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面的灶台完全封閉後,文笙眼前一黑,半晌適應黑暗後,眼前的通道也能慢慢看清了。
困意陣陣來襲,文笙拉下自己蒙面的黑巾,咬了咬嘴唇想讓自己清醒一點,看了看身下那顆後腦勺,她笑了笑輕聲問道。
「你傷勢怎麼樣?」
「我還死不了,不過文美人你就嚴重多了。」
「我感覺我也死不了,就是現在頭有些暈,應該是失血過多,我想眯會眼。」
「眯什麼眼,等下就有人給你療傷,能疼死你!」斐子言的聲音有些著急。
「斐子言你這張臭嘴就不能說些正常安慰人的話麼?不知道杜大哥現在怎麼樣,我們受傷的時候恐怕他恨不得替我們受傷吧,他一定會自責為何把我們拉入這場紛爭。」文笙閉上眼楮慢慢的說道。
「阿陌這小子好的很,剛剛打來的時候氣勢挺大,其實半內力也沒有用,倒是你有空想他還不如想想你的傷勢。」
半天,沒有听到文笙沒有支聲,斐子言心中不安連忙喊著她的名字。
「吵死了,我很困的。」文笙不耐的喃語著。
「我就吵你了,有本事你也跟我吵過來。」斐子言嘴上說著,腳下卻快速走去。
沒走兩步,前方出現二名男子,斐子言一喜張口說道︰「快給她療傷!」
「找女的!」愣了愣,斐子言忙加了一句。
杜府內,杜壬坐在正廳內看了看座下的眾人,經此一戰,平鴻劍已被盜走。
江湖人士已經沒有留在這里的理由,紛紛找理由自行離去,尋找那幾名刺客的蹤影去了。
杜壬最後看了看杜陌說道︰「陌兒,明日早上開城門之前去找青州知府,請他派兵嚴把各各出入城門關卡,若是發現有可疑人士當即拿下,還要貼出告示,那二男一女的身高體形畫出來,凡是能夠提出線索之人,通通重金酬謝;另外對城內展開地毯式搜索,每戶人家都不要放過;各各藥鋪也要放上我們的人,凡是這段時間買傷藥的全部拿下詢問。我杜家可不是誰想來行竊就是能來的地方!」
說到最後,杜壬虎目一瞪,手上的茶杯被他生生捏碎。
「爺爺不要傷到了手,這事你就放心吧,這時城門早已關閉,他們定還在城里,只要是在這青州城中,我定讓他們插翅難逃!」杜陌自信的說道。
李莘看了看杜陌堅定的眼神,這才放下心來道。
「他樣三人的武功不低,到了最後他們也沒有用出一些有出去的功法,只是那個女刺客使的身法只怕是……」說到這,李莘看了看在門口處望月的吳珵。
在場的眾人自然她所指何處,當即都看向門口的那個黑色人影。
吳珵早已包扎好了左肩的傷口,只是一不小心輕輕扯動,就能想到那個從房頂落下來的身影,不由眼楮危險的眯起。
他看了看正廳內全部望向他的眼楮,不由冷冷一笑。
「我天穹宮出現在這里就是有著敢把平鴻劍光明正大帶走的實力,偷偷模模我天穹宮還不屑與此!至于那個女人的如何會我天穹宮的武功,我也很好奇!」
李莘眉頭一皺,正要說些什麼,杜陌已看了過來對她輕輕搖頭。
她不忿的握著拳頭,看向吳珵,只見吳珵正直直的看著她,目光冰冷嗜血,讓她暗暗打了個冷顫。
一間古樸的石屋內,放著簡單的桌椅板凳,屋內有一位面色冷然身穿黑衣的老婦,正把床邊帶血的紗帶收了起來連同染血的臉盆一起端了出去。
床上那位上身近乎纏滿了紗帶的身影,面無血色的面龐,清秀的五官,赫然就是文笙。
這時她正眉頭蹙起,額頭不時冒出冷汗,突然她睜開眼楮,看著石屋的房頂,眼楮迷茫了起來。
「這是哪?有人沒有?」沙啞的聲音發出,令她一怔。
身上的痛楚讓她低頭一看不由氣笑了,她明明只是中了幾箭,受了些內傷,這分明是要把她包成木乃伊的樣子呀,看了看床邊的外衣,文笙伸走拿起就要穿起,奈何這紗帶連她的胳膊也給纏了,動作十分僵硬,她不禁想要問問給她纏紗帶的是哪位人士了。
「嘎」
這時,房門打開,只見也是纏著一身紗帶外罩了身衣服的斐子言站在門外。
他顯然沒有想到文笙已經醒了,還坐起身來,正要拿衣服。
文笙也呆了,想到現在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神似木乃伊,心下稍安一點,半點也沒有走光。
「把門關上。」文笙壓下自己想要踢飛斐子言的沖動,靜靜的說道。
門口斐子言眨了眨眼,走進屋內,把門關上然後背對著文笙說了句︰「你把衣服穿上呀,真沒什麼看頭。」
文笙听後氣的臉都青了,她邊僵硬的穿著外衣邊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是讓你滾在外面把門關上!我告訴你,姑女乃女乃我的身材好著呢,你那才叫沒什麼看頭呢!」
這話一听,斐子言差點跳腳,本少爺馳騁花場這麼多年,還沒有哪個女人說他的身材沒爰看頭呢!
「你!就你那一馬平川的身材還叫好?我這身材可是上下分布均勻!」
文笙穿好衣服冷冷一笑︰「別說了,咱們自相殘殺有什麼意思!」
听到後面沒有動靜後,斐子言這才轉過身來,仔細打量了她一下。
「果然,姿色一般般。」
「你!!」文笙瞠目看著他
「你就像一只蟑螂一樣命大,受了內傷又加了箭傷,這才休息了一天就醒了,來我看看你的內傷怎樣了。」說著,斐子言就坐在床前把起脈來。
「你才是蟑螂呢!秦蘇傷勢如何?」看著斐子言把脈,雖然不知他是否會醫道,更何況隔著厚厚的紗布,你能把出來脈象?
文笙不再說話,省得引起氣息不穩導致把脈不準,看他到底是不是騙人的。
「他好著呢,外傷雖多但容易恢復。」
半晌,斐子言收回手捏著自己的下巴,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她,只看的文笙頭皮發麻。
「還真是一只蟑螂呀!你的內傷比昨天好了一、兩成,看這個速度不用半個月你就又能活蹦亂跳了。」
文笙一想,就知道這副身體絕對是受了晉的那顆丹藥的恩惠,她眉頭一挑說道。
「要不然你死一下,然後上了天再回來,應該也會這樣吧!」
斐子言怒目一瞪,她好意思說,這世上最離奇的事情她做了,還能當人人都可以呀!
不知為何,斐子言和文笙你來我往的說著,他的心情慢慢輕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