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周身氣勢凶悍,但是對物華並未起什麼作用,反倒是讓那少年人嚇得不輕。
少年盡管明知道寨主這個怒氣不是向自己發的,還是被嚇的抱著托盤瑟瑟發抖。
生怕曾驚會將怒火轉發在自己的身上,少年用托盤遮面,只露出一雙眼楮。
畢竟曾驚的名聲並不好,尤其是這段日子里,他性格之中的凶煞暴露了出來。
在曾謝的面前,他還會有所收斂。
若是曾謝哥不在,他肆意妄為。猶如一只嗜血的惡虎,誰都攔不住他。
不過正如物華所料,曾驚也只是站在原地狠狠瞪著物華罷了。
在少年瑟瑟發抖,心中暗嘆自己不該因為好奇,而跟過來的。
就在少年心中哀嚎的時刻,曾驚將目光移動到了少年的身上。
不過好在曾驚此時還尚有幾分的理智,不想將怒氣對他發出來。
他聲音低沉,喝了一句。「小年,滾出去。」
分明是一句不好听的話,小年的面上卻是一喜,抓著托盤就要走。
只是在越過了曾驚身後的時候,不自覺放緩了腳步。
要不要跟彭木哥說一句?
畢竟彭木哥交代了要好生看照,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般想著小年不由回頭看了一眼,發覺曾驚雖說十分憤怒,但是並未有多余的動作。
「站住。」
就在小年半個身子離開了房間的時候,曾驚卻是回過頭狠狠瞪了過來。「你若是敢去通風報信。」
曾驚什麼都沒說,只是冷笑了一聲。
小年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寨主,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的。」小年干笑著拍著胸脯保證。
要是被寨主盯上,就連謝哥都保不了自己。
雖說小年沒讀過幾年書,但是兩其相害取其輕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所以他只能感嘆里面的那個青年男子自求多福了。
物華輕呵一聲,眉頭上挑,曾驚從她的眉目之間找不出半分的恐懼之色。
「你是什麼人?」物華以為會是刀疤臉跑到她面前第一個問自己,可是現在。
物華若有所思的抬頭瞧了眼前的彪形大漢一眼,眸中隱有笑意浮現。
「你笑什麼?」曾驚被物華看的渾身不自在,狠狠的瞪向物華。
物華卻是懶得跟他多費口舌,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
曾驚瞧見她這副模樣,心中怒意沸騰,全身血液直灌在臉上,黝黑的面色通紅一片,像是燒紅了的鐵塊,氣得冒煙。
「是誰跟你說的。」
「說什麼?」物華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
意識到自己到底說了什麼,曾驚面色一沉。「你。」
對于曾驚雙目瞪大面容凶狠的惡鬼模樣,物華只是淺淺的皺了皺眉頭。
他們所謂的上頭之人,連自己的身份都未曾揭露。說明那人並不是十分信任他吧?
曾驚瞧著物華油鹽不進的模樣,氣得渾身抖動,雙眼之中厲色一閃。
「來人啊!」
他聲音極大,凶殘暴斂的性格暴露無遺。
「什麼?」站在門口看護兩人的兩個青壯年走了進來,瞧見曾驚這副像是要吃人的模樣,他們不由心中一驚。
生怕再次激怒曾驚,他們低低的應了一聲。「寨主有什麼事?」
「誰將這兩人安排在這里的?」曾驚冷哼了兩聲,配上他那扭曲的容貌,讓人幾乎不敢直視。
「不是老廣」其中一人的話還未說完,衣袖便被另外一人拉住。
他不明所以的回過頭,只見那人飛快的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他連忙低下頭。
「誰?」曾驚卻是不依不饒,心中卻是起了疑心。
「對待階下囚,誰給安排的這麼好的房間。」
曾驚明顯是緩過了神,指著物華,惡狠狠的道。「階下囚就該有階下囚的樣子。」
「將他們關到牢里去。」
對于曾驚的這句話,那兩個壯年對視一眼,卻是不敢搭話。目光之中滿是疑惑。
其中一個壯漢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寨主,我們哪里來的牢房?」
一般的山寨里哪里會有什麼牢獄,平常關押山下掠奪來的人,也只是關到破舊的柴房里罷了。
「沒有?」曾驚目光一暗,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被曾驚這麼瞧著,那壯漢退了一步,想起了什麼。
去年寨主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大動干戈的在後山上鑿了一個山洞,說是要當做牢房,像是衙門一樣關押犯人。
只是這牢房,自從建了起,就沒關過誰。
現在听曾驚這麼一提起,他這才想到去年那個鑿開的石洞。
壯年遲疑了片刻,瞧了瞧外頭的天色。「現在麼?」
曾驚一個目光掃了過來。「你有意見麼?」
「沒有沒有。」壯年看他這麼說,哪里還敢有什麼意見,連忙擺了擺手。
另外一個壯年小心翼翼的問道。「要不要去問問謝哥的意見?」
這兩人可是老廣親自帶來的,老廣又說是謝哥交代的。
可是這大半夜的寨主突然要他們把人關到石牢里去。
那石牢在後山上,又沒有什麼防護的,後山那種地方蛇蟲遍布,就算是白日里他們前去也是要仔細一點,這個時候。
壯年抬頭瞧了物華一眼,眼前這個青年一看就是半點武功都不會的文弱書生。
若是命不好踫到什麼蛇蟲的,被咬死了他們怎麼跟謝哥交代。
只是青年的目光還沒來的及從物華的身上移開,一個巴掌就扇了過來。
曾驚手重,也沒有手下留情,一個巴掌扇過來。
將那壯年扇的暈頭轉向的,耳中嗡嗡作響。
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盯著曾驚看。
唇角留出緩緩的血水,他呸了一聲,將一顆牙齒吐了出來。
「寨主。」因為缺了一顆牙,半邊臉腫了起來的緣故,他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這寨子里,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曾驚對于自己的出手卻沒有半分內疚之色,話是對壯年說的,目光卻是狠狠的瞪向物華。
可惜對于這件事情,物華卻是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對于他動手沒有半分反應,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
曾驚差點把牙給咬碎,卻是不敢對物華動手,只得對著自己手下之人發火。「叫你去做就去做。」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