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意借鑒)
「白痴!白痴!白痴!!」
一個帶著黑頭盔的男人忽然從員工大門走了出來,大聲的叫罵著,語言之激烈預示著他們很可能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你們還在這里發瘋!趕快把人質關起來!」那個男人拿著一個好像是箱子一樣的電腦,右手舉著一把手槍,槍口直直的對準著柳夏的的腦袋︰「還有你!這個混蛋小子,跟著你的姘頭給我乖乖的滾過去!」
柳夏面無表情的看著倒在地上捂著手罵著髒話的劫匪。聞聲後微不可查的打量了一番那個新出現的劫匪。
‘這樣一來就是最少五個人’
心里下達這樣一個顯而易見的判斷,他順從的點了點頭︰「我會按照你的意思做。」
「現在!快!」
他側過頭去,海未仍然在他身後有些緊張的站著,柳夏沒有一絲猶豫,直接拉住了她的小手,繞過在地上打滾的劫匪,來到了員工人質那邊的座位上。
海未被柳夏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想要掙開,不過瞬間便反映過來自己的處境後,她只能微微紅著臉接受了這個有些無理的舉動。
「十一和二十五帶著這群雜種找個房間鎖上!」那個手里提著電腦的男人這樣說著,隨後快步走向了地上打滾的劫匪︰「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重要的是快點干活。二十七,我告訴你不要沖動!我們還沒到那個地步!」
一直到坐在椅子上,柳夏拉著園田海未的手也沒松,這並不是有別的意思。既然劫匪認為自己和海未是一對情侶,那麼就讓這個誤會持續下去。有意的關系顯露是十分必要的。
在社會的秩序下,人人都是君子。可是一旦失去了秩序的約束,任何一個人都是野獸,包括柳夏自己。
當然,這個野獸也是針對類型的。
「好了,雜種們。不要惹我們生氣。所有人站起身來,抱著頭向前走!」
兩個劫匪警惕的端著槍對準著瑟瑟發抖的人質們,而柳夏也沒有一點特殊,松開了握著海未的手,雙手舉起放在腦後站了起來。
「我……會不會死?」
一旁同樣姿勢的海未臉上還微微泛著些許潮紅似乎對柳夏的舉動還有些耿耿于懷。她此時雖然面容上十分鎮定,可是從問出的話語來看,恐怕心里並不平靜。
「……」低眼看了看海未,柳夏沉默了片刻︰「……不會。」
「給我閉嘴!不要說話!」柳夏身後不遠的一個劫匪大聲似乎听見了兩人的竊竊私語,語氣凶惡的沖著他喊道︰「都給我快點上樓!」
兩個劫匪一前一後,帶著柳夏一眾人質們前往了二樓。銀行二樓是一個U字型走廊,里面是一個又一個房間。
那個劫匪隨手打開了一個房間,隨後舉著槍指著人質們︰「現在,都給我進來坐好!」
因為除了一開始莫名死亡的男人,人質們並沒有見到更多的鮮血,情緒也已經開始穩定了下來,所有人都很順從的走進了屋子里。
柳夏和海未走在最後。這是一個類似于會議室的屋子,正中間有一個橢圓形的大桌子,周圍則全是椅子。房間的盡頭有一個衣櫃,旁邊是一個沙發。
牆壁上原本應該是窗戶的地方現在被一片黑暗籠罩,這大概就是銀行的防御措施了。
柳夏和海未跟隨著人質,將椅子拉了出來,按順序一一坐了上去。如果沒有身後的劫匪,說不定人們還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會議呢。
「听著,雜種們。我在告訴你們一次,只要你們安安靜靜的坐在這里,不要給我們制造麻煩,我保證你們在晚上十二點之後毫發無傷的離開這里!」
門口的一名劫匪將槍橫在胸前這樣說道,隨後從兜里掏出來了一個好像是什麼儀器的東西︰「現在,我給你們一人一個給報平安的機會,每個人只有一分鐘的通話時間」
他這樣說著,將槍繩挎在背上走進了距離屋子最近的一個銀行女職員身邊︰「記住,你現在很安全,只是因為有事暫時不能回家而已。」這樣說著,他忽然從腰間掏出一把 亮的左輪手槍直接頂在了職員的腦袋上︰「不要說多余的東西,否則我立刻打爆你的頭!」
那女職員感受著腦門上冰涼的槍口,滿臉煞白,慌忙的點了點頭。
「你,手機!」
她不敢有一點多余的動作,連忙將衣袋里早就沒信號的手機拿了出來。那個男人一手端著槍,另一只手則是將那個儀器的一端對準了手機,按了下按鈕。
‘叮——’
眾人只听見儀器發出這樣一陣聲音,手機屏幕一下子便亮了起來。
「打電話!」
女職員顫抖著解鎖了手機的屏幕,而信號不出意外的重新回到了手機上。她偷偷看了一眼自己腦袋上的槍口,連忙擺弄起來開始撥打電話。
「你現在的處境很安全,不要有一點緊張的情緒。」那個劫匪這樣說著,將槍口微微從女職員的腦袋上松開了一點。
「是……我知道了」她這樣說著,同時將手機放在了耳旁︰「喂……杉……杉樹,我今天要……要加班,晚上可能會晚點回來……不……沒事……恩……我很好……恩……好的,我知道了……」
劫匪見女職員掛掉電話不屑的輕哼了一聲,隨後粗魯的搶過了她手中的手機,女職員卻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下一個!」
盡管有心想要告訴親人自己的處境,可是在劫匪明晃晃的槍口下,大多人還是選擇了服從。
很快,就到了海未。
「繼續,告訴別人你現在很安全!」
一趟走下來,劫匪已經不再直接把槍口捅在人的腦袋上了,海未看了一眼劫匪手上輕輕晃動這的手槍,接過那個一開始女職員的手機,鎮定的在上面撥打著號碼
「喂……小鳥嗎?我現在……有事……」海未有些吞吞吐吐的說著,眼楮悄悄的打量了一眼柳夏,卻見對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接著道︰「如果我媽媽詢問……請告訴我在你家……恩,沒什麼……不是的!請不要想太多……」
也不知道電話對面那個被稱為小鳥的人說了些什麼,海未臉上隱隱有朵紅霞浮現而出,隨著海未的辯解,這個緊張的會議室竟然隱隱有種學生課余時間的教室的感覺!
劫匪見海未似乎有點忘記了自己在干什麼,他手中的槍口一下子就頂在了她柔順的長發上,原本臉上還帶著某種尷尬神色的海未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異常有趣。如果有人把這一幕拍成照片給人看,那人定要稱呼一聲好顏藝!
見劫匪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柳夏竟然豁然站起身來。劫匪一驚,立刻調轉槍口指向了站起來的柳夏。而門口那個端著步槍的劫匪也匆忙將槍口指向了所有人質,生怕這群家伙不要命了。
雖然被槍口頂的腦袋有些痛,可是還是知道自己的處境很不適合這種通話的海未連忙對著手機道︰「我這里有事……下次再說吧……我先掛了……」
見海未的通話已經結束,那劫匪一只手舉著槍,另一只手將手機從海未手中粗魯的奪了過來。
「小子,你想提前去死嗎?」。那個劫匪惡狠狠的低吼道。
「並不是,我只是不希望你這麼對待我的女朋友。」
柳夏這話不是說給劫匪听的,是說給屋子里這群人質听的。接下來這群人一定會單獨相處,他必須提前告訴大家這個孩子是有人保護的才行。
不要說在這種混亂的情況,縱使是秩序社會,他也從來不相信人性有多麼光輝。人性就是丑陋的,只要踏入了這個骯髒的社會,就沒有人是干淨的。這里只有海未一個還在上學的孩子,要論心計,哪怕是剛剛那個幾乎**的女職員都能給她耍的連渣都不剩。
听到柳夏如此言語,一旁作為當事人的海未臉上那原本消散的淡淡的紅霞卻是又浮現了。
‘不要亂說啊!不要亂說啊!快給我停下啊!’
心底惡狠狠的大吼著,但是表面的她卻很懂事的沒說話,給人一種不知所措的女學生的感覺。
「哈?不錯啊,還是個男人。」那個劫匪瞥了一眼一旁的女孩子,手中的槍放了下來︰「但是下次在做這種事情,我會毫不猶豫的崩了你。」
這樣說著,他將手中的手機扔給了柳夏,語氣帶著濃濃的惡趣味︰「該你了,喜歡小學生的大男人。」
‘誰是小學生啊!你這個混蛋大叔!’‘不知所措’的海未勉強維持著自己的表情
無視了對方話語的柳夏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機。隨後抬起頭,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沒有要通知的人。」
「哈哈。」似乎是听到了什麼有趣的消息,劫匪哈哈一笑,手指轉悠著手槍的扳機框︰「沒有要通知的人?真可悲。」
笑著笑著,他再次將槍口頂在了柳夏的腦門上︰「想要故意不通知別人然後等自己的家人發現報警?蠢貨,打電話!」
有些喜怒無常的劫匪確實不知道,柳夏還真的沒有要打給的人。
‘眼下如果自己不打就會被認為是故意的行為,沒辦法了……’
心底有些無奈,自己知道的除了那個號碼就只有昨天剛剛認識的小泉花陽的號碼,如今也只能打給她了。
待他在手機界面上按下了幾個數字後,柳夏將之放在耳邊。而所有人都將視線放在了柳夏身上。
通話忙音響了兩聲,一個怯懦的女聲傳來︰「喂……?」
「啊,你好。是我。」柳夏的語氣毫無波瀾,也沒有一點猶豫。槍口指著對方的劫匪暗自松了口氣,這一路下來所有的人質語氣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對,害的他一直捏著一把汗生怕哪個不要命的死了也要告訴家人報警。
「啊,是……」花陽的話還沒說完,柳夏就匆忙打斷︰「花陽,我今天有些事情不能去你家幫你補課了,我在你的化學作業本第一百零一頁標記了五道課題。如果找不到作業本,你去找你的媽媽讓她帶你去啟路大廈的意菜研修班告訴小鳥游十花,她會給你布置新的課題。我明天會檢查,就這樣了。」
柳夏一口氣說完,直接毫無猶豫的掛掉了電話。隨後將手機遞給劫匪
劫匪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听說翻頁課題什麼的好像懸疑小說里的一切求救情節,可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對方肯定不知道會發生搶劫。而且從電話對面的聲音听來,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沒什麼可著急的。
「別耍花樣!」象征性的威脅了一句,他接過手機,將手槍插在了腰間,手一揚,狠狠的把手機摔向了地面,似乎是感覺不夠,他有碾了兩腳。手機剎那間就成了一地細碎的碎片。
「雜種們,希望你們在這里能安靜的度過一下午。」
劫匪這樣說著,狠狠地瞪了所有人一樣,隨後直接離開了房間。大門一關,門口傳來鎖鏈的聲音。
眼下,這個密封的空間里只剩下了一行八人,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先說話。
兩名女員工不自覺的湊在一起,而男青年和兩名保安則靠近了一些。那個衣冠得體的中年男人坐在座位上滿臉沉思。至于海未,她看著柳夏默然不語的樣子,也沒敢說話。
‘眼前銀行的諸位分明是相互認識的,但卻還是分裂成了不同的派系。’柳夏冷眼看著這一切,眼鏡被頭頂的燈光反射出一道光芒。
「那個……你們好……要不要介紹下?」
不知道出于什麼心態,最先開口的是男青年。他小心的看了一眼氣氛似乎有些不好的眾人,隨後對新加入這里的柳夏和海未提議道。
「我先開始吧……」那個被摔壞手機,似乎是同樣想擺月兌目前僵局的女員工對著兩人勉強笑了笑搶先開口︰「我叫川島美和,是前台出納」
這個女人開了個頭,她身旁的那個員工也接著介紹起了自己︰「我叫桂桃子,也是出納」
「我叫大島一男這個冷著臉的家伙是長尾茂田,我們都是保安」
看了一眼周圍似乎到自己了,那個提議的男青年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我是陽津亦谷,擔任銀行防御系統的技術顧問。」
「看樣子到我了啊。」中年男人抱著雙臂,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我是春常尚,是銀行的行長。」
在生命的威脅前,不論這個人高低貴賤,都不重要了。沒人會因為你的身份高就不殺你,也不會因為你的身份底就只殺你。
柳夏對諸人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開口道︰「我叫柳夏,我們兩個都是普通的儲戶。」
柳夏說著,指了指身旁有些拘謹的海未。而海未會意,臉上掛著禮節式的微笑,站起身來對著所有人鞠了一躬︰「我叫園田海未,請各位多多指教。」
「真是個懂禮貌的姑娘啊。」春常尚笑呵呵的點了點頭,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對她的禮貌生出了幾絲好感。
「現在,就讓我們分析分析眼下的情況吧。」
待海未重新坐了下來,柳夏扶了扶眼鏡,開口道。
「的確是這樣。」支行行長春常尚笑著點了點頭,本能的奪過整個人質隊伍里的主動權道︰「我的看法是,如果我們能夠配合這群劫匪,我們的生命大概不會受到損害。」
「……我覺得也是。」男青年陽津亦谷撓了撓頭︰「看他們的樣子完全沒有想過是要殺人……剛剛那個突然死掉的人,他們也是嚇了大一跳,那個劫匪都打顫了」
听到兩人這麼說,保安大島一男則是微微頷首︰「的確是這樣,這群人雖然準備十分充足,但是單純的搶銀行跟搶銀行出了人命完全是兩個概念」
在場的男士都這麼說,兩個女員工也隨波逐流的點點頭,而那個被稱為長尾茂田的保安則是冷著一張臉不言語。
「那麼海未,你是怎麼看的。」
抱著雙臂的柳夏忽然這麼問起了一旁滿臉嚴肅認真听著大家話語的海未,給女孩子問得一愣。
「我啊……」海未略顯嚴肅的臉上立刻掛著尷尬的笑意︰「我想的和大家也一樣……雖然他們很凶,但是並沒有傷害別人,也沒有做一些特別無禮的舉動……」
此刻,室內的諸人似乎都達成了一致的看法,那就是如果配合劫匪,就不會受到傷害。
這樣的想法一經成立,整個會議室內的氣氛很快就緩和了下來,大家內心中的緊張和恐懼都消失了,反而冒出了一絲刺激的感覺。
‘還真是可笑。’柳夏的眼鏡閃過一道光芒。一句話看似勢單力薄,但卻無形中確立了自己真個隊伍中領導人的身份。只可惜這種明目張膽的樹立權威的理由卻太過于失敗。
「我並不這麼看。」
柳夏不符合時宜的打破了這個氣氛,而周圍的人立刻滿臉驚訝的看著他。
見所有人看著自己的目光,柳夏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認為我們會被殺死」
「……」
似乎是因為這個言論有些驚駭,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都愣住了。而春常尚原本和善的雙眼也微微皺了皺,但也不過是一閃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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