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位老人听到自己拉扯大的孩子,竟然學了習字,考上了天源書院,眉開眼笑。清兒爹自豪的說︰「我就說,咱家元清長大後必然有大本事!」
當听到趙婉如受人欺負,中了合歡散,而孫元清為救她,毀了姑娘清白,清兒娘潸然淚下︰「這女娃的命怎麼這麼苦!被惡人這般欺辱!我兒救她娶她,天經地義!若日後清兒敢對人家女女圭女圭不好,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兩位老人听到,秦珊和孫元清兩人入山捉蛇,老人興奮驕傲極了︰「這小子,自小就喜歡捉蛇,才這麼大個,就能進山捉蛇,比老子可機靈麻利多了!」說著,還比劃著。
當兩位老人听到,秦珊和孫元清換了二十多萬銀子,吃驚的嘴巴都合不攏。元清娘說︰「他爹,二十多萬,得多大一堆的銀子啊!」
看著二老激動的樣子,秦珊心里也暖暖的。秦珊告知了二老,孫元清的打算,兩人先是沉默了一會兒,也就半柱香的功夫。
還是清兒娘先開了口︰「老頭子,咱們年歲也大了,既然兒子已經長大有了出息,得虧還記著咱們,就沖著這份孝心,咱們以後就听兒子的吧!」
「老婆子,就怕咱們拖累了兒子啊!」
「兒子從小就有見識,有主意,反正我相信兒子,既然兒子這般安排,咱們就該听兒子的,反正我想兒子了,夜夜做夢都夢見清兒。現在清兒不是還想去京城開館子嗎?咱們跟去了,至少可以幫忙打掃打掃衛生,端茶倒水的。請人不還得花銀子嗎?」。
「咱們跟著能幫啥忙!竟是瞎添亂!鷹兒大了,就該天地翱翔;兒子大了,就該外出闖蕩。哪有闖天下還帶著爹娘的道理!咱們好好在家呆著,就是對兒子最大的支持!」
「老頭子,這次你可得听我的!兒子把媳婦都找好了,咱們指不定馬上就能抱孫子了,再說這女人懷孕、生娃、坐月子,可都是需要人伺候的,那可是當婆婆的本分,我可不能虧了我家媳婦!」
秦珊憋著笑,這趙婉如未來的日子得多幸福啊!這還沒進門呢,婆婆就急著伺候她生娃坐月子了。
老爺子蹲在地上,抽著旱煙袋,還不時的咳上幾聲,終究還是表態了︰「行!听清兒的。但是姑娘,俺們去京城前,說什麼也要先去趟婉如姑娘家。你看人家把姑娘養這麼大,嫁給咱家小子當媳婦,這不聲不響的拐著女娃走了,這不是讓人戳脊梁骨嗎?這不地道的事情咱家可做不出!」
「對!無論如何,這聘禮是要先送了!」母親也接了話。
「咱們山里人,沒什麼錢,可好東西還是存了一些,自從領養了清兒,俺們都一直記掛著清兒娶媳婦的事兒呢,這些年也積攢了一些好東西,你等著,伯母把東西拿出來,姑娘也過過眼,不知道拿出去丟人不丟人。」
只見伯父、伯母二人,推開了床頭的大箱子,下面竟然挖了一個洞,伯母伸手從洞里撈出來一個大包裹,抱在胸前,興奮又帶著一絲羞澀。
打開了包裹,里面竟然是一張虎皮,兩張白狐皮,一捆鹿筋,還有幾件純金的首飾。
「哇!好東西啊!這可是稀罕物呢!」秦珊忙夸。
「清兒他爹壯年的時候,身手也是不一般,這些東西都是他爹從大山里獵來的,咱們獵戶人家,也就這點東西能拿得出手了!」清兒娘微微炫耀的說著。
「就是這張虎皮,差點要了清兒爹的命!肚子上被老虎撓了一爪子,足有一尺長的口子!這東西若拿去變賣,應該也能值些銀子吧!」清兒娘說著,竟然眼楮又紅了起來。
清兒爹也眯著眼楮,挺了挺微駝的背,很驕傲的樣子道︰「婦人家家,知道什麼!我挨了一爪子不假,這不要了它的命嘛!瞎咋呼啥!」
秦珊看著兩位老人興致沖沖,仿佛態度很堅決,非要去趙婉如家提親,也不好拒絕。
「伯父、伯母,你們收拾收拾,咱們今晚就走可否?畢竟咱們現在,要躲著點耳目,怕那孫浩若是得了咱們的行蹤,又會跳出來作怪!」秦珊也是試探著問。
「孩子們真是長大了!事情都考慮的這般周全!老婆子,家里也沒啥東西好收拾,你去把家里的衣物、毛皮收拾一下就成,一會兒入了深夜,咱們馬上出發!莫要耽誤了孩子們的事兒!那些沒用的東西就不要拿了,京城可老遠了,別拖累了孩子。」清兒爹磕了磕旱煙袋子,敲定了下來。
「啊!今晚就走?」清兒娘畢竟婦人家,這說走就走,還是有些舍不得。
「墨跡什麼!趕快收拾!」清兒爹瞪了眼楮厲害著。
「那咱家養的幾只雞咋辦?」清兒娘心疼的問。
「抓了,山里養的雞壯,肉香,咱們捉了活的,給宛如她爹娘帶去,讓他們嘗嘗鮮!」秦珊連忙插話道。怕清兒爹讓放生了去,清兒娘定然心里難過。
「好好好!給親家母送過去!」清兒娘一听秦珊的建議,很是滿意,樂滋滋的收拾東西去了。
也就一盞茶的功夫,桌子上多了兩個包裹,一個竹筐裝著的幾只雞。而清兒爹竟然背了一把大弓,腰里還挎著一壺箭,清兒爹拍著箭壺解釋︰「這出門在外,清兒身上還帶著那麼多錢,帶著家伙防身!」
秦珊嬌笑著說︰「伯父這大弓一背,好威武!」
一屋子人都樂了起來,秦珊扶著孫元清爹娘,上了馬車,連夜往趙婉如家里趕去。
一路上,眾人也說說笑笑,氣氛很是融洽。兩位老人很是節儉,吃飯的時候都不讓進飯店,在路邊買張餅子湊合了。也沒耽誤什麼時間,而趙婉如家本就離清兒家不遠,還未到日落西山,也就到了。
趙婉如家所在的村落,在官道附近,交通便利,土地也肥沃,家家戶戶日子過得也算不錯。房屋建造的也比較高大,圍牆菜園,炊煙裊裊,菜香四溢。
兩位老人看著這美好的小村子,心里不由忐忑起來。
「姑娘,你說宛如的父母會不會瞧不上咱們獵戶家啊!」
「就是,珊兒姑娘,你說婉如父母若是不同意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