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小堡主回堡。」兩排共十八名守衛同時單膝著地恭迎道,聲音洪亮,震耳發聵。
斐子言微微點頭,下馬帶著文笙向里面走去,經剛剛他們的聲音,里面的人快速向正廳通報而去。
斐家堡很大,文笙等人穿過數座亭台樓閣,看過不少奇石異樹,才堪堪看到正廳的建築物。
文笙暗道雖未逛過這斐家堡,可是走來格局必定會比杜家大,杜家是前朝奢靡的王爺府,佔地近百畝,裝飾格局部調還盡顯華貴奢靡細膩,而斐家堡的風格倒是那種江湖中的粗獷大氣、浩然正氣,景物雖說竟是奇石異物,可都沒有過修飾,盡顯自然之色。
文笙看的微微點頭,感覺頗有種玩3D游戲現實化的感覺,剩下就是要出現幾個BOSS,自己戰勝之後,取得斐子言這個副本就贏了的感覺。
斐子言看著文笙笑的異常剛想詢問,就听到一股破空聲,他臉上露出懷念的笑容,看著那迎面而來的酒杯飛速而來,眨眼間就到面門,這時他動了,就見一道手影閃過,那個酒杯已經被他穩穩的拿在手里,他靠近嗅了嗅對著遠處快速走來的藍衣女子笑罵道︰「竟然拿杯白水來招待我,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
「你這麼長時間才回一次堡,給你一杯白水也算是厚待了,怎麼你不喝?」那藍衣女子負手而立,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柳眉豎起,瓊鼻皺著,若不是那雙會說話的眼眸里慢慢都是喜色,還真以為兩人是仇家。
「你這丫頭敬的茶,就算是涼的,那也要喝呀!」斐子言說完一飲而盡,杯子交給身後的巴丘。
看著眼前的藍衣女子與斐子言有七分相像,文笙就猜到這人定是他的親妹妹斐姌。
「見過二小姐。」身後眾人齊齊向藍衣女子說道。
斐姌看著眾人,眼楮滴溜溜的對著文笙打轉對斐子言說道︰「大哥你怎麼和容瑟姐一起回來的呀,這個美人不是你在路上拐的吧!」
斐子言敲了敲她的頭,說道︰「這麼大人了還沒大沒小,什麼時候嫁的出去,這位是你大哥我還不容易拐回來的文笙,你要叫她姐姐听到了沒。」
只見她捂著頭狠狠瞄了下自己大哥,然後對文笙說道︰「文笙姐,我哥不是好人,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斐子言抽了抽嘴,看到文笙笑了笑,說道︰「他不敢騙我。」
這一听,斐姌暗道一聲有情況,不由纏著她追問起來,斐子言頭大的說道︰「爹娘還在等,你這丫頭再耽擱時間,娘還是管你禁閉。」
一听關禁閉,斐姌老實起來,卻一路上還是不停揪著文笙問來問去,文笙苦笑一聲,講些皮毛,誰知這一听,斐姌還要掠袖子說切磋一下。
斐子言插嘴說道︰「文笙不用看在我的面子手下留情,你不揍她一頓狠得,她會一直纏著你的。」引得斐姌再次狠狠的剜著他。
看著他們兩人兄妹情深的樣子,文笙不由深感懷念,只是已經回不去了。
走到正廳門口,還未踏進去,就听到突然傳來的女聲。
「言兒,你終于回來了,看著瘦多了。」
話音剛落,一位雍容華貴,眉目之間盡顯威嚴的美貌婦人左右看了一圈,看到沒有傷後,激動的抱著斐子言。
斐子言看著大廳里的眾人,無奈的對身前的婦人說道︰「娘,我好得很,你這樣莫讓大家看笑話。」
婦人正是斐子言的母親,斐家大小姐斐華妱,她瞪了他一眼,斐子言呵呵一笑對在坐的上位面色和悅的中年男人說道︰「爹爹,我回來了。」
中年男子徐正函點點頭說道︰「回來就好,等下我們一起去見你外公。」
徐正函說著看向殷叔等人說道︰「你們這一年陪著他胡鬧也是辛苦了,成婆她這幾天可一直念叨你呢,她現在估計已經知道你回來了,定在等著你呢,快去吧。」
殷叔面色激動,巴丘也是一臉急迫之色,連平常喜歡面無表情的雲娘現在眼中也是滿滿的喜色,幾人告退後忙各奔各自的住處去。
容瑟向眾人請安後站在一旁。
斐子言這時拉過文笙的手對眾人說道︰「爹娘我和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文笙,是……孩兒鐘情之人。」
突然正廳一片寂靜,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文笙的身上,甚至在正廳外的侍衛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二人,這是那個風流成性,經常流連花間片葉不沾身的斐家小少爺那個小堡主?
文笙更是驚訝萬分的看著斐子言,心中泛起自己都不明白的喜色。
旁邊的斐姌不敢置信的看著兩人,斐子言的淡然堅定、文笙的不知所措,她好奇事情會怎樣發展,另一邊容瑟雙手握在一起,目光緊緊看著那兩個人。
斐華妱眼中清明,打量著文笙說道︰「這位文姑娘的事情我也知曉一二,確實是女中豪杰,不過,我們斐家堡不是尋常人家雖然對門第之見沒有平常人那麼根深蒂固,不過我不客氣的說一聲,如意樓刺客出身的你,不應該把目光看向我斐家堡。」
斐子言早知他們會反對,說道︰「娘,如果要說什麼你對我說就行,不過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逆子,怎麼和你娘說話的,你回來就是來氣我們的?」徐正函重重拍了一下椅柄,怒目看著斐子言。
斐子言還要說什麼,卻被文笙攔下,她看著眾人誠懇的說道︰「伯父伯母,剛剛斐子言說的話,我也很驚訝,我承認我是刺客出身,不過現在已經月兌離那里再無聯系,不過我知道就算這樣也是難以入斐家堡的門,先不說我的想法,只說兩位是斐子言的親生父母,難道就可以隨意干涉孩子們的感情?畢竟這是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決定不是很好?」
「女孩子家說出這等話來修養何在,我兒身為下一任的斐家堡堡主,他的正妻只能是身家清白之人,念在你是我兒的朋友,今天就住在堡中,明日一早速速離去。」徐正函厲聲說道。
「爹,我的妻子是誰不用你來操心,文笙的去留也無需你來操心,我今天只是告訴你們一聲,並沒有要征求你們的同意,總之我的結發之妻只會是文笙,不會是其他人。」斐子言挺身而出,直視著徐正函說道。
斐姌這時仔細看著斐子言,似乎不太相信剛剛他說的話,再轉過頭仔細看著文笙,驀然,她了然一笑單手托腮,興趣盎然的看著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