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來像故事,我打趣道︰「咱們要快點,那老頭可能快掛掉了。人生七十古來稀嗎。」
「別胡說。」修羅不滿的看著我,雖然秦兵的性格較為孤僻,但是他的能力和執著還是值得人尊敬的。雖然自己只是在調侃,但是秦兵確實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現在沒辦法了。」得到秦冰身故的消息後我立刻滿臉的失落。屈琳到是無所謂的態度,即來之,則安之。帶著我們在街道上閑逛起來。
開始的月舞還有些拘謹,沒用多長時間就在屈琳的感召下改口叫上了姐姐。要是能同時擁有這樣的兩姐妹那該多爽,我光是想想都要流口水。原來逛街也可以充滿樂趣,自己心甘情願的充當著苦力還樂的屁顛屁顛的。
正美著呢就听見屈琳嬌聲說道︰「在外面等我們。」接著她把月舞手里唯一的口袋也搶過來遞給我。旁邊守侯的幾個男士立刻向我投來同情的目光。靠,真沒出息,大老爺們還要陪著女人逛街。我可只是偶爾體驗生活的當然不屑和他們為伍。
不一會我就體會到他們眼神中的含義,十月的北方的天氣已經開始轉涼,站在店鋪外面吹著小風,還真是有種刺骨的感覺。
無聲無息間一名中年人已經來到我面前「小兄弟來北方是要買刀吧?」看他的樣子最多也就是三十來歲,眉宇間透著俊逸不凡,唯一的不足就是長的有點像女的。所以用美麗來形容他應該更貼切些。
總之很難將眼前的人和騙子或者小販聯系在一起。我很禮貌的說道︰「是的。」心里卻嘀咕著,他怎麼會知道我來這里是要買刀。
雖然帶著疑惑我還是跟著他拐進的不遠處的小巷,在這里我看到了他的‘刀’。嚴格的說那不應該叫做刀,而是半月形的怪刃。它的每個弧度都顯得詭異非常,通體黝黑卻帶著陰暗的光澤。刀身上篆刻著奇怪的圖案或者應該稱為文字。
看我愛不釋手的樣子中年人笑道︰「這種感覺很熟悉對嗎?」。
「恩,像是分別多年的老朋友。」
「兵器和人是有緣分的,這種感覺說明你們有緣。」
如果在這麼拿在手里不放就別想用便宜點的價錢把它買下來,我立刻裝做無所謂的樣子說道︰「你準備賣多少錢?」
「現在的世道不景氣,又是下崗,又是分流的。我準備用它給自己換份工作。」
「這個我恐怕無能為力。」
「小兄弟不用急著答復,這把刀你可以先拿去用,想通了再給我打電話。」說完他隨手將一張紙條塞到我口袋里。
「記得給我電話,我的名字叫做‘莫測’。」真是個奇怪的人,反正自己也沒有損失什麼反而得到了想要的好刀。
暈,屈琳和月舞可能已經出來了。我急忙包好那把怪刃跑了回去。
還沒等她們開口我先笑著解釋道︰「尿急,去廁所了。」這麼冷的天等在外面本來就很慘,所以屈琳只是抱歉的笑了笑「我們先回酒店。」
剛回到房間我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怪刃在她們面前顯示「怎麼樣,是好刀吧?」屈琳對于冷兵器沒什麼興趣為了哄我開心還是贊美了一番。
月舞正好和屈琳相反,她是假裝漫不經心的樣子,作為用刀的行家沒可能對這種稀罕玩意不感興趣。這些自然無法逃過本人的眼楮,剛才只是在調她的興趣「月舞,你幫我看看這把刀怎麼樣?」
把玩了很久她才說道︰「這是我見過最好的刀。」從剛才她痴迷的眼神里我也能看的出來這絕對是把好刀,但是能給出如此高的評價還是讓人吃驚.
「原來那個人沒騙我,沒準是人家的傳家之寶呢。」我已經在口袋里翻那張紙條了,給那位老兄找個工作還是不難的,自己不能虧待了人家。
「這口刀剛鑄成不久,絕對是由當世的名家打造。」
屈琳也被我們的話題吸引過來,搭茬道︰「據我所知,現今唯一稱的上大師級別的只有秦兵,他的作品可不是能在路邊買到的。」
月舞接著說道︰「這把刀給人的感覺很冷,而且有股邪氣。」
等他們的點評結束以後提出了相同的問題「那個賣你刀的是什麼人?」
該死,怎麼也找不到那張紙條,我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忘東西。無奈之下只好把他的相貌描述了一番。
「那小子長的,兩個眼楮一邊一個,帥阿~~~~~~」丟掉了紙條讓我有些內疚,所以把那個中年人本來就異常英俊的長相又做了番夸大。
五分鐘後屈琳終于忍不住打斷了我「總該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吧?」
「哦,這個我記得,他叫做‘莫測’因為他的名字很特別所以印象比較深,呵呵。」
這回屈琳幾乎是叫了出來「什麼,你說那個人的名字叫做‘莫測’。像這樣的人物你居然會失之交臂,真是被你氣死了。」
「‘莫測’怎麼拉?你那麼大聲做什麼?」認識屈琳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失態。
「那個‘莫測’除了賣你刀還說了些什麼?」
「他又是下崗又是分流的說了一大堆廢話,還要我給他安排工作呢。對了,他給我留了電話。」
「電話號碼呢?在哪兒?」
「開始還在口袋里,現在不見了。」
屈琳瞪大了眼楮說道︰「你再找一遍。」
「再找也是沒有阿。」我無奈的把褲帶翻了出來,肯定是剛才買煙的時候給弄掉了。本來就夠沮喪了卻偏偏听到月舞冷淡的聲音「我看是搞錯了吧,‘莫測’怎麼會幫你這種人?」那語調里分明帶著嘲諷的味道,她認為我在說謊。
雖然心里不服卻是死無對證,我悻悻說道︰「什麼‘莫測’,很了不起嗎?」。也許是他們對于‘莫測’的興趣讓我覺得自己受到了冷落,語氣甚至有點酸溜溜的。
見我生氣屈琳連忙給我解釋‘莫測’的來歷,總之就是‘博古通今,無所不能。’要是放在從前怎麼也要弄個國師之類的干著。
失去這樣的人才確實可惜,不過想起下午的情形他分明就是在耍我。「有什麼了不起的,鐵血盟有陳風和張克就足夠了。」
向來冷漠不言的月舞都忍不住打擊了我一番「你那些手下連我都不如還好意思和人家‘莫測’相比,井底之蛙。」說完她扭頭就回自己房間去了。
看著月舞離去的背影,屈琳忽然笑了出來「看來老鬼說的沒錯,月舞果然被你改變了。」
我不解道︰「什麼意思?」
「笨蛋,老鬼一直把月舞當作女兒看待的,怎麼可能同意用她來當彩頭。」
「你的意思是~~我被昆贊算計了?」
「哎,我還是把月舞的事情告訴你好了,不過在老鬼那里你要裝做不知道。」
我連忙答應。「快說。」
「如果你看到自己的女兒每天都是滿臉冷漠會怎麼樣?」
「你是說月舞來我這里以前就像現在這樣冷冰冰的?」
屈琳點了點頭「還不如現在呢,從前她幾乎不說話的。」原來昆贊是為了讓月舞快樂起來才故意把她當作彩頭的,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但還是疑惑的問道︰「你是說昆贊為了讓月舞開心才故意把她輸給我?」
「那到不是,老鬼為了讓月舞能快樂起來想盡了辦法,無奈之余才想到給她換個環境。和你的賭約只是順水推舟,而且他也沒有辦法讓你。」
听了她的解釋我呵呵笑道︰「這種辦法他也想的出來,換了我可舍不得把女兒就這麼放出去。」
「沒听說過女大不中留嗎?而且以月舞的實力。能讓她吃虧的人沒有幾個。」
轉瞬間我已經換上**的嘴臉,壞笑道︰「難道老鬼看中我這個準女婿了?」
「老鬼是不是看上你根本就不重要,月舞喜歡什麼人是她的自由。」屈琳給了我個模凌兩可的答案也不再理我。總不能樓著刀睡覺吧,到了晚上還是女人最重要。我放下手上那把怪刃壞笑著撲了上去。
「靠,老大這麼快就回來拉,買刀的事怎麼樣?」剛見面陳風就開始嚷嚷,身上的傷已經基本痊愈,這家伙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我不耐煩的說道「不說那個‘靠’字你會死呀,刀要兩天後才到呢。」我們要搭乘飛機所以那把刀只好讓屈琳幫著弄回來。
看見我不高興陳風趕緊轉入正題「那個‘狂刀’的底細已經查清,日本人,而且有外交豁免權。」
不說‘靠’字他的語言連貫性頓時出現了問題。怪不得那天他根本就不把警察放在眼里,就算是殺了人他也只會被列為不受歡迎的人驅逐出境。像那天晚上的情形用不上半個小時他就會被律師保釋出去。
我隨即問道「張克放出來沒有?」
「張克第二天就放出來了,鐵血盟沒他可玩不轉。」
「這麼快,呵呵,你不會是去找老丈人了吧?」
陳風頓時被我弄的滿臉尷尬,要想讓警察早點放人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去找唐局,不過他可不是以女婿的身份出現的。
簡單交代了幾句我就直奔花園,打敗狂刀以前我什麼都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