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後在興雲山腰開闢的石洞之中。
這個石洞,本就只是倉皇之下,開闢的一個洞穴罷了,哪里會有什麼床。
石洞不大,只不過就是三米來深,內里只是撲就著一堆稻草。
外面的鐵柵欄,縫隙足有物華一個手臂粗細,一到晚上山中的什麼蛇啊,蟲啊的都能輕易的進來。
物華正斜靠著草叢之中坐著。
第二天早上,曾驚便讓人將自己拎到這個地方,這兩日除了日常的飯菜讓她不至于餓死。
就連外頭都沒有看守之人。
這是得多自信自己從這里逃不出去?
物華想著,唇角彎了彎。
不過,曾驚那個簡單的大腦,想必不是這麼想的,自己畢竟還是雲書明面上的男人。
他將自己丟到這個地方,怕是要讓這里的蛇蟲=.==咬死自己,好讓自己在恐慌之中病逝,求救都無門吧?
只是若不是從灕水澗出來之時,妙白給了她不少奇奇怪怪的藥水,其中便有驅蟲藥,自己這幾天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過。
其實算了算日子,時間也是差不多了。
就在物華無聊度日的時候,不遠處的山寨之中,可是熱鬧的很。
隨著夜色的緩緩降臨。
因為這幾天天氣不錯,雖然無月,但是也無風。
寨子中央燃起巨大的篝火,寨子里的人繞著篝火抬著不少的美食紛紛的擺出了長長的隊伍。
坐在主位上的曾驚手中拿著酒盞,哈哈大笑。
他胸前扎著一朵大紅花,手中拿著酒盞,正在一桌桌的敬酒。
「祝寨主與夫人比翼雙飛。」
「白首不離。」
「祝寨主與夫人生活和和美美,多生幾個大胖小子。」
「還有什麼來著?你們想想」
曾驚雖然前頭討了八位夫人,但是從來沒有哪位夫人是這麼大動干戈的。
想來曾驚是真心喜歡這位長得像是天仙般的夫人的,寨子里的人都這麼想著。
只是可惜,就算是成了親,拜了堂,寨主也不肯將九夫人帶到大家的面前給大家看。
「寨主,什麼時候讓夫人出來給兄弟們敬酒啊?」
曾驚听聞哈哈一笑,擺了擺手。「夫人是京都那邊的人,害羞的緊,等到她習慣了,自然會帶給大家看的。」
「我看啊,是寨主怕這位天仙般的人兒被我們看了去吧?」老廣哈哈大笑,笑完拿著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
「有你什麼事情。」老廣身邊坐著的女人狠狠瞪了他們一眼。
興雲寨子里住的都是土匪,自然沒有那麼多所謂的規矩,向來都是男女同席,都帶著家中的家眷出席。
雖說老廣媳婦也對那位傳聞之中貌美天仙的九夫人有著十分的好奇,但是瞧見自己的男人這麼在意,想要看看九夫人的模樣。
不由有些吃味,頓時狠狠的瞪了老廣一眼。
被自家娘子這麼一瞪,老廣頓時縮了縮脖子。
卻是發覺現在在外頭,不能這麼窩囊,頓時喝了一口酒給自己壯了壯膽。
「不就是看看嘛,會怎麼樣?」
「嘿?你長本事了是不是?」老廣媳婦冷哼一聲。「那你今晚就要到老娘的床上睡了。」
老廣听自家娘子這麼一說,頓時慌了也顧不得那麼多臉面了。「別介啊。」
眼見老廣鬧了笑話,眾人哈哈大笑,倒是沒人有敢去跟曾驚說要去看他家的小娘子了。
畢竟老廣是個粗神經,不怕什麼。
可是懼怕的人多的是呢。
「哈哈。」曾驚又在場上繞了一圈,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右手邊上坐著的是面色蒼白的曾謝,自打那里回去之後。
曾謝便是真的病了,一直高燒不退,燒的迷迷糊糊的。
今日才好了許多,正坐在桌上一言不發,也不喝酒吃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曾驚也不搭理他,自打幾天前兩人鬧翻了之後,他們心中便是各自有了疙瘩。
誰也不理誰,曾謝腦中混亂,好不容易在混亂之中想起什麼,抬眼卻又是不見了曾驚。
四周環視了一圈,這才發覺曾驚被那些弟兄拉去灌酒去了。
他低低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心累的不想再說什麼,緩緩的站起身。
听著山寨里熱鬧的動靜,站在山寨門口留下來守門戒嚴的十幾個壯漢便是不樂意了。
「听听,你們听听。」其中一個滿面艷羨道。「今日大當家又娶媳婦了,就是沒有俺們這些人的份兒。」
「听說那還是個天仙般的人兒呢。」
「就我們這麼倒霉,偏偏輪到我們輪班。」
「要我說,這大喜的日子,還需要輪什麼班,守什麼門。」
「我們山寨都沒有人來。」
「不知道守這個干什麼。」
這話一說,頓時得到了所有人的迎合聲。「就是就是。」
「今日是寨主大喜的日子,你們不如都去喝酒吧。」
「反正是看哨嘛,一個也是看,兩個也是看。」
「留下幾個人就是了。」
「要不然等人來換班,油水都不剩下了。」
听到這話,那些人頓時動了心思,但是想到大當家那凶狠的性格,卻是所有人都不敢動彈。
眼見他們又不敢吱聲了,角落里站著的一個瘦小漢子低聲道。「我們悄悄的去,喝了酒就連忙回來,盡量不打擾別人。」
「大當家今晚要洞房,哪里有空管我們這里?」
「就是,你們去一趟,帶點好吃的回來就是了。」
被一說動,十幾個人一對視,覺得這話說的也是不錯,頓時拍了拍手。
「好,我們去吃酒,待會回來給你們帶點回來。」
「你們好好看著。」
等到那些愣頭愣腦的家伙都走了,站在角落之中,一直出聲慫恿的家伙冷冷一笑。
「等到你們回來?」
「你們怕是回不來了。」
山寨里面的熱鬧,與石洞內的寂靜成了鮮明的對比。
所以外頭的腳步聲格外的明顯,物華側耳傾听了片刻,發覺不是自己的幻覺。
重頭鎖砰然一聲落了地,鐵柵欄外站著一個面有刀疤的男子。
物華瞧了一眼,便將目光收回。
繼續閉目沉思。
「出來吧。」眼見物華不僅毫無動作,竟是絲毫不想出來的感覺,刀疤臉曾謝皺了皺眉頭。
曾謝腳步虛浮,還帶著病,所以聲音並不是很好听。
眼見物華不搭理自己,曾謝有一瞬間的頭暈,扶著鐵柵欄才勉強站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