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色皆是一沉,斐子言面無表情的說道︰「事情有變,我身負平鴻劍目標太大,我們三人分開行動。」
「此次江湖人士眾多,你一人決無法力抗眾人,這事不可再說。」秦蘇張口就道,連思考都沒有。
「等下有人來了後,逃為主,攻次之,尤其是你們要小心被人看出武功路數,最好少出手。」文笙分析道。
「你們……罷了,我們快走!」斐子言嘆息道。
「我想到一個方法!」文笙眼楮亮了起來。
正廳內,杜陌看著吳珵,突然笑了笑說道︰「在坐的眾位俠士此次前來也是不易,平鴻劍雖是爺爺的佩劍,可也是許久未用,為不使它蒙塵本就是要另尋明主,可就這麼交給吳少宮主,怕是在位各位俠士心中難免心中怨恨,說天穹宮以勢壓人。」
話音一落,正廳內交頭接耳的聲音四起,更有甚者大聲說了出來。
「吳少宮主好的架子,莫不是這天下有點名氣的東西都要是你的了?」
「說什麼為了江湖好,我看是為了自己好!」
「天穹宮的盛名經今日之事,怕是名不副實!」
「神兵利器本是江湖中有能者得之,可不是有勢者得之,江湖大的很,有勢者不少,卻沒有一個像眼前這一位霸道至斯!」
「平鴻劍在你手中,也只會暗自流淚嘆不遇明主。」
聲討之聲四處響起,吳珵卻面不改色的看著杜陌,似是能看出一朵花來,他身後那一眾身青衣宮徒眼神突的一變。
一股肅殺之氣洶涌而來,如身處羅剎地獄,殺氣之重讓人從心里發出一陣寒意,手腳僵硬;江湖中人本就是在生死邊上打滾的人,誰都有那些凶狠勁,可這次卻是感到了一股讓人膽寒的殺意,他們毫不懷疑有如此濃厚煞氣的殺氣的人會任由自己接著說話,那幾位青衣人絕非無名小卒!
正廳內突然一片寂靜,靜的連心髒的跳動都能听的清楚。
吳珵看著大家笑的殘忍,而後看向杜壬說道︰「剛剛我說過了,我天穹宮辦事也是隨便一只阿貓阿狗就能過問的?以人勢壓我天穹宮,可笑!」
就在人人怒氣上涌之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有人潛入府行竊!」
大家不由自主的都想到‘平鴻劍’三個字,當即在座武林人士連忙站起身來,還沒等他們邁出腳步,數道人影已經從身旁走過。
瞥眼一看,好家伙,正主們都已經出去了!
「平鴻劍只會落入我天穹宮手中!」
人已去,肆意的聲音卻還在,在座的人只是冷冷一笑,連追了上去。
老子要是找到了平鴻劍的秘密,還怕你毛的天穹宮!
當杜陌等人來到後院,只看到三個黑衣人背著三柄布包正與眾多守衛們交手,三人身手矯健而那些守衛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背後的布包從形狀來看,裝的定是劍,只是為什麼會有三個?
明顯這三人並不戀戰,只是把攔路的人給打退,接著向外處逃。
「大膽賊人,趕快束手就擒,否則後果自負!」杜壬怒吼一聲。
「他們要是會束手就擒還會此盜什麼東西!」吳珵面無表情的說道,而他的視線卻緊緊跟著一個人,三人中唯一的一個女性!
那女子身材高挑,以詭異的身法在人群中游刃有余,吸引了吳珵的目光。
並不他現在有什麼想法,而是因為她所用的步法竟是天穹宮不傳之功,她如何學的!
‘蛟龍跡’學的竟有九分相像,看這威力應該只是學了招式並未學得心法,竟然膽敢偷學我天穹宮不傳之功,你已注定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把他們都抓過來,除了那個女的,其余兩個死活不論。」吳珵嘴角勾出冷酷的笑,對著身後的青衣人道。
「是!」
青衣人听後,看著那三人眼中冷芒更甚。
文笙沒有想到他們來的這麼快,在那之前她備了兩個假包袋用來混淆視听,一路毫不戀戰,眼看前方不遠就是杜府圍牆,出去後便有人接應,偏偏這個時候他們都來了。
而這些人絕非剛剛那些守衛這般好對付,不過包袱有三個,這樣就分散些注意力,以免注重一個攻擊,難免會有差池。
「鐵魂隊!」杜壬看到這等情況眼楮眯起,大喝一聲︰「層層包圍,務必要生擒!」
「是!」一陣渾厚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聲音充滿了殺伐果斷之意。
杜陌暗道不好,此時一听鐵魂隊三個字,一顆心就提到了嗓子口那了。
鐵魂隊是他爺爺早些年,收留的根骨極佳的孤兒們,是爺爺親自教而出的。
雖然爺爺從未說過他曾經做過什麼,但是從教這些孤兒的手法來看,爺爺應該在軍隊呆過。
現在他只願斐子言他們能夠安然離去。
文笙一腳踢開一個守衛後,三人背靠背在一起,壓著嗓音說道︰「情況不容樂觀。」
「府牆近在眼前,誰得到機會就逃,在這耗只會被擒。」秦蘇小聲說道。
「不要用自己的武功路數,否則逃走也無用,他們能猜出大概。」斐子言接著道。
一道寒氣刺來,令文笙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不在猶豫,從袖中拿出匕首,擋在肩上。
「鏘」
一個青衣人面帶饑笑的看著文笙,手中拿著一把泛著寒光的長劍砍在匕首上。
自從上次用匕首被刺牙身體條件反射的殺了一人後,文笙就再也沒有踫過匕首,這次是第二次,也是她已做好殺人的準備。
左腿轉瞬之間向青衣人的手臂踢去,青衣人怒吼一聲,一掌拍來。
文笙面帶冷笑,迎掌而去。
「砰」
青衣人向後退了三步,瞪著眼楮看著文笙說道︰「好渾厚的內力!」
文笙擊退他後,並未戀戰,馬上掉頭接著向府牆跑去。
「嗖」
一道泛著藍色光芒的飛鏢打來,仔細一看就知那是淬過毒的。
文笙淬不及防倒地一滾,險險躲過,可衣袖上被劃了一道,還好沒有打到皮膚上。
而遠處一個中年武林人士暗自道一聲晦氣。
「砰」
一道一影從文笙旁邊砸了過去,剛好砸在一個要放冷劍的莽漢身上。
文笙一驚回望看去,斐子言正怒視著她。
如果不是斐子言只怕自己已受傷,對他感激一笑後,文笙抬手把手臂橫在胸前,手中拿著匕首,冷然的看著層層開始包圍著的輕甲人。
在一本書上看到一句話「最好的防守就是攻擊。」文笙來到這里後,就極為認同這句話!
想到這,文笙施展著‘蛟龍跡’向著最近的人,一匕首直刺肩去。
而另一邊的秦蘇與二個青衣人打了起來,那兩個青衣人像是經常配合的伙伴,兩人配合起來天衣無縫,秦蘇不能使自己的武功,有些束手束腳。
青衣人看到這樣,心中一動,一個反身就要去搶他背後的黑袋。
秦蘇看到此冷冷一笑,右手忽的化爪抓去。
「啪」
一道青色身影倒飛而去,砸倒在對面的輕甲人身上,仔細一看,那青衣人的手臂已是斷了。
在不遠處看著自己帶的這些人一個個被打倒,吳珵臉上慢慢認真了起來,青衣人的武功不弱也不算是高,但是他們是在血海里尸堆里長大的,而且對天穹宮是絕對的忠心,死了一個就能讓他痛心不已,現在雖然沒死可卻被人打的無力還手,讓他心中怒火中燒。
杜陌心中稍安,可看到鐵魂隊已經重重包圍完成時,心又再次提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