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刀不是朝夕間的事,而且很苦。」開玩笑,又是拜師又是下跪的怎麼可能無功而返。半小時的軟磨硬泡之後她終于勉強答應下來。
訓練的地點就在東山的別墅,現在除了陳風。那里已經沒有別的兄弟在,所以環境方面還是很另人滿意的。基本上能達到閉關的要求。
中國刀術以纏頭裹腦的招術為基本動作,加上劈、砍、掛、撩、扎、點、雲、崩等刀法所組成的套路練習。主要風格就是勇猛快速,激烈奔騰,緊密纏繞,雄健剽悍。到了如今的街頭PK時代最常用的就是劈和砍。我沒有學過套路所以只是隨意的揮動著手中的刀,大概是學習截拳道的緣故對于套路方面的東西從來不感興趣,我喜歡簡單直接。
「你是怎麼理解刀的?」
「武器就是手臂的延伸。我卻認為用刀就是要快。」這是道理在陳風那里听來,自己也覺得很有道理,能把刀玩到就像手臂一樣絕對是了不起的境界。
「好阿,你來向我進攻。」說完她隨手折下一段尺長的樹枝。雖然根本不用擔心會傷到修羅我還是選擇了刀背。
「小心」。由于不怎麼會用刀所以動作顯的很生硬,不過速度卻是暴快甚至有些偷襲的成分,即使眼前的人是暴龍也沒有可能躲的過去。
月舞卻是漫不經心的樣子「啪」的一聲,枝條抽打在我手臂的關節上,狗腿應聲月兌手。整個右臂都失去了感覺,雖然對這個結果並不奇怪,心里還是很不舒服。
「再來。」
刀背換成了刀刃,斜砍也變成了橫掃。這樣做純屬多余,那把狗腿完全沒有可能接觸到她的身體,而且橫掃雖然比較難躲避,可是修羅根本就不需要閃躲。就像剛才,在我近身之前刀已經被打落了。
果然不出所料,彎刀再次月兌手。我有種被玩弄的感覺,索性取出絲巾將刀綁在手上。月舞突然微笑道︰「通常下三流的刀手都會這麼做。」還不如直說下流刀手呢,我才不管,反正輸給修羅也沒什麼好丟人的,現在我終于能理解張克輸給她的時候那種無奈的心情。
效果還是有的,這次她沒有試圖讓我的刀月兌手,那條短枝卻像狂風暴雨般擊打在我身上。小巧細女敕的枝條雖然不會讓我受傷打到身上卻是格外的疼,小時候就被我媽這麼打過。分明是在玩我,還打毛阿,我的表現可以用抱頭鼠穿來形容。
月舞手上的樹枝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沒辦法再這種情況下只能繼續招架,我開始嘗試躲閃和封架那條該死的樹枝。實際上她也並不是故意問難我,在對手的面前難道可以放棄抵抗嗎,在中刀以後繼續躲閃是個最基本的常識,因為被一刀斃命的情況是極為罕見的,真正讓人喪命的是接下來的第二刀,第三刀,陳風和暴龍的決斗里能把命保住也是因為他擁有這個好習慣。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非常殘酷,我那種笨拙的躲閃和招架根本就徒勞無功,只是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可笑。
到了下午的時候混身上下已經是傷痕累累,月舞也換了三次枝條,已經淤青的地方被再次擊打完全是不同的感受,可以同痛入骨髓來形容,雖然疼的冒汗我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慢下來,她是絕對不會上軟的,那樣只會多挨幾下。
「今天就練到這吧。」月舞丟下手中的樹枝轉身就走。現在已經顧不得她的態度問題,我是咬著牙挺到現在的,兩條腿都在打抖。
「老大,我從窗戶看了一會,你的訓練可真是苦阿。」陳風現在已經能夠做輕微的活動所以在房間里總是閑不住。沒事情可做當然只好看我練刀,我估計他也是想偷學兩手。
我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下面還墊了一床羽絨被,否則根本就不敢坐下。
「我看修羅是故意想整你,明天還是別練了。」看我被打成這個樣子,連陳風也都感覺疼,兄弟如手足這話真是半點也不假,尤其在我如此脆弱的時候听到這樣貼心的話,心里感動阿。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放棄的意思就是對自己屈服。
臨走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把陳風房間的幾床被全部干走,床當然是鋪的越軟越好,而且最好是用羽絨被,它可以讓我的身體和床板的受力盡量分散,盡管如此還是沒有辦法入睡,那些淤傷再晚上竟然是鑽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