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寨子里的人相處的也算是不錯。
就是因為他這個性格,再加上又有主意。雖說不是寨子里土生土長的人,但是幾年的相處下來。
寨子里的人還是沒拿他當外人。
此番眼見他沉了下臉,四人不由都慌了。
「若是我非要闖進去呢?」
眼見曾謝態度堅決,四人面面相覷之下,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眼見他們的態度不如先前,曾謝直接用另外一只沒受傷的手撥開眾人。
眾人不敢踫他另外一只受傷了的手,又拉不住他。
只好眼睜睜的瞧著曾謝將門給推開。
曾謝的目光在房間里面環視了一圈,發覺房間內只有雲書一人,靜靜垂頭坐在桌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發覺門口的動靜,這才將目光投擲了過來。
這一抬頭,她的整張臉便是暴露在了眾人的眼中。
其實門口的四人早就對寨主這個未來的九夫人有著許多的疑惑了,只是礙于寨主的吩咐,又不好監守自盜。
現在沒攔住曾謝讓他闖了進去,這便順理成章的見到了這個神秘的九夫人。
寨主不肯將九夫人的容貌給諸人瞧,便是給她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現在一瞧,她長著一張巴掌小臉,有一雙水波盈盈的眸子,波光回轉之間似乎染上了萬般色彩,身上分明穿的是粗布衣裳,穿在她的身上卻沒有絲毫的平凡之感。
竟是給她添了幾分的平和與柔美。
「做什麼?」雲書的眉頭一皺,目光在呆滯的眾人面上轉悠了一圈。
這里的人,怎麼就像是沒見過女人一般。
才看見自己便成了這副模樣,要是見過公子褪下男裝,換上紅裝,那還不知道成什麼模樣呢。
她心中雖然如此想了一圈,但是注意力很快的還是轉到了領頭的那個刀疤臉身上。
果然如同公子所言,刀疤臉會走這麼一遭。
好一個美人兒。
刀疤臉眯眼,仔細的想了想,昨兒的那個女子,面色蠟黃,哪里有今日的絕色之姿。
「還有一人呢?」
刀疤臉在片刻怔神後便回過了神,環視了屋內一圈,立即皺眉問道。
只是那四人瞧著雲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些心不在焉,竟是沒有一人回答刀疤臉的話。
雲書便是親啟唇瓣,緩緩道。「被你家大當家給帶走了。」
曾謝回頭瞧了雲書一眼,對著她點點頭,轉身便又沖了回去。
只留了四人站在門口,對著雲書出神。
「大哥。」曾驚正側躺在寨子里的大廳椅子上,心情很好的模樣。
此刻眼見曾謝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也好在他現在心情不錯,所以並未怪罪曾謝。
只是瞧了他一眼,懶懶的問道。
昨兒一夜輾轉難眠,現在放松下來,未免感覺到一陣的輕松。
「還有一人呢?」
听到這話,曾驚哪里能不知道刀疤臉去過雲書的房間看過了。
他挺直身子,目光像是一柄冰錐釘在曾謝的臉上,面上有不悅之色。「我不是說過了不許外人進去看麼?」
被曾驚這話一噎,曾謝半晌回不過神來,口中苦澀道。「我是外人麼?」
曾驚也察覺自己的話說的有點重,但是多年下來,曾謝都是服軟的哪一個,所以他也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我不是這個意思。」
只是原先自己會找台階下的曾謝,今日不知道怎麼了,竟是跟自己杠上了一般。
倔強的站在原地,直直的盯著曾驚。「大哥,你的意思就是,我是外人了?」
曾驚被他這麼逼問,心中頓時有些不悅,皺了皺眉頭,仔細的看了曾謝一眼。
再次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怕你嚇到你以後的嫂子而已。」
好在這次曾謝也沒有再逼問下去,只是抿了抿唇,略有深意道。「既然大哥不是這個意思就好。」
「那麼還有另外一人呢?」
曾驚听聞,心中頓時大怒,自己都給他台階下了,還沒有責怪他先前闖進去,現在居然跟自己擺臉色看?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大哥你可知曉那人的身份?」曾謝急急補充道。
「身份?」曾驚眯眼,經由曾謝這麼一提醒,他頓時想起跟物華之前的對話。
物華知曉他們頭上有人,而曾謝這句話就像是知曉她們的身份似得。
彭木又是曾謝手下的人,莫不是他們之間背著自己勾搭上了?
只是這不過就是自己的猜測罷了,曾驚只是心存疑惑,面上並未表露什麼,只是口氣不善的問道。「你知曉麼?」
曾謝被他的話堵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知道。」
曾謝沒有遲疑還好,他一遲疑,曾驚就覺得他肯定是瞞了自己什麼,頓時起了疑心。「你問那人在哪做什麼?」
曾謝听到這話,多年兄弟相處起來,曾謝哪里還能不明白,曾驚這是對自己起了疑。
他深吸了一氣,低聲道。「大哥,你不知道那人的身份麼?」
曾驚搖了搖頭。
曾謝瞧著曾驚搖頭,心中頓時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覺得曾驚這是不相信自己,這才不跟自己說。
哪里知曉曾驚也是如此想法。
兩人互不松口之下,廳內的氣氛也就安靜了下來。
但是為了寨子里考慮,曾謝還是率先開口道。「大哥。」
「那人到底關在了哪里?」
發覺曾謝居然還在這上面糾結,曾驚目光一凝,冷冷的哼了一聲。
目光中滿是失望之色。「二弟你想來是今日疲勞,最近的寨子里的事務,便不由你費心了。來人啊,送二弟回房好好休養。」
「順便請個大夫,傷未曾好,便不要再出來了。」
曾謝听到這話,不由雙目瞪大了一圈,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人,像是第一次認識曾驚一眼。
「大哥,你這是。」
「來人啊,人都死哪里去了?」曾驚卻是不理他,徑直叫嚷。
兄弟之間的情誼不過這麼片刻功夫便盡數崩塌,曾謝也有些心灰意冷,甩了甩袖子。
冷冷道。「不必了,我自己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因為逆光的緣故,曾驚只能听到曾謝的聲音幽幽的傳來。「只是小弟希望大哥不要為了今日的事情,日後後悔。」
曾驚正在氣頭上,哪能听進曾謝的話。
只是感覺曾謝是在威脅自己,頓時怒火攻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