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子言,你以為你是在看戲的嗎,這場不滿意讓他們再重新演一次?如今古長青就在這里,她不再是你心里那不存于世的仙,她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依靠的女人,你敢說她出現後你的心沒有浮動過?
你敢說那幾年你在畫桌前作畫時沒有想過,如果她出現,你會放任她離開?我不是傻子,你畫中深沉的愛意我看的清清楚楚,何必自欺欺人?」文笙掙開他的懷抱。
「更何況我們根本沒有開始過,又何談什麼重新開始?」
「但是你已經在我的心里佔據一塊,我們在一起歡笑的日子,一起力戰敵人的時候,一幕幕我無法忘記,它在我心里扎了根,我不能沒有你。」斐子言字字懇切。
想到曾經,文笙的眼眶更是酸澀,那時的日子是多麼高興快樂,只是人總是要面對當下。
「若我鐘意的男子心中並非我一人,就算痛徹心扉,我也會斷其情,舍其愛。斐子言,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說完,她轉身離去。
恍惚間,斐子言看到了空中飄落兩滴水光,他馬上追去,這時黑影一閃,吳珵已經站在他的身前,阻斷他的去路,只能眼睜睜看著文笙消失在拐角。
「我在追自己的女人,你這是何意。」斐子言看著吳珵冷然喝道。
「文笙現在是我天穹宮的聖使,不是你的女人,而且她更不想讓你追,你現在應該去看那位古姑娘吧!」吳珵眼楮微微抬起。
看到吳珵這個樣子,斐子言看著他,眼神凝起︰「吳珵,你管的太寬了吧。」
「斐子言,你根本就不了解文笙,她是一個自信且自負張狂的女子,這樣的女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更不會委身和別人一起分享男人,你想要魚和熊掌兼得,不過痴夢而已!」吳珵笑的冷漠。
斐子言冷哼一聲,既然不讓路,那我就打開一條路!
他右手化拳帶著破空聲打向吳珵的面部,吳珵看著他的拳頭,一臉不屑,揮手拳如同流星墜地一般和斐子言踫撞一起。
‘轟’
四周的積雪突然爆裂而開,雪花紛紛從空中墜落下來,如同下著大雪一般,而雪幕里,兩人又已經過了數招。
斐華嫻听到動靜,感到有些不對勁,立刻快步趕來,看到吳珵和斐子言二人已經打出真火,兩人就要動劍之時,她大喝一聲。
「住手!」
院中的兩人看到一臉怒容的斐嫻,只好罷手。
「娘」
「姨母」
「還知道叫我娘叫我姨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是仇人呢!你們兄弟兩個有什麼不能說,非要動手才能解決?此時飯菜已經做好,先隨我去飯廳用餐!」斐華嫻難得肅穆的對二人說教,兩人皆是低頭不語。
斐華嫻看著二人的反應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飯廳走去,沒走兩步她想起什麼又回頭對兩人說道︰「你們說一頭被十公尺的繩子拴住的老虎,要如何吃到二十公尺外的草?」
兩人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看著斐華嫻,吳珵認真的說道︰「娘,老虎它不吃草的。」
聞言,斐華嫻嘴角抽抽,好你個吳行列,又來那這些謎語誆我,當初我到底怎麼看上你了!
來到飯廳後,文笙已經坐在那里,不過她兩眼無神,似乎是在發呆。
「文笙……」斐子言忍不住叫道。
文笙驚醒後,看到進來的三人,目光不看斐子言,她站起身來,直到斐華嫻坐在主位上後,才隨眾人一起坐了下來。
四人靜靜的吃著飯菜,只是斐華嫻頗有不是滋味的看著身邊的兩個人,他們兩個一看到文笙碗里沒有菜就連忙給她夾菜,而自己這個長輩卻一點也沒有這個待遇!
她干咳了幾聲發現三人都沒有注意她,不由的淚流滿面,她干嘛要來這里找不自在呢,在天穹宮的時候自己想干嘛就干嘛,何必在此受這冷落,不行,我明天就走!
文笙因為兩手纏著紗布,不方便夾菜吃,這兩人竟然不約而同的給她夾菜,她眼眸微抬,把斐子言夾的菜放在一邊。
斐子言眼眸一暗,並沒有說什麼。
正在吃著飯,巴丘突然走了過來對斐子言耳邊說了兩句話,斐子言看了看文笙,站起身來對斐華嫻說了一聲,就和巴丘一起出去了。
似是不經意的掃了一下那離去的二人,文笙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他們是去看古長青去了。
她也按下心中想去看古長青的想法,如此最好不過,這樣她才能認清現實,免得自己心軟妥協。
吳珵看了看文笙面色如常,不由放下心來。
「唳」
一聲鷹嘯傳來,斐華嫻和吳珵皆抬起頭來,這時一道灰影從大門飛了過來,它盤桓一圈後,老老實實的落在吳珵的肩膀上。
仔細一看,那竟然是白隼它個頭不小,體羽主為白色,背部和翅膀上具褐色斑,它的喙和腿強勁尖銳,眼球較大,但文笙絕對不會質疑它的視力。
吳珵模了模它的頭,沒想到在文笙眼中異常凶狠的隼竟然溫和的低著頭任他模,看的她也想模模。
模了它後,吳珵取出它腳上綁著的小竹筒,拿出竹筒內的信條,他看了紙條上的內容後,眉頭皺起。
斐華嫻二話不說拿過紙條看去,結果她卻是眉開眼笑起來。
「文笙,那把邯邛劍暴露了。」吳珵看著文笙說道。
她心里咯 一聲問道︰「怎麼回事?杜大哥沒有事吧!」
「那日你們搶了邯邛劍後,我看到斐子言時就知道,這把劍依舊在杜陌手中。」想到那日收到斐子言警告的信,他不屑一笑。
「本想看看杜陌能從那把劍上找出什麼,沒想到這麼長的時間,他還是一無所知,如今我留在那駐守的人都看出它是邯邛劍,用不了多久,江湖上的人也將都會知道那場盜竊是他自導自演的,那時候的局面可就沒有上次那般簡單了。這杜陌也真是愚笨,這把劍對于他來說並不是神兵利器,而是個燙手山芋,為什麼他想不明白?」
「或許它對于杜大哥來說,並不是只是一把劍而已,吳大哥,明日一早我要去青州。」
它確實不是單純一把劍,若是解開它的秘密,只要資質不差,江湖上早晚會有他的一片天地,所以才會戀棧不舍,吳珵淡漠笑笑
「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