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天台。
一道身影平臥在地上,不斷起伏。
他的身上不斷滲出透明的汗液,被部的肌肉輪廓分明,看上去充滿著爆發性的力量。
唐欽睡得很早,起的也很早。
這個時間唐父唐母才剛剛出門上班,而他卻已經在天台上做了200多個俯臥撐。如此堅持已經自醫院回來持續至今,從未間斷,早晨一次,夜晚一次。
剛開始的時候,這具對唐欽來說嶄新的身體只能堅持到60個俯臥撐就歇菜——要知道的是,像他這樣一名普通高中生的身體素質,能夠有60個,其實算是相當不錯了,這還是他經常打球跑步的緣故,換做其他一些不經常鍛煉的高中生,恐怕30個都堅持不下來。這也說明了現代科技上去了,但現代人的身體素質卻在逐漸退步。
經過多天的訓()練,唐欽現在能夠輕松做200以上俯臥撐,極限500,相信再過不久,就能突破1000。
俯臥撐也就是伏地挺身,能夠鍛煉上身大部分的肌群,是一個非常簡易但有十分有用的訓練方式。唐欽沒有任何器材,但只做這個,就已經足夠了。
他認為以他現在的體質,足可以開始練習那套東西。
一想起那套東西,唐欽的眼神中流露出回憶的神采,說起它的歷史,還要追溯到唐欽上一世的童年。
那時候他在農村,住在山里的一個小村莊,村莊正面是田地,背面是沒有開墾過的大山。小時候膽大不懂事,一個人背著爺爺跑進山里,掉進一口怪井,井里就躺著那本無名的古籍,井底別有洞天,當時循著井底一路走,唐欽見到無數的骷髏躺在那里,用手一砰變成骨粉,飄飛空中,他以為自己會餓死在井里,可不料一天後有城里的挖掘機升降機開過來作業,剛好發現他並把他救了出來。
可惜的是,那處神秘的井址也跟著大山的開發徹底被銷毀了。唐欽至今都沒能弄清楚,那口井究竟藏著什麼秘密。若非腦中仍刻著那本無名古籍的經文,他都有些不太敢相信小時候的經歷。
唐欽給無名古籍起了個名字,叫星辰訣。因為他試過無數次,只有在夜間練習古籍,身體才會出現反應。白天則一點變化都沒有。前世唐欽無論如何努力的練它,卻始終沒能突破第一部分的築基篇,連築基都沒有達成,這就代表著這本功法等同于廢紙,這也是他的一大遺憾。
現在他感受到了重新開始的氣息,心有預感——再次重新著手星辰訣,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星辰訣,絕對不會是平凡的東西。不敢說這玩意兒練了能上天入地,但應該也不會比那些個老家伙們引以為傲的道家玄功差。雖然失去了星辰訣原冊,好在經文已經全部印刻在唐欽腦中。
唐欽曾在華夏特種兵團中相當有名氣,自然接觸到了那種層面——
在華夏,多得是高手。部分游離在都市外的深山老林,大部分則是隱匿在都市邊緣,或是藏匿在都市當中。在外人眼里,他們是尋常人,一樣買菜吃飯,一樣睡覺上班,沒人能夠看得出來,除非能達到他們一樣的層面。
而所謂的真氣、玄功、功法這些東西,也並非小說,而是真實存在現實中。
上一世唐欽臻體之大成,唯無真氣。也就是說,他因為練星辰訣,但沒什麼成果,導致自身沒有真氣,對上能運氣的高手,就相當吃虧。這也最終導致了他的慘死。
有時候他其實相當固執,那些老頭都曾多次勸過他讓他換功法。因為唐欽的天賦妖孽,很被看好,幾人爭先恐後都想把自己的玄門道法推薦給他這個好苗子,得以延續自己的門派長青,不料唐欽一一婉拒,一心只求星辰訣。
qun(蠢)。
這是那些老家伙對唐欽的評價。
但很天才。
這世上唐欽只有一個。
再qun,那些老家伙的寶貝徒弟們還不是同級內被唐欽橫掃——這令他們十分惱火,也哭笑不得——
直到筋疲力盡,唐欽才準備進屋。
剛從窗戶上跳下來,房門便叩響了。
這麼一大早的會是誰呢?
唐欽拿出一根干毛巾在身上隨手擦了兩下,也顧不上把上衣穿上就去開門。
只見梁溪月正頂著兩個黑眼圈站在門口,手里還捧著他昨晚給她的校服,一臉驚訝地望著他︰「唐欽呀,我真不知道原來你向來都有luo奔的習慣,呃——一大早的你洗澡了?」
唐欽現在身上滿頭大汗,上身也全是汗水,褲腰處都被浸濕了,那樣子也難怪梁溪月會誤以為他洗過澡。
可是等梁溪月仔細一看唐欽,這女人突然睜大了杏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絲——?
「我靠,真沒想到,你的肌肉越來越厲害了,好酷哦。月復肌12345678,八塊八塊誒!你的腰肯定很棒!」一邊說著,梁溪月還伸出縴細的手指想要近距離觸模一番。
唐欽感覺到一雙冰涼滑膩的手指撫模自己,頓時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蹬蹬退後了兩步,一臉防備。「你…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麼。」
梁溪月的語氣有點失望,並且黯然。
見識過這女人的鬼靈,唐欽知道她的失望與黯然肯定是裝出來的。
第一眼見到她唐欽記得他夸她像天使,但熟了之後才發現,這女人哪是天使,倒像是魔女。梁溪月屬于那種特別慢熱型,不接觸不會發現,接觸才知道她的真實性格。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關門了。」唐欽撇了撇嘴,就欲把門關上。
梁溪月趕忙伸出一只腳把門給擋了下來,幽怨道︰「昨晚還口口聲聲叫我一聲月姐,現在連開個玩笑都開不起,翻臉比翻書還快,真是的。我是沒帶家里鑰匙,所以想借你家窗戶一用。行——嗎——?」
唐欽這才點頭,把門口讓開,放行。
昨天叫她月姐,那是因為當時唐欽能感同身受她悲傷的情緒。雖然她比他歲數大,但從靈魂上講,她還是比他小的,所以讓他叫她作姐,心里還是有些別扭。
「窗戶在哪呢?」
梁溪月進門後直奔天台的方向。
可當她看到窗戶的高度,頓時愣了一愣,小嘴發苦。「我去,你們家這窗台咋就那麼高呢——有什麼茶幾或者凳子之類的能給我踩踩嗎?」。
唐欽四顧一圈,看到一張矮凳——這附近也就這玩意兒能給她踩了。
唐欽于是把矮凳給她搬了過去,送貨上門,服務周到,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梁溪月掃了一眼那張只有二十公分高度的小凳子,嘆了口氣,月兌掉腳上的五厘米高跟鞋,她的腳被包裹在一雙船襪中,只見她猶豫了一番,又將高跟重新穿上,然後踩在了小凳上,準備爬上窗台。
「哎喲。」
三分鐘後。
嘗試了好幾次的梁溪月氣喘吁吁,她的身體嬌弱,一米四五的窗台對她來說也是比較難攀登的高度。她憤怒地蹬著唐欽︰「喂,我說你這個傻子!難道就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嗎?就不能來幫我一把!」
唐欽苦笑,湊了過去準備幫忙,不想被她一把推開。「切,算了,誰要你幫。」
說罷,梁溪月猛地抬腿將右腿架上窗台。
「嗤啦」
腿上去了,褲子崩了。
…——
分割線——
「今天是512護士節,小女子梁溪月在這里祝全天下的護士姐姐們健健康康、幸福美滿喲,麼麼噠!」
(ゴ▔3▔)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