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俊男美人的組合一時讓陸甲看的痴了,目光在女子身上轉了一圈落在男子身上愣愣的回不過神。
若非是男子**在外的那半截脖頸上有著明顯的凸起,陸甲恍惚感覺就算是清國第一美人也不過如此。
前頭的陳山發覺身後的陸甲並沒有跟上來,便回頭瞧見他怔怔的對著一個男子出神,低聲喝了一句。「陸甲!」
被陳山如此一喝,陸甲這才回過神來,轉過身子匆匆的跟上了上去。
「你剛才在看什麼?」左拐右拐,拐進了一個小巷子中,陳山的腳步這才緩了一緩,問著身後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陸甲。
陸甲模了模下巴,小眼珠子在眼眶內不停的轉悠著。「你沒看見先前站在攤位前的那對男女麼?」
「真他娘的俊俏。」
陳山跟他混的久了,自然清楚他的特∼殊癖好。他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那個男子一身貴氣,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你還是不要妄想了。」
陸甲無賴般的聳了聳肩,「我也瞧出來了,不過我就是想想罷了。」
「哼。」陳山冷哼了一聲,目光移動到陸甲的胸口處,「快快,你在那個人身上到底模到了什麼?」
「嘿嘿。」陸甲一笑,小眼珠子都擠在一起,說不出的猥瑣。刻意慢悠悠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錢袋。「我就說那小子看起來就像是一頭肥羊,果然不出所料。」
他伸手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深紫色錢袋,感嘆道。「那小子身上可有兩個錢袋,只是時間太短,我又怕他起疑,便只模了一個出來,也不知道另外那個錢袋里裝的到底什麼?」
「你管他呢,能模到一個就已經不錯了。」陳山的目光隨著陸甲的動作上下起伏,完全像是粘在了上面似得。「哎哎?這個看起來就不輕,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銀子。」
陸甲一邊拆開,一邊念叨。「我怎麼知曉,我又沒有看過,不過應該不少….」
瞧清楚里面裝的不是白花花的銀子,而是成色十足的黃金後,兩人大眼瞪小眼許久才听得兩人爆了一句粗口。「居然是黃金?」
陸甲從錢袋里拿出一錠黃金,咬了一口,呆愣愣的道。「還真是黃金。」
陳山也拿出一錠,目光之中的貪婪幾乎要溢出來。「那小子是個冤大頭啊,身上居然帶著這麼多黃金。」
「這個袋子比較大一點,裝的都是黃金,就是不知道另外一個袋子到底裝的是什麼?」陸甲喃喃自語。「能裝這麼一大袋子的黃金在街上晃蕩,身份怕非富即貴。」
陳山听到這里,眼中閃過猶豫之色。但最終,他還是被橙黃的足金晃花了眼,貪婪壓過了一切理智,他目光一凝。「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事都干了,我們送回去,你覺得他還能饒了我們麼?」
「既然不過就是打斷一條腿,跟折了一條命的區別,那麼我們何必自找苦吃。」陳山瞧著那個袋子。「還不如趁著那人還未反應過來,瓜分了這一袋子黃金,趕緊離京。」
陸甲本在猶豫,听到陳山這麼說,也覺得有道理,點點頭。
兩人瓜分的時候,陳山的手指微動間,居然模到一支釵狀物件,陳山眉頭一動,還以為是什麼貴重的翡翠首飾,拿出來一看,頓時便失望了。
木釵乃是用一截上好的檀木所刻,在其尾端有著一顆活動的翡翠珠子,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余的裝飾。樣式老舊,雖說保護的不錯,但還是瞧的出有些年歲了。
「這是什麼東西?」
陸甲抬頭看見那支木釵,愣了片刻。按照他的眼光去瞧,實在是看不出來,那木釵有什麼奇異的地方。
「這放在一袋子黃金中間,會不會是什麼貴重的東西?」陸甲轉念一想,說不定是他們兩個眼拙,看不出這支木釵的名堂。
「可能吧。」陳山猶豫了片刻,「那這個木釵怎麼分?」
「這是我模來的,自然就給我了。」陸甲從陳山的手中搶過木釵一把放在懷中。
陳山瞧了他一眼,終究還是沒有說些什麼。
兩人打算瓜分完這批黃金便立即離開,哪料這才拐出巷口,還沒走兩步,前頭的陸甲便腳步頓了下來,呆愣愣的瞧著前頭的一個方向。
陳山眉頭微動,順著陸甲的目光望過去。
只看到巷口堵著兩個人,一男一女,身材高挑,容貌皆是上上之選,他腦中靈光一閃。就是先前讓陸甲失魂落魄的那兩個人。
他心中暗叫不好,瞧了一眼身前還傻愣愣站著的陸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這兩人怕是先前看到了他們的動作,這才追了過來,這傻子還愣愣站著。
物華背對著巷口,目送著陳山直截了當的翻牆逃走,並沒有什麼阻止的意思。而是將視線移動到了陸甲的身上。「你先前在那人的手中模走的東西都交出來吧?」
就算是陸甲這時候****燻心,也知道這不是巧合,眼前這兩人是特意追過來的。他警惕的退後一步。「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
物華也不跟他多做辯解,只是保持著伸手的動作。
陸甲的目光在物華與雲書身上掃視了一圈,物華穿著貴氣,身邊跟著的丫鬟容貌也是不俗,可是兩人身材高挑卻縴細,一瞧便知道不是習武之人,恐怕自己一個人就能撂倒他們。陳山那小子膽子那麼小,居然不看清楚,便先逃了,也是沒有口福。
發覺他們真的只有兩個人後,心中有著一絲想法冒了出來,他雙手不自覺的揉搓著,色眯眯的目光不停的在物華的身上打量。
物華只是眉頭一動,看見陸甲的動作與神態,哪能料想不到他心中所想。
眼睜睜的看著陸甲接近,她卻並不作什麼反應。
就在陸甲已經伸手踫到了物華的手掌的時候,物華向身側避讓了一點,陸甲只抓到她的衣角。
陸甲嘿嘿一笑。
「交出來,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陸甲將物華的警告拋之腦後,伸手就再想要去抓物華。
這次他連物華的衣角都沒踫到,只見眼前一個黑影略過。
他的身體便向後一個後空翻,巷子內傳出他的一聲聲慘叫。
物華低垂下眼,厭棄的拍了拍衣袖。
陸甲被秋烜折騰過幾次之後,趴在地上無法動彈。身上的所有東西,都被甩到了地上。
秋烜做完這一切,拍了拍手掌,站在了物華的身側,不經意的與物華對視了一眼。
物華輕輕頜首,秋烜唯一露出的眼楮微微彎了彎。
雲書蹲在地上,篩檢了一遍後,目光微動,撿起一個錢袋,與旁邊掉落的一支木釵,送到了物華的面前。
物華接過,無意識的轉動了一下那尾端的翡翠,抬眸對上雲書的眼楮。
陸甲在地上蠕動了片刻,似乎想要掙扎著站起來。
物華垂下頭,語氣平淡,听不出喜怒。「這個物件,是那人的麼?」
「你他娘的….」陸甲本想要罵人的話,在對上物華身側站著的秋烜,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瞳後,頓時咽了回去,細弱蚊蠅的應聲道。「是。」
「恩。」物華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一旁的秋烜身上,秋烜不著痕跡的聳了聳肩,伸腳一踹,便將陸甲給踢暈了過去。
「…」其實她只是叫他將人給弄走。
興許是瞧出了物華那滿臉無語是為了什麼,秋烜呵呵一笑,輕聲解釋道。「不用我們收拾,自然會有人來收拾的。」
像是應承著他自己的話一般,物華只瞧見秋烜聳聳肩膀,向著不遠處瞧了一眼,利落的翻牆走了。
明白了秋烜的意思,物華伸手從懷中掏出自己的錢袋,丟到了陸甲的身上。
而身側的雲書緩緩蹲下,作勢去撿,聲音柔和。「公子,我們的錢袋果然是在這人身上。不過,另外一人跑的倒是挺快。」
「也不知道侍衛追不追的上。」
「既然錢袋尋回來了,便可。」物華淡淡的應了一句。「這人身上有這麼多的黃金首飾,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模來,瞧來就是慣犯。」
「待會讓人送到京兆府去吧。」
「是。」雲書站起身的時候,感嘆一句。「這人不僅僅是貪心,竟還妄想對公子你動手動腳,也活該被侍衛打成這樣。」
兩人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匆匆趕過來的幾人听得清楚。
前頭領頭的景天佑手臂一抬,身後之人腳步立馬緩了下來。
他站在巷口,掃視了四周一圈,發覺地上的暈死昏厥過去的男子正是先前在鬧市故意撞自己的那人後,再一聯合物華主僕二人先前所言,立馬明白了過來。
這人是怕是貪心一起,偷了物華的錢袋不說,還想要對曲物華下手,這才被曲物華的侍衛打成這樣。
瞧著前頭兩人的背影,景天佑緩緩開口。「物華公子?」
似乎這時才發覺身後站了人,物華側過身子,目光之中略帶些詫異之色。「樂王殿下?」
她的目光在景天佑的身後略過,「不知殿下怎會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