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琳趕到的時候陳風已經是滿臉苦相,還在嚷嚷著要找我借錢翻本。纏著滿身繃帶還在叼著煙賭錢,無論是誰看到我們現在的德行也會忍不住笑出來。看我的狀態就知道沒什麼事,屈琳隨即笑道︰「你不是頭暈嗎,還玩紙牌。」
陳風壞笑道︰「我們都頭暈,餓的,呵呵。」要是讓他知道屈琳的身份就不會這麼嬉皮笑臉了。
我連忙打岔「就算是死,我也會等到見你最後一面。」
通常這種方法會立即見效,可惜對方是鐵鷹「你那些甜言蜜語拿去騙騙小女生就好了,不要在我這里賣弄。」
屈琳到不是真的生氣,責怪我多半是出于心疼,自己受到傷害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這種感覺陳風當然無法理解他以為屈琳是真的生氣,趕緊替我打起了掩護「是我硬要拖著老大玩的,嫂子要怪就怪我吧。」多好的兄弟阿,+.++我心里一陣感動。屈琳光是看我面前的那堆錢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撲哧笑了出來「老二,他在騙你錢,你還這麼幫他。」
我立刻開始辯白「我們是公平賭博,不存在騙的說法。」屈琳知道魔術的事,不能讓她拆穿我,那樣就斷了以後的財路,還會影響兄弟間的感情。
陳風也笑道︰「呵呵,我認賭服輸。」
屈琳何等聰明自然不會說破,只是笑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靠,陳風的地方還能有余糧,我立刻從床上跳下來「這里除了老鼠絕對找不到任何能吃的東西,所以,我們出去吃。」
陳風也跟過來湊熱鬧「我也很餓,你們不介意多個人吧?」
沒有了女人再豪華的房子也不會像個家,越是優秀的男人就越不會照顧自己。如果不是屈琳,我們真的會選擇餓到明天早上。
東海市的餐飲場所通常在十點以前就會關門,我們的選擇只限于路邊的小攤小販。
陳風提議道︰「去吃,我們還能整點啤酒。」建議還不錯,我們開車從東山跑到市區,總不能吃碗面條就回去。
這個時段的攤最熱鬧,我笑道︰「怎麼樣?沒來這種地方用過餐吧?」眼神里滿是得意之色。
屈琳可不是嬌小姐,入鄉隨俗的道理哪會不懂輕聲說道︰「雖然不衛生卻充滿情趣。」對于這里的氣氛她絲毫也沒有拘謹的感覺。在她的眼里攤和法國的高檔餐廳顯然是沒什麼區別。和慕容雪不同,對于眼前的屈琳除了愛我還有著一份很深的尊敬,至少在目前自己沒有任何資本可以在她面前炫耀。
向來都是目中無人的陳風對于屈琳也保持著相當的尊重,這小子居然當起了勤雜工,又是擺凳子又是擦桌子的那個樣子還真是搞笑。先後在我身邊出現的女人,也只有屈琳能受到如此禮遇。
要想真正成為我身邊的女人光有漂亮臉蛋是不夠的,陳風這樣做無異是給出了信號,這個大嫂他先認下了。在沒有暴露身份的情況下,屈琳就可以很輕松的在言語間得到陳風的認同,那份氣質確實讓人嘆服。
對于他的心思屈琳自然是能夠領會,所以也不加以阻止,眼神中卻頗為贊許。
「嫂子,還想吃點什麼?我去要。」
「坐下歇歇吧,你的傷還沒好呢。」屈琳的智慧表現在很多方面,她明白作為女人在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事,比如現在,她雖然是不希望我喝酒卻對陳風說道︰「你身上有傷,要少喝點酒。」相同的話對我說和對陳風說的區別是顯而易見的。沒有男人會喜歡在喝酒的時候被別人打擾,如果是對我說的話,相信沒有人會開心。但是對陳風說效果就截然不同,從他感動的眼神中就能看的出來。這種和諧的氣氛也讓我倍感愜意。
雖然剛才讓我蒙混過關,幾杯酒下肚後陳風始終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老大,你到是說說是怎麼受的傷阿?」
「那個‘狂刀’確實很厲害,和他交手的時候基本上只能招架。」
「不會吧。」由于喝了點酒陳風兩眼血紅,連我都只能招架對方的實力可想而知。
「會這麼狼狽主要還是刀不行,才第一次硬磕就斷掉了。」
听了我的解釋陳風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說呢,等過兩天刀拿回來,我們一起去劈了那個王八蛋。」
說起來還是我們太幼稚,天外有天的道理相信只要是中國人都應該听過,就是因為我們的發展太順才會忘記了很多最簡單的東西。
年輕人可以狂妄但是加上無知就會很危險。三人中能意識到這一點的只有屈琳,她的目光中充滿憂慮卻始終沒有說什麼。
兩個大男人在一起能干什麼,難道半夜起來拼刺刀嗎?所以結帳後我陪著屈琳回到酒店,並非本人重色輕友而是陳風要求我這麼做的,理由是不能冷落了嫂子。陳風要找女人還不是打個電話的事,根本就不需要為他操心。
「不要再去找那個‘狂刀’了,好嗎?」。
「我要贏他。」雖然語氣很冷淡卻是無比堅定,敗給‘狂刀’後我的心始終被強烈的失落感所佔據,自己就像五年前的陳風,在戰斗中失去的東西必須從戰斗中找回來。否則我大可以放手不管調龍刺去干掉‘狂刀’。
這些道理屈琳自然是明白的,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沉默了好半天才幽幽嘆道︰「你要的刀,我會想辦法。」
「有什麼辦法,說來听听。」在第三個回合的時候自己雖然處于劣勢卻已經有能力和對方周旋,欠缺的只是把好刀。所以現在的我對于一切關于刀的事情都格外關心。
「北方的S市有個自稱是‘冷兵之王’的家伙,我決定去找他踫踫運氣。」
「給錢就可以了嗎,還要靠運氣。」
「這個人擁有三個博士學位,為人非常傲慢。」
「傲慢就是臭屁的意思嗎,你好象很不喜歡他哦。」我開起了玩笑,屈琳說話向來都很文雅,傲慢這個詞對于她來說就算是髒話了。
「還不是為了你。」
「我和你一起去,就當是旅游。」說話的時候已經將她擁在懷里,連語氣都是無比溫柔。
和以往不同這次的出行我準備帶上修羅。
自己有傷在身,至少要有個人保護屈琳。而且取刀的這段時間還可以繼續向月舞討教。大概是出于同情,因為我畢竟傷的不輕。在路途上月舞就開始了講解‘根據我的描述,’狂刀‘的劍術應該是屬于日本的荒木流。
荒木流被稱為復仇的劍術,它是日本三大復仇者之一,荒木又右衛門的獨創流派。荒木流來歷不詳,據說曾在柳生十兵衛處學習劍技。結束「36人斬」而完成復仇的又右衛門之後不久便病亡了。因此,荒木流也是個絕傳的流派,其真正的精義也成了一個謎。‘「靠,小日本就是無聊,明明用的是刀還非說是什麼劍術。」雖然我不是憤青,但是對于日本人的態度也只有兩個字’鄙視‘。
修羅沒有理會我繼續說道︰「如果‘狂刀’真的是傳承于荒木流,這次只能說是你命大,對方應該沒有盡全力。」
月舞從開始就對自己存有偏見,分明是在小瞧我嗎。我故意大聲說道︰「等我這次取刀回來,立馬劈了‘狂刀’給你看。」開玩笑,不是我逞能,兩大美女面前怎麼能失了自家威風。
看到屈琳無奈的面容上又增添了幾分擔心我立刻調小音量重新開始請教,雖然對于月舞的輕視不以為然,但是自己確實需要她的點撥。
「荒木流劍術最大的特點就是瘋狂和猛烈的進攻,何況他還有把好刀,所以你在那種情況下和‘狂刀’展開對攻是非常不明智的。」
「雖然處于劣勢,但是只要在給我點時間適應絕對可以和他放手一搏~~~」
月舞得知我們對攻的情形後,目光里到是閃過一死驚訝「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的速度,另外那兩天的枝條訓練也幫了你不少。」
提起樹枝我就火大,不過沒有那兩天的‘鞭策’經歷,還真是很難頂住‘狂刀’的前兩輪快攻。這種事情心里明白就可以了,沒必要拿出來分享。我嬉皮笑臉的說道︰「如果換成是你面對‘狂刀’會用什麼方法應對?」
還沒說完她已經把頭轉向窗外「等你下次再敗給狂刀的時候就會知道,我想應該很快。」月舞真實的意思是要陪我一同去對付‘狂刀’,別看她老是冰山美人的樣子,關鍵時刻還是會出手幫忙的。我就納悶了,明明是一番好意,怎麼到她嘴里就變味了呢,也不知道給偶留點面子。
不管怎麼說,听了她的話屈琳已經開朗不少,只要有修羅在場我就不會有危險。平日里威風八面的我在這兩個女人面前是絕對沒有什麼自信可言的,她們都比我強的太多。
「秦兵這個人我也听說過,他是個瘋子。」原來月舞也知道這個‘冷兵之王’,看來孤陋寡聞的只是自己而已。我立刻對這個傳說中的人物產生濃厚的興趣。
「秦兵今年應該有七十多歲,听說這個人最大的夢想就是鑄出一把真正的好刀。」
「他出生在中國的鑄刀世家,從小就才華橫溢,後來求學各國,好象也是和鑄那把傳說中的刀有關系。」不到半個小時對于這個秦兵我已經有了個大概的了解,出身鑄刀世家,因為過人的天賦所以少年得志,後來從江湖術士那里得到關于一把古刃的消息。從此他留學四方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