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麼當你回到這里的時候,這個男人就已經被殺了麼?」
看著那個倒在血泊之中的男人,目暮警官推了推自己的帽檐,問向了一旁的沖野洋子。
「是……是的……」
第一次見到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洋子似乎還是心有余悸,連說話都還有些不利索。
「那麼,那個時候跟你在一起的人就是……」說到這里,目暮警官不由得嘆了口氣,然後有些無奈的轉過頭來,看向了那個正一臉嬉笑著的男人,「就是你麼?」
「是的,就是我毛利小五郎,目暮警官閣下!」
相對于目暮警官的滿面愁容,這張臉實在開心的有些過分了。
真是的,為什麼偏偏是你這個家伙……
「呀,說起來還真是讓人懷念啊,當初跟警官你一起辦案的日子!——」
就在目暮唉聲嘆氣的時候,那個自稱名偵探的家伙已經親熱的湊到了他的身邊,開心的說。
「你還好意思說……」目暮警官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正是因為有你這個家伙的存在,搞的每次案件的搜查行動都陷入了混亂的迷宮之中!」
「啊哈哈哈……」
面對目暮警官的嫌棄,毛利小五郎也唯有尷尬的笑笑。
要知道,他當警察的那一段光輝歲月,對于目暮他們而言,可是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那麼,請問你是?」
不再理會還在一旁傻笑的毛利小五郎,目暮警官把目光轉向了那個從剛剛開始用一種饒有興趣的目光在不停的打量著現場的黑發少年。
「啊,叫我麼?」听到目暮警官的聲音,還在沉思著什麼的鷹矢不由得回過神來,笑著走到了目暮警官的面前,朝他伸出了手,「我叫羽柴鷹矢,你好,目暮警官,久仰大名!」
「哦、哦,你……你好……」
那句「久仰大名」說的目暮有些受寵若驚的同時又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什麼時候出名了麼?
殊不知,對于鷹矢而言,眼前的目暮警官的確算是上是久仰大名,號稱史上最憋屈的警察,天生就是為了給工藤新一還有白馬探之類的名偵探角色當綠葉用的。
所幸目暮警官不知道他腦海里是怎麼想的,否則非得抽死他不可……
「咳咳,那麼,羽柴君,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這里麼?」
目暮警官用力咳嗽的兩聲來緩解自己的尷尬之後,才不由的開口詢問。
「啊,那個啊,其實吧,我只是個無辜的路人,只是單純的看到一群可疑的小鬼,所以為了確保他們不會做壞事,才跟著他們上來的。只是沒有想到,卻踫到了這樣的事情。」
說到這里,鷹矢不由得伸手指了指被尸體嚇癱在那邊的那個小鬼頭,無奈的聳了聳肩。
「誰是可疑的小鬼啊!」
「就是啊就是啊,我們才一點都不可疑呢!」
這不說還好,一說之下,那幾個前一秒還宛如年糕般軟塌塌的小鬼們立刻跳了起來。
「如果連偷偷鑽進人家車的後備箱都不算可疑的話,請你們告訴我什麼才叫可疑!」听到他們的話,鷹矢都不由得被氣笑了,「難不成非要等你們闖出大禍了才叫可疑麼?」
這幾個膽大包天的小鬼,還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萬一要是鑽到壞人的車廂里去呢?又或者後備箱被人鎖上了出不來了呢?又或者被別的車追尾了呢?
所以,為了給他們一個教訓,也為了讓他們長點記性,鷹矢這番話可算是說的聲色俱厲。
果然,在听完他的話之後,那三個小屁孩一個個都跟斗敗了的公雞似的,耷拉下了腦袋。
該啊……看你們下次還敢不敢……
而看到這一幕,本該身為他們的同伴的柯南卻在一旁露出了無良的笑容。
他也跟鷹矢一個想法,這群小鬼實在是太不懂得什麼叫危險了,的確該好好教育一下。
「好啦,鷹矢,他們還是小朋友啊,你不要用這麼嚇人的語氣嘛,都嚇著人家了!」
在看到那三個小孩愧疚的低下了頭,甚至眼中還有淚花閃爍的時候,心腸本來就軟的小蘭不由得連忙蹲下去模了模他們的頭,然後還回過頭來,嗔怪的看了鷹矢一眼。
「不是我怎麼還成壞人了?」無故被小蘭斜了一眼的鷹矢不由得沒好氣的回了她一個白眼。
「咦,小蘭,你跟這位羽柴君認識麼?」
在看到兩人這毫無生分的互動之後,目暮警官有些不由得好奇的說。
「啊,是的,目暮警官你可能不知道,這個家伙是那個羽柴集團的大少爺,」听到目暮警官的疑問,小蘭不由得笑了起來,「同時也是我和新一還有園子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誒?就是那個有名的羽柴集團?」听到小蘭的話,目暮警官不由得吃了一驚。
「看不出來吧,沒錯,我為人就是這麼的低調!」
這麼說著,鷹矢不由得情不自禁的捋了一下額前的頭發,然後瀟灑地一甩。
低調個屁!這個動作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在心中對他豎起了一根中指!
就連剛剛被嚇得不輕的沖野洋子也是十分的無語,如果要不是眼前還躺著一具血淋淋的尸體,她還真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來。眼前的這個人,簡直刷新了她對于富家子弟的印象。
「嗯哼!」目暮警官不由得重重的咳嗽了兩聲,「那麼羽柴君,請你配合我們的搜查工作,不要動這個案發現場里的任何東西,也盡量不要在案發現場里面亂走,知道麼?」
「誒,我也可以幫忙你們進行調查啊?說不定還能找到幾個關鍵證據呢!」鷹矢不由得說。
「去去去,你一個外行人懂什麼?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專業人士來做吧!對吧目暮警官!」
毛利小五郎不由得嫌棄的沖著他擺了擺手,然後又對目暮警官露出了一絲諂媚的笑容。
「哦,那麼他呢?」
這麼說著,鷹矢不由得指向了從剛剛開始就在房間里不停轉悠著尋找著線索和證據的柯南。
嘖!真是多事啊!這個討厭的家伙!
被鷹矢指到的柯南不由得渾身一抖,然後只能露出了一副帶著青澀純真的尷尬笑容。
「那個,我也只是……哎喲!」
然而話都還沒說完,頭上便已經猝不防及的挨了毛利的一記爆栗。
「我說了小孩子不要在現場亂晃悠,快給我出去!」
打完一記之後,毛利不由得一把抓住了柯南的衣領,將小小的身軀輕松地提了起來。
「啊啊啊……」
那離地失重的感覺頓時讓柯南不由得慌亂的掙扎起來,連頭上正在冒煙的腫包都顧不上捂。
「好了好了,毛利老弟,他還不過是個小孩子,你也別這麼暴力嘛!」這麼說著,目暮警官不由自主的模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然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呼,話說回來,這里還真是熱呢,洋子小姐,你平時房間里的空調都開的這麼大麼?」
說實在的,他這種身材的人對于熱實在是太過敏感了。這一進來才沒幾分鐘,額頭都見汗了。
「不是的,而且,我出去之前明明已經關掉了才對啊!」洋子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是嘛,那就奇怪了啊……」目暮警官不由得模了模自己的下巴。
「奇怪的事情不止只有這一點哦警官,」被毛利抓在手里的柯南艱難的指向了躺在地上的尸體,「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是這尸體的周圍有濕掉的痕跡哦!」
「濕掉的痕跡?」目暮警官不由得好奇的走了過來。
「對對,還有那張椅子,整個房間都這麼凌亂,但是卻只有那張椅子還好好地立在那里,你們不覺得奇怪麼?還有,空調的溫度調的那麼高,或許是為了尸體的死亡時間推斷——哎喲!」
「都說了外行人不要多嘴,你這個小孩子懂什麼叫死亡時間推斷麼!」
還沒來得及說完的柯南頭上再度挨了毛利小五郎一記,然後他丟到了一邊。
「可惡啊,這個笨蛋大叔——嘶!」
被丟到一邊的柯南不由得伸手模了模頭上的兩個腫包,卻不由得痛的「嘶」了一聲。
「看樣子大叔是你的天敵這一點從小到大都沒有變呢,大偵探……」
看著抱著頭蹲在一邊詛咒者毛利的柯南,靠在牆上的鷹矢很是隨意的問。
「是啊——啊哈哈哈哈哈,你在說什麼呀鷹矢葛格?柯南才住在大叔家沒幾天啊!」
回答近乎本能的月兌口而出,但是瞬間,柯南便意識到了他如今的身份,已經不再是能夠和死黨調侃扯淡的工藤新一了,于是話到了嘴邊連忙改口,然後用笑聲裝傻蒙混過關。
「是哦……」
然而,鷹矢只是帶著別有深意的微笑深深的看了柯南一眼,然後便徑自的走開了。
這小子剛剛絕對是故意的,他絕對已經懷疑到我是誰了……
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的柯南不由得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神色陰晴不定的看著死黨離去的背影。
他雖然一開始就明白想要瞞過這個賊精賊精的家伙實在很難,但是他自認為從兩人見面開始,就一直沒有露出過什麼明顯的破綻,但是為什麼卻好像已經被那個家伙識破了一般?
是我的錯覺麼?還是……
柯南不由得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接下來更是要分外的小心,絕對不能再讓那小子抓到什麼把柄才行。這樣一來,只要自己死不承認,就算他懷疑,但是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下,他也應該沒啥辦法才對。
而相對于柯南的不安和糾結,鷹矢此刻的心情別提是有多愉快了,之前的氣也消了一大半。
沒辦法,你可以想象一下,就像在臥底游戲中,清楚的知道對方是間諜的身份,卻繼續看著他一邊提心吊膽的,一邊爆發演技,拼命想要掩蓋事實真相的模樣,實在是想笑又不敢笑。而且,同時還會有一股「我就靜靜的看著你裝逼」的優越感就會涌上你的心頭
不過戲弄歸戲弄,鷹矢也沒有忘記了正事,畢竟有位仁兄就在他面前的地板上躺著呢。哪怕這個人是十惡不赦的也好,活該的也好,至少還是得抱有起碼的尊重,這是對于生命和真相的尊重。
于是,在目暮警官詢問洋子她們口供的當下,鷹矢也開始在房間里巡視起來。
調查現場,這是身為偵探的必須課,也是第一要務。
因為死人不會說話,能夠告訴你真相的,也只有這具已經冰冷的尸體和這個凌亂的現場了。
當然,或許能告訴他的還有前世的記憶。不過遺憾的是,除了柯南變小的那一幕還能深刻記憶以外,他對其他的事情的印象實在是淡的可憐。除非是一些重大的到無法忽視的案件,興許還有個模糊的印象,其余的,基本就像是霧里看花了。
這麼想著,鷹矢不由的老老實實的走到尸體旁蹲了下來,開始細細的觀察起這個尸體來。
死者為中青年男性,偏胖,死因應該是背後插著的這把刀。
听目前目暮警官和洋子小姐的談話來看,這把刀應該就是這個房間里的菜刀,那麼不出所料的話,上面應該會有洋子的指紋。所以,這雖然對洋子有些不利,但是也不是什麼決定性的證據。況且,按照這柄刀插入的部位,還有插進去的深度來看,這絕對不是一個柔弱女子能夠做得到的。
所以目前來看,洋子應該不是凶手。
當然,也只是目前,因為想完成犯罪行為,還有很多種方法。比如,借助什麼機關之類的。
這麼想著,他不由得將視線轉到了柯南所說的那一灘水上面。
「恩?」鷹矢在旁邊那攤水的中央發現了一個詭異的凹槽,又順著那個凹槽看向了那張唯一還立著的椅子,最後再重新看了看那柄刀的刀柄處,然後微微眯起了眼楮。
他感覺已經基本上能夠在腦海里推演的出來被害者死亡的全過程了,畢竟,這也太明顯了!
「哇啊!」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經紀人山岸榮卻因為突然踩到血跡而滑了一跤,直直的摔在了已經冰冷的尸體身上,可把他嚇了一跳,立刻驚叫著爬了起來。
然而看到這一幕,鷹矢和一旁的柯南卻不由得微微的眯起了眼楮。
因為他們都清楚的看到,在剛剛摔倒在尸體上的那一瞬間,對方從尸體手中拿走了一根頭發。
一根茶色的頭發。
「請小心一點啊!山岸先生!」目暮警官不由得無奈的說,「你這樣會破壞現場的!」
「是……是的,警官!」山岸榮不由得滿頭大汗的道著歉,「而且,我……我真的不認識死者!」
「認不認識可以再說……山岸先生,能把你剛剛拿走的東西先交出來麼,你這樣的行為對于死者來說,可是十分的不尊重呢!」然而就在目暮警官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鷹矢卻先開口了。
「什麼東西?我什麼也沒拿啊!」緊張的山岸榮不由得連連揮手。
「別裝了,我兩只眼楮的視力可都是2.0,剛剛清楚的看見你從死者的手上拿走了一根茶色的頭發,啊,如今他正掉在你的腳邊呢!」鷹矢的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咦,這是真的麼,山岸先生?」
目暮警官不由得驚疑的看了山岸榮一眼,又低頭看向了他的腳邊,伸手將那頭發撿了起來。
而後者的臉色已經緊張的快要滴出汗來了。
「茶色的頭發?難道是?」
看到目暮警官手中的頭發,一旁的小蘭不由得驚呼一聲,看向了一旁神色呆滯的洋子。
「安啦安啦,這根頭發並不能代表凶手就是洋子小姐,相反的,還幫她洗清了嫌疑。」
看著小蘭還有毛利那緊張的模樣,鷹矢不由得擺了擺手。
「咦,這又是為什麼?」听到他的話,小蘭不由得疑惑的說。
「你是白痴麼?」
「哈!?」
「誒誒!蘭姐,咱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哼,你最好能夠說出正確的答案!」
「行了行了,雖然不一定比的過你男朋友,但咱的智商也不低的好麼?」
「你……你胡說什麼呀!新一才不是我男朋友呢!」小蘭頓時惱羞成怒。
「誒,我也沒說是新一啊!」鷹矢不由得咧開大嘴,露出了一絲惡意的微笑。
「你!」那猥瑣的笑容瞬間燙紅了小蘭的臉,恩,還有柯南的。
「什麼,小蘭,你真的跟那個臭小子交往了?爸爸我絕對不允許!」毛利頓時氣得直跳腳。
「哎喲爸爸,你就不要再添亂了,那是鷹矢亂說的!」小蘭此刻都快瘋了。
而一旁的洋子、山岸榮還有那三個小朋友和那群鑒證人員們早就傻眼了。
大哥,我們這正破案呢,能不能嚴肅一點?
「咳咳,好了好了,鷹矢君,你還是給我們解釋一下吧……」
最終,實在看不下去的目暮警官很是用力的咳嗽了兩聲,總算是將眾人拉了回來。
「這還用解釋麼?一個被人從背後襲擊捅了一刀的人,還能向後伸手抓掉襲擊者的頭發?這動作隨便想想都覺得不合情理啊,擺明了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給樣子小姐啊!畢竟,在洋子小姐自己的房間里面,想要找根她的頭發,實在是再容易不過了……」鷹矢不由得聳了聳肩。
當然,如果像我推論的一樣是自殺的話,那就是死者故意嫁禍給洋子了。
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恨意,才能夠讓他連性命都不顧,想要讓她背上殺人的罪名啊!
鷹矢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楮,看了洋子一眼,轉而看向了一邊的山岸榮。
「山岸先生,我相信你之前的行為是為了保護洋子小姐,」鷹矢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你不覺得,萬一你這件事情暴露了,反而會將嫌疑引到洋子小姐的頭上麼?」
「山岸先生,你……」洋子不由得一臉復雜的看向了他。
「沒錯的,山岸先生,而且隱藏和銷毀證據可是要入刑的!」
對于鷹矢的話,目暮警官也給出了肯定的說法。
「對不起警官大人,給你們添麻煩了,請原諒!」
听到目暮的話,山岸榮也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後怕的身體都在發抖,連聲道歉。
「算了算了,還好這次還沒到這種地步!下次做出行動前,最好多想想,別這麼魯莽!」
看著山岸榮那快要鞠成九十度的躬,目暮也不由得無奈的嘆了口氣,擺了擺手。
「真的是,給你們添麻煩了。」洋子也不由得跟著山岸榮一起鞠躬道歉。
畢竟,雖然用了錯誤的方法,但是人家的出發點也是為了保護她啊!」
「還有,謝謝你,羽柴君!」
再一次看向鷹矢,沖野洋子露出一個由衷的笑容,深深的朝著他鞠了個躬。
「哪里哪里!小事而已,用不著謝!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能和洋子小姐合個影麼?」
被美女一表揚,鷹矢瞬間就被打回原形,剛剛的睿智瞬間消失無蹤,回到了原來的逗比氣息。
「噗~呵呵,當然沒問題,如果案件能夠解決了話!」
看到鷹矢那夸張的角色轉換,這一次沖野洋子終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啊啊,你這臭小子,這應該是本大偵探才有的待遇!」這麼說著,毛利小五郎不由得瞬間一腳將鷹矢踹飛了出去,然後擺出了一個很紳士的表情,來到了沖野洋子的面前,「洋子小姐,如果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將這案子解決了,揪出了那個敢陷害洋子小姐的真凶的話,在下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洋子小姐共進晚餐呢?」
「呵呵,這個,當然可以了……」
前提是你能把案子解決了……
在場的,絕對不止洋子一個人在心里這麼吐槽著。
鷹矢拍了拍身上的那個腳印,然後站起身來,重新環視整個現場。
死亡過程的推演應該已經成立了,留在現場的所有證物都符合這一點。
那麼,凶手,凶器,和殺人手法應該都已經確定了。
但是,總感覺這個案件還不是很完整,中間似乎還缺少了一些構成。
比如,動機。
這個男人,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麼想著,鷹矢不由得抵著下巴,繼續在房間里尋找起來,然後便裝上了同樣表情的柯南。
「啊,鷹矢葛格……」
在發現自己撞到這個討厭鬼的時候,柯南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僵笑著說。
「有找到什麼新證據麼,小偵探?」
鷹矢不由得繼續帶著他那「和善」的笑容,向著他詢問。
「那個……剛剛我好像有看到,沙發下面有個東西,但是我手太短,拿不出來……」
「沙發下面?」
鷹矢不由得好奇的趴了下去,看到有一個精致的耳環正靜靜的躺在那里。
「小鬼,你有帶手帕麼?」
「有,給你,鷹矢葛格。」
「恩……你沒拿來擦過鼻涕吧?」
「沒有……」
「那這黃黃的是什麼……噫!你該不會是拿來擦**了吧?」
「這花紋原本就是這樣的啊!你個白痴!」
「恩?你叫誰白痴來著?」
「沒……沒啊,你听錯了,鷹矢葛格——嗚嗚嗚!我錯了!我錯了!放手啊!」
「這態度才對嘛!」
鷹矢心滿意足的放開了那張稚女敕的臉頰,然後用手帕拿出了沙發底下的那個耳環。
「洋子小姐,請問這個耳環是你的麼?」鷹矢用手帕舉著那個耳環問。
「咦,不,我沒有這樣的耳環啊!」看著鷹矢手中的耳環,洋子先是疑惑的搖了搖頭,然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忽然驚呼一聲,「這……這個是,優子的耳環!」
「優子?」再次听到一個陌生的名字,所有人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不過鷹矢卻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因為他覺得他似乎已經找到了。
那連接所有的邏輯的,最後一塊拼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