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啦。」
「大,大,大!」
「小,小,小!」
「開,五五六,大。」
「我贏了,我贏了,哈哈!」
城中,哄鬧的千金賭坊,嘈雜聲一片。
歐陽 自動屏蔽掉這些嘈雜的噪音,繼續盯著對面的人賭徒們,滿含深意一笑,眼眸中閃爍著濃烈的趣味:「已經是第四把了,你確定還押小?」
陸雪琪咬了咬牙,說道︰「小,我還不信了,每一次都被你蒙對!」
「開,大!」
「你好像又輸了,怎麼辦?」說著,歐陽 勾出了一抹笑容,挑眉盯著陸雪琪,「那我未來四天的衣服就有勞陸姑娘洗了?」
願賭服輸!
陸雪琪微微抬眸,有些奇怪地看歐陽 了眼,接著又低垂了眼簾,喃喃道:「為什麼每次都被這個討厭的家伙蒙對。」
歐陽 樂了,「誒,我先聲明我能押對靠的是智慧,絕對不是靠瞎蒙啊!」
「那你怎麼知道里邊是大還是小?」陸雪琪歪著頭,眨著眼楮,天真地問道。
歐陽 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唇角溢出淡淡的笑容,「天機不可泄露!」
「切!」陸雪琪不屑一顧,又是什麼狗屁天機。
「好了,我跟你鬧了,該干活了!」歐陽 說道。
陸雪琪扁嘴,說道:「你還知道正事兒呀,我還以為你要在這里看到天黑呢?」
「我一直都在干正事兒啊!」歐陽 指了指斜對面一個高高瘦瘦貌似輸得很慘的賭徒,「瞧,看見他了沒有,只要按計劃我們跟著他,就一定會有所收獲。」
陸雪琪一听,立刻有了興趣,說道︰「真的?」
「慢慢看!」
荷官手壓著色盅,平靜無波對瘦賭徒說道︰「這一把要是輸了,你帶來的銀子可都輸光了。」
瘦賭徒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猶猶豫豫地將銀子從「小」上面移開,又瞬間將銀子放到了「大」上。
「我押小。」歐陽 一聲,贏得了所有人的目光,卻嚇了陸雪琪一大跳。
「討厭鬼,我們又不是來賭博的,你怎麼還玩上了?」陸雪琪輕輕扯了扯歐陽 的衣角,小聲地說。
「敢問公子的賭注是什麼?」荷官勾了勾嘴角。
歐陽 嘴角亦是勾起了痞里痞氣的笑容,一副不折不扣的紈褲子弟模樣,他隨手將錢囊扔到「小」上,「這些夠麼?」
荷官面上依然是風平浪靜,貌似沒有半點動容。
「我也押小,押小。」看著歐陽 一臉自信,瘦賭徒又重新將銀子放回「小」上。
「小,小,小!」
在瘦賭徒的叫喊聲中,荷官慢慢打開色盅,出乎意料的是色蠱掀開,三點的數字驚呆了所有人。
瘦賭徒難以相信地看看色子,再瞅瞅歐陽 ,隨即瘋狂地喊著:「哈哈,我贏了,贏了。再來一把,再來一把!」
荷官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徐徐將色盅收回,一副不情願再來的模樣,輕描淡寫地說道:「今日到此結束,若想再賭,各位明日請早!」
「怎麼,贏夠了錢就不玩了,莊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怕輸啊?」歐陽 臉上露出一抹神秘兮兮的笑,揚起嘴角,轉頭對荷官說道:「還是你怕把錢都輸給我了,回去被你們朱大人罵呀?」
「來人,把他扔出去。」站在荷官身旁的黑袍男子憤憤說道。
荷官卻搖搖頭,說道︰「來者皆是客,何必傷了和氣。公子若想賭,那麼小的就奉陪到底就是了!」
歐陽 翹起了嘴角,哼了哼,說道︰「告訴你,在賭桌子本公子可是一直沒有遇到過對手。」
荷官一听,頓時變了臉色,看來真是遇上對手,而且此人如此精明,想在他面前搞小動作,絕對是行不通的,微微嘆息了一聲,他決定還是見機行事。
「老是同樣的賭法,也怪無趣,不如我們換種玩法?」歐陽 不動聲地勾起嘴角。
「公子想怎麼玩?」
歐陽 彎身拿起了色盅,說道︰「我們押上所有的賭注,就玩上兩局,第一局,我猜你手中的大小,第二局,你來猜我手中的大小,誰猜中誰就獲勝,怎麼樣?」
對歐陽 的一番話,荷官表示贊同地點了點頭,似乎覺得哪里不對勁,他隨即皺了皺眉,問道:「那如果我們兩人都猜中了,又如何?」
「那本公子就講屬于我的那份賭注的一半白白贈與你,如何?」
「此話當真?」荷官眼巴巴地問道。
歐陽 堅定答道:「當真!」
陸雪琪白了歐陽 一眼,心想,笨蛋討厭鬼,平局之下,為何要偏偏白給人家銀兩,缺心眼兒啊?
荷官道:「好,我賭。」
「你先來!」
荷官接過歐陽 手中遞過的色蠱,也沒有拖延,直接搖起了色盅。
歐陽 看了眼強忍著「惱怒」的陸雪琪,便趁荷官搖色蠱時候,貼在她耳邊,溫聲道:「魚兒上鉤了,傻丫頭,你就瞧好吧,哈哈哈!」
「公子還是要押小?」
歐陽 淡定地用折扇抵了抵錢囊,非常自信地說道:「沒錯。」
旁邊的瘦賭徒立刻開始跟注。
荷官又用力地搖了搖色盅,忽的將色盅放在了桌上,說道︰「那我可開了,公子不需要改主意了麼?」
「不需要。」歐陽 淡淡說道。
荷官見歐陽 如此堅持,心中開始有些疑惑,眼前這個乳臭未干的少年為何連看都不看一眼就這麼有自信。他竟有些猶豫了。
「開啊!」
一旁的瘦賭徒催促了起來,其他賭徒們也開始跟著瞎起哄。
荷官也不再沒有多想,打開了色盅,而後面色大變,三點,小!
「怎麼會這樣?」
荷官有些震驚地看著歐陽 ,不可能,他玩色子這麼多年,剛剛那麼一搖,就知道里面明顯是大,怎麼……怎麼一下子變成了小?
「到我了!」
歐陽 笑嘻嘻拿過荷官面前的色蠱,沒用多大力,隨便搖了兩三下,便放到桌上,說:「押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