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到這一幕明顯的愣了愣,然後氣極敗壞的對著大家喊道︰「他已是強弓之未,你們速出府把他擒來!」
說完,他就向另外兩個黑衣人走去。
秦蘇摔出了府後,立刻像是沒事人一樣站起身來,吐了一口唾液,嘴里喃語︰「我這一口是不是咬的太狠了,估計幾天沒辦法好好吃東西,我的舌頭呀!」
這時,一條下巷里竄出幾道身手矯健的黑衣人,三下兩下就來到秦蘇身邊,躬了躬身後二話不說就帶著秦蘇離去了,秦蘇面色淡然,任由他們帶走。
斐子言一掌打飛一個青衣人,看到了秦蘇已出了府外當下安心不少,接下來就是帶著文美人逃走就好了!
這時兩道青衣人近身而來,一人彈腿掃他下盤,一人出掌打向後心。
斐子言冷冷一笑,正要動作。
「嗖嗖」
兩道鋼箭打頭陣,一道小的在後,他目光一寒,反手一手抓住一根鋼箭的同時,掃腿和後心的一掌已經打了過來。
斐子言被打在地吐了口血,就在這時,另一支短箭已到,一下釘在剛剛斐子言的位置。
一名青衣人,目光一閃,快速走在文笙的身旁,手握成拳,一擊打在她的背上。
文笙眼楮睜圓,一口鮮血吐在吳珵的身上,向後倒飛而去。
吳珵不喜的看了那青衣人一眼,雖是在幫他,可他並不需要這樣的幫助!
杜陌看了看掙扎起身的文笙和斐子言,不語。
半響,他走到斐子言身旁一拳打了過去,拳未到,風先至。
斐子言大笑一聲,以拳踫拳。
「轟」
二人同時向後退了幾步。
文笙站起身來,體內吳珵的內力肆意破壞,她調動全身內力鎮壓住。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著現在這個情況,再不走的話,等下就走不成了。
看著她站起身,吳珵這才走了過來,身形一晃,人已在她面前。
文笙面色冷然,手指輕輕隔空點向吳埕的肩頭。
一道白色的微光,從她的手指瞬息而出。
兩人的距離現在很近,還沒有給吳珵反應的時間,罡氣就已經穿透他的左肩。
吳珵看到這心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清晰的疼痛告訴他這可是罡氣,這是名副其實的罡氣!而它竟然出現在一個看似不會有多大的女人手中。
罡氣有多難修煉從現在見到了這麼多人,從沒見人煉成,這已經清楚的告訴大家它是有多稀有!
文笙這一手露出來,不止吳珵,在場的大多數人都驚了!
看著他們這一愣,文笙腳踩蛟龍步,快速來到斐子言身旁,抓住他的瞬間,她從腰間拿出一枚紅色彈丸向地上一扔。
一聲巨響傳來,白色的濃煙一下覆蓋全場,眾人這才回神。
可現在白茫茫一片已是難辯方向,更不要說是抓人了。
在遠處的李莘在巨響之時就已驚醒,好在離的遠,白煙還沒有覆及之時,她對著府牆的方向再次扣下扳機。
「嗖嗖」
放下弩的時候,眼前已是白茫茫一片,李莘雙手緊握,沒想到平鴻劍還是沒落在手中,若是,若是杜老爺子的武功還在,這平鴻劍也不至于落于賊手!
帶著斐子言跳上府牆的同時,文笙只听幾道勁風呼嘯而來,她下意識的拉過斐子言在身前,護著他向下跳去。
「嗯哼」
文笙背後一痛,嘴中一片血腥味,她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心中閃過那個白衣女子的樣貌,此次背後放冷箭之恩,我早晚會討回來!
斐子言感到文笙的反應,反頭看了下,只見她背後兩支鋼箭死死釘在上面,鮮血在黑色的衣服上看不清楚,只是聞到一股血腥味。
他只覺得心中一股悶氣,出不來,下不去,跳在地上後也不管文笙是何反應,把她高高的背在背上,為防止路上顛簸會不小心踫上了胸前的鋼箭,加深傷口。
鎖定方向後,斐子言運起輕功向一條小巷飛去,文笙緊緊抓著他的肩膀,看了看慢慢遠去的杜府這時才放松下來。
這一放松,只發覺渾身都痛,眼前陣陣發黑,她只有緊緊抓住背著自己的斐子言才會稍稍放心。
誰也沒有發現,杜府的府牆上一名黑衣人靜靜的看著二人遠去的身影沒有動,他勾起嘴角笑道︰「原來是你,文笙。」
此人正是吳珵!
直到剛剛他才猜出這個女人是文笙,她那獨特的攻擊路數很好猜,當有這麼深厚的內功時,大多數都是十幾年練功的成果,武功路數招式,都會有一絲武功底蘊的,就算你不用自己標幟式的武功,出手之間也不會少了這絲底蘊;而這位文笙卻是沒有,完全是憑借著她的感覺,十分像是街頭混混一般。
而這樣的人,吳珵他就遇上一個,好猜的很。
既然知道是何人,劍就算被盜走了他也不著急,知道是誰自然也容易找了。
更何況,她若真的是因為那次交手學會了‘蛟龍跡’加上她掌握了罡氣,這樣的人最好是交朋友而不是敵人。
想到這,吳珵都已經期待下一次見面了。
當斐子言帶著文笙來到一間尋常的民宅時,未等敲門,門自己已經開了。
看了看開門的人,斐子言點了點頭,背著文笙進了屋去。
屋內一位老婦與一位青年男子,身穿粗布麻衣,面相老實敦厚,只是現在他們兩人一臉嚴謹的對著斐子言施了一禮,說道︰「公子,秦爺已經安頓好了。」
斐子言點了點頭,走到廚房里對著一面空牆有節奏人敲了好幾下,這時,灶台突然動了。
文笙就算虛弱的不想睜眼,此時也是瞪大了眼楮,看著慢慢出現的樓梯不語,不是應該轉花瓶或者佛像什麼的嗎?
這個也太高級了吧!
斐子言看到文笙一臉震驚的表情,得意一笑,然後對著那兩人人說︰「一切當做沒有發生過,這幾日當心點,明天怕是有一場大動靜。」
那二人面色恭敬的說道︰「公子放心,我們只是小老百姓,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會讓人看出任何問題的。」
斐子言點了點頭,踏步走了下去。
文笙看著頭上的灶台慢慢關了,不由咂嘴,誰也想不到灶台下會有密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