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溪月俏臉上怒意涌現,十分不悅道︰「這家伙三番五次沒經過我的允許就擅闖進來,我分明已經跟他講的清清楚楚了,我是租房子,又不是要和他同居,他怎麼這麼不要臉呢——不行,我要去找他理論。」
听到梁溪月的話後,就連唐欽也是大為訝異。這房東還真是極品的夠可以的。不聲不響擅闖年輕單身女租客的家中,要是人正在洗澡或者干嘛,豈不是正和他意?
盡管如此,唐欽仍舊將沖動的梁溪月輕輕拉住,說道︰「要不我去幫你把他趕走?」
他怕梁溪月萬一吃虧,畢竟謝歡此刻正在她的臥室里不知道做些什麼,還是他先去看看得比較好——萬一梁溪月進去之後看到什麼不堪入目的場面,在她弱小的心靈當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可不太好。
「你怎麼幫我?」
唐欽笑了笑,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柄匕首,目露凶光︰「我幫你趕走他。」
「喂——唐欽你瘋了嗎,你要干什麼!你別沖動啊!會坐牢的!他也就是個老色鬼而已,不敢拿我怎麼著的啦…」
唐欽不禁莞爾,輕拍了拍梁溪月的肩膀,說道︰「哎呦喂,溪月姐,你這是在擔心我嘛?——行了行了,我又不是白痴,你就在這兒等著我的好消息唄。」
「唐欽,你回來……」
梁溪月還想再阻止他,生怕他拿著刀子會做出什麼沖動的事,但唐欽在說完那句話後,便已經轉過身去爬上窗戶,上了天台——別忘了,那里有條直通梁溪月家中,還不用開她家房門的路。
他輕車熟路地在天台上貓著身子行走,很快就來到了梁溪月家中客廳的窗前,向里面張望了一番,果真是沒人。唐欽就輕推開窗戶,躡手躡腳地爬了進去。
直到雙腳正式下到客廳的瓷磚地板上,仍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定楮朝著微微掩著的臥室門一看,那道木門就好似是一面玻璃似的,緩緩透明了起來。唐欽大喜,只要他刻意運用眼楮,就能夠穿透一層物質,不論厚薄——不過他試過,只有密度相對低一些的才會有用,諸如鋼板之類的,他的眼楮是無法看穿的。
剛剛看到臥室里面,唐欽就一拍腦袋,眼球險些被污染瞎。
他最怕的事情仍舊發生了,還好沒讓梁溪月自己過來——看來得找時間找她談一談,讓她別在繼續租這里了,有這麼一個猥瑣變態的房東實在是太危險了!
只見臥室里,謝歡正躺在梁溪月的床上,卷著被子,時而翻個身,將鼻子埋進被窩當中狠狠地嗅上一嗅,更惡心的是,他還把自己的鞋子月兌掉了,泛黃的襪子直接踩在梁溪月的床上,手里攥著梁溪月平時穿的絲質睡衣。
接下來,更不堪入目的一幕就在唐欽的注視下發生了——
謝歡四下望了望,眼 轆轉了轉後,思量著梁溪月應該是上班去了,一時半會兒並不會回家,于是他心中便起了一個齷齪的心思,這心思一出現,就再也收不住…
他將梁溪月的睡裙揉成了一團,臉上的表情愈發猥瑣,然後——將自己的褲子月兌了下來,包括那條滑稽的花紋平角褲,又將梁溪月的睡衣揉成的布團包住自己的寶貝,使勁兒地揉搓了起來…
雙手不斷做著活塞動作,雙目翻著白眼,極為享受的神情,同時嘴里喊著︰「——梁溪月,看老子好好疼你。」
「——」
客廳里的唐欽風中凌亂了。
仿佛三觀完全被眼前的一幕顛覆了——他承認自己也曾幻想著心目中的女神打過飛機,但無論如何,他都沒有眼前的謝歡那般變態…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以前他特別不能理解那些新聞報道里的戀物癖變態連偷幾百條女生內衣褲放在家里收藏的神經病,甚至懷疑天底下是不是真有這類人的存在,但在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完全信了。
這類人可能沒有對目標下手的勇氣,便通過目標穿過的原味衣物找尋近乎變態的快感。正因為有他們,某寶店家里還有一些專門販賣原味內衣內褲的存在,甚至連原味腳皮都有賣……
這謝歡,真心已經極品到了極點。
唐欽略一思索,臉上緩緩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家伙不是正在爽著呢麼,那他便來好好讓他爽一爽。
唐欽四下搜索了一番,隨意地從旁邊的茶幾上拿起一個黑色的塑料袋,這袋子的大小套在他的腦袋上正好——唐欽頗為無奈地將塑料袋里的衛生巾丟到一邊,這要是讓梁溪月給看到了,肯定少不了一番對唐欽的追殺……
在塑料袋上開了一個鼻孔透氣的孔,又扯開兩個能夠看到外面的眼洞,唐欽將他戴在了腦袋上,照了照牆上的鏡子,唐欽十分滿意目前自己的造型,像極了一個入室搶劫的劫匪。
于是他找準時機,挑著謝歡臉上表情幾近高潮的時候猛地一腳踹開了房門,發出 的一聲巨響。
「搶劫!」
唐欽破門而入,手里的匕首朝著空中,同時怒喊了一聲。「交出你的寶貝!」
「啊…」
謝歡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直接繳械,渾身抽搐不止,手中的睡衣一松落到床上,那玩意兒直接一軟,再也沒能再翹起來。
他這回是真的交出了他的寶貝了。
唐欽還準備再嚇嚇他,不料這貨已經口吐白沫,眼皮一翻就昏倒了過去,摔落到床下,身子還一抽一抽的…
「——」
唐欽有些無語——這貨未免也太不中用了點吧?這就嚇暈過去了?
「唐欽,唐欽——你在里面嗎?怎麼樣了?我進來咯?」梁溪月急切的聲音剛好從外面傳了進來。
她手上有鑰匙,自然也能進來。
因為擔心唐欽,所以她急迫地想要進來看看。
唐欽剛想阻止她走進臥室,只可惜仍舊慢了一步,她已經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看著房內的狼藉以及那不堪入目的場景,梁溪月的心靈受到了強烈的沖擊。
她伸出手捂住自己張開的小嘴,以防自己驚叫出聲,一臉駭然地看著唐欽。
「你…你是誰…」
唐欽此刻還戴著頭套,所以梁溪月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他來。
「救命啊!」
唐欽連忙沖過去抱住她,捂住她的嘴巴,同時將頭套摘了下來,輕聲道︰「我是唐欽。」
「唐…唐欽?」
唐欽將她的雙眼蒙住,以不讓她再看到房間里有些刺眼的謝歡,然後把她拉到客廳的沙發上坐好。
直到此刻梁溪月仍舊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唐欽,你不要告訴我,你把他給…殺了!?」
唐欽不禁笑出聲︰「你的想象力可真豐富。」
「那他怎麼……」
唐欽並未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突然正色道︰「溪月姐,我想你應該換個住的地方了,這地方不安全,你這房東有病。」
「什麼病?」
「變態的心理疾病。」
「——」
「你的床單和睡衣已經被污染了,怕是今晚不能睡在這兒。」
「為什麼被污染了?」
梁溪月咬著嘴唇,眼楮向上,一臉天真地看著唐欽。
唐欽苦笑,看著梁溪月那一臉天真的樣子,他還真不想把剛才的事情用嘴復述給她听,索性說道︰「總之,你自己想象吧,盡量往變態的方面想。」
「你是說——」
梁溪月也不是小孩子了,听過的黃段子也有不少。
經過唐欽的點撥,她的表情變得驚駭了起來,漸漸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禁後怕道︰「不是的吧……」
「那現在怎麼辦?」梁溪月指了指臥室,問道。
唐欽聞言想了想後,轉身就進了臥室。
忍著難聞的氣味,唐欽從昏迷的謝歡月兌落到腳踝處的褲兜里抽出他的手機,頗為嫌棄的看了油膩膩的手機屏幕一眼,然後嘗試著打開屏保——還別說,這家伙居然沒有設密碼。
可能是他老婆管的嚴的緣故吧,唐欽發現他的手機里干干淨淨,一條短信都沒有。
越是這樣,這男人越是心中有鬼。
唐欽端著他的手機,打開相機,對著他就是一頓狂拍——各個角度,各個姿勢都來了一套,包括他手邊不遠處梁溪月那條被污染了的睡衣也沒有落下。
「唐欽——你在干些什麼呀!唔…好惡心的氣味。」
梁溪月捏著鼻子,驚訝地偷眼看著里面,她實在是太好奇唐欽在里面做些什麼,所以才想過來看看。
唐欽月復黑地笑道︰「我給他免費拍套性感的寫真。」
唐欽見照片數量和質量差不多了,然後編輯了幾條彩信,在通訊錄里找到一個名為「老婆」的備注的手機號發了過去,同時附上一段文字——「你老公偷偷潛入單身女戶家中亂搞,疑似擼昏,地址是……不要問我是誰,我乃雷鋒。」
隨手拿起桌上的紙巾擦掉智能機屏幕和外殼上的指紋,做完這一切後,唐欽才把手機丟回到謝歡的身上。
親眼看到唐欽編輯短信,梁溪月忍俊不住噗嗤一笑,說道︰「唐欽——你好壞哦,可是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要不我們還是報警吧?」
「不用,報警太便宜他了——等著瞧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