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從那邊逃出來的,你居然讓我再次回去?」
物華沒再出聲,弘易則是更加干淨利落,伸手將他拖過來,按在馬車上。
發覺此時讓物華改變主意,瞧來已晚。趙四悔的腸子都青了。
「還不駕車?」弘易催促道。
本想要爭辯幾句,只不過再听到了弘易如此說後,他頓時蔫了。
趙四心中月復誹幾句,還沒等他起什麼不該起的念頭,又听到里面傳來物華慢悠悠的聲音。「若是你駕好馬車,自然虧待不了你。」
趙四目光一亮,正想要回頭問清楚,結果卻被弘易一瞪。
認命般架起馬車,往興雲山方向而去。
越往興雲山方向走,一路上的草木越發茂盛,反倒沒有那麼熱了。
幾天下來,趙四發覺不管自己什麼時間逃跑,跑不了多`.``遠就會被弘易給拎回來,拎回來的次數多了,他便懶得再跑了。
弘易帶著雲書兩人去取水,他趁著休息的時間,靠近物華的身邊坐著,詢問道。
「公子,馬上就要離開興雲山地界了,你們到底是要去往何處?」
物華斜靠在樹蔭下,似睡非睡,眯著一雙眼抬頭望著天空,听到趙四如此問,她眼都沒抬。「虔州。」
「什麼。」趙四大吃一驚,猛地從地上跳起來。
雖說他瞧著幾人行色匆匆,又估量了一下這條路過去乃是虔州,但只是猜測罷了,畢竟沒有哪個人會想要進那種只可進不可出的地方。
現在听到物華這麼一說,他不由在心中揣測,到底是不是要為了那一點小小的銀子丟了自己的性命。
被他如此一驚一乍,什麼睡意也頓時去了一半,物華支起身子,靜靜瞧著他。「你在想些什麼?」
「沒、沒想什麼。」在物華那雙眼楮下,好似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都被他看的通透了,趙四頓時磕巴起來。「那里幾乎已經是個死城了,公子,你去做什麼?」
物華只是瞧了他一眼,隨後又懶散的閉上了眼楮,幽幽道。「如同你所言,那里幾乎已經成了個死城,何人會想要去?」
「哎,原來不過就是開玩笑,公子你實在太逗了,嚇死我了。」拍著受驚的小胸脯,趙四不由松了一口氣,
發覺物華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他學著物華的姿勢坐下,無聊的仰頭。
在他感到十分無趣的時候,他突然听到了淺淺的腳步聲,起先,他以為是弘易他們回來了。
可後來發覺不對,那聲音听著不像是兩三個人。他立即不找邊際的伸手拉了拉物華的衣袖。
听到物華支吾了一聲,卻並沒有給什麼反應。
物華自然也是听到了的,她裝作無意的挪動了一子,目光微眯。
在她偏過身的那刻,趙四從地上蹦而起,物華心道一聲笨蛋,也無法裝下下去,唯有緩緩的起身,目光沉靜的望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終于來了麼?
那些人根本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他們一行五人,穿著顏色不一的衣裳。
雖然料子瞧來還算是不錯,但有些明顯是經過了一番修剪,手中皆拿著明晃晃的刀劍,那閃爍著冷厲鋒芒的長刀,不斷的在物華面前晃蕩。
再瞧見物華兩人起身後,其中一個左面刻著一個深深刀疤,瞧來是領頭人的家伙冷哼了一聲。
「你們想要怎麼樣?」趙四警惕的瞧著他們,發覺他們一行五人,頓時說話底氣都沒有那麼足了。
「想要怎樣?」刀疤男子咧嘴一笑,目光凶厲的瞧著他們。「你說呢?」
「我警告你們不要亂動,我家公子身邊有個護衛很厲害的,若是你們敢動我家公子,就準備把命留下吧。」
「喲呵,這小子還會威脅人?」刀疤臉听到這話頓時哈哈大笑,笑完之後,他逼近幾步。
「護衛?那小子得有命回來護衛你家公子才是。」听聞此話,物華眸色一暗。
「這興雲山是老子的地盤,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老子讓他趴著,他也不能給老子跪著,你家公子,你家公子算是個什麼東西?」
「你們是這興雲山上的山賊?」趙四詫異的叫嚷。
「哼。」刀疤臉並未多說些什麼。
「救命啊!」眼見那赤晃晃的長刀向著自己的面門劈過來,趙四慘叫一聲,一個踉蹌,仰面摔倒,卻正好躲過了這一劫。
刀疤臉這一下撲了個空,立馬調轉方向,向著物華的方向劈了過來。
長刀在距離物華身前兩指左右的地方停下, 當一聲掉落在地。
隨即听到一陣慘叫聲,刀疤臉瞬間跪倒在地。
物華垂頭一瞧,只見他揮刀的那只手,已經被一只袖箭給洞穿,那袖箭有一手指粗細,直直戳在他手肘關節處,他痛苦不堪的在地上打著滾。
同一時刻,物華的身後,冒出了一個黑影。
他的身體被黑衣包裹的結結實實,只露出一雙淡漠的眸子,平靜的立在物華的身側。
趙四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撐著**從地上爬起來,目瞪口呆的瞧著黑衣人利落的手法,感嘆道。「好身手,只是這個天氣的,穿這麼多,他不熱麼?」
沒听到物華的回答,趙四轉過頭才發覺物華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那黑衣人身上。
等到弘易帶著兩人沖回來,瞧見的,便是在地上滿地打滾的山賊,還有靜靜護在物華身側的黑衣男子,他微怔,直勾勾的與黑衣男子對視。
「公子,無事吧?」雲書走到物華身側,上下掃視了一遍,這才放下心來。
物華搖了搖頭。
弘易收回視線,指著地上不斷打滾的山賊,問詢物華的意見。「公子,這要如何處置?」
「就是此人。」趙四這會兒腳步利索了,走至弘易的身邊,指著那個被秋烜射到手肘處的刀疤男道。
「他拿著那柄明晃晃的刀,差點砍到公子的臉上。」
弘易低頭瞧了男子一眼,發覺他手肘呈現不自然的弧度,明白這手已經斷裂,不由感嘆此人出手狠辣,下意識向著物華的那個方向瞧了過去。
卻發覺沒了那個男子的身影後,不禁有些失神,伸手將刀疤臉拎到了物華身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