜歡他,卻拿著姑娘當幌子,讓他傷心痛苦,卻毫不自知。」
沈蘭澤垂下了頭,有些頹然地說︰「怪不得,我和那姑娘分開,他竟如此淡然。原來他一直喜歡我,我竟沒看出來,還以為自己是一廂情願。」
樂康輕笑道︰「你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和那姑娘分開倒好,也少傷害一個人。」
沈蘭澤抬頭問道︰「你說,你是不是在王府安插了眼線,怎麼對我和他的事這麼清楚?」
樂康神色冷厲道︰「是又如何?蘭澤,現在我明確的告訴你,從今以後,不許再和顧雲恆有一絲的接觸,你接近了他一分,他就多一分的危險,听懂了嗎?」。
沈蘭澤難以置信的看著樂康,顫聲道︰「你,你要對雲恆做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傷害雲恆一分,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樂康一巴掌扇到沈蘭澤臉上,冷笑道︰「很好,有骨氣,看來你對顧雲恆還真是用情至深啊。不過,照目前看,顧雲恆一直以為你是個干淨的人,所以才不忍對你下手。你說,我要是把你在我床上的浪樣告訴顧雲恆,他知道你如此不堪,又會怎麼看待你?」
沈蘭澤怒道︰「你敢,你要是敢跟雲恆提起這件事,我就,我就去死。你會永遠失去我。」
樂康逼近沈蘭澤,大笑道︰「尋死?以前哪一回有事,你不是拿尋死來嚇唬我,逼我幫你。你以為我幫你是怕你尋死嗎,你個傻瓜,那是因為我愛你,有本事你現在給我死一個看看,不是想尋死嗎,我成全你,我現在就讓你快.活的去死。」
樂康稍一用力,便扯下了沈蘭澤的腰帶,欺身而上,在沈蘭澤耳邊輕佻道︰「放心,我會慢慢的折磨你,一會兒,你一定會體會到那種想死,卻死不成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