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手心已經冒汗,但還是強裝鎮定,如果押錯了,那就是必死無疑了。咋麼辦,到底咋麼辦啊?
「快押呀!」
「快押!」
在眾人的催促下,荷官毫不猶豫地將賭注放到了「大」上。
「確定要押大,不改了麼?」歐陽 看他那害怕的模樣,忍不住揶揄。
「押大!」
歐陽 眼底閃著精光:「哈哈,你輸了!」
色盅打開,竟然是一點!
「怎麼可能,這色子怎會無緣無故會碎掉,你到底做了什麼手腳?」荷官語氣頓時尖銳起來,大聲喊道。
「來人啊,抓住他!」一旁的黑袍男子大聲喝道。
眨眼間,歐陽 被一些人圍得水泄不通,面上依舊巧笑嫣然:「怎麼,輸急眼了,惱羞成怒了?」
荷官身旁的黑袍男子拔出利劍,猛然向歐陽 刺過來,歐陽 一個完美的轉身,化去了他的攻勢,輕蔑地笑笑,說道:「怒火傷肝,可非養生之道哦!」
「要打就打,哪兒來的這麼多的廢話?」
歐陽 頻頻用手中的折扇格開黑袍男子的利劍,「誒,本公子就是喜歡一邊打架一邊跟人家聊天,這樣才好玩呢!」
「少廢話,看招!」
剎那間,場面變得十分混亂,瘦賭徒趁荷官不注意,撩起桌布,帶著上面所有的賭注,偷偷溜走了。
陸雪琪瞄了荷官一眼,嘿嘿一笑,大聲道:「看哪,他把所有的賭注都偷走了,快追啊∼追!」
荷官恍然,「都別打了,快追!」
所有人停下,匆忙追著瘦賭徒而去,只留下荷官一人,驚慌失措。
陸雪琪咧嘴一樂:「這下回去沒法交代了吧?活該呀!」
歐陽 輕輕扯了下嘴角,「荷官,如果你願意把實話講出來,本公子可以考慮幫忙把錢追回來,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將來你們朱大人被捕,我可以饒你一命!」
「你到底是誰?」荷官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本公子是個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的人就行了!」
荷官疑惑地轉過頭,眼楮瞬間睜大,臉上亦是露出驚恐的表情,這個少年到底是從哪兒來冒出的?
「給你看樣東西。」歐陽 將手揣進懷中,模出一塊令牌,笑嘻嘻說道。
歐陽 竊喜,多虧偷了段慕塵的令牌,真是用到實處啊!
「將軍!」荷官的神色相當暗淡,向著歐陽 說道。
陸雪琪一愣,睜大眼楮看了歐陽 好久,這話听起來似乎令她難以置信,她本來以為歐陽 就只是個紈褲不羈的世家子弟,不過就認識幾個什麼段慕塵啦之類的世家公子罷了,沒想到他是個將軍。
歐陽 看了荷官一眼,忽然很認真地說:「如果你把杜慎和你們朱大人之間的勾當說出來,或許還可以將功補過,但如果你不說……嘿嘿,本公子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說還是不說自己選吧?」
「我說,我說!」荷官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才乖嘛,說吧!」歐陽 笑道。
「我……」話一出口,不知哪里飛來一支箭,荷官當場吐血命斃。
「誰?」歐陽 的眼中馬上變得一片漆黑,是誰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殺人。
陸雪琪打量了歐陽 幾眼,淡淡地問道:「這下該怎麼辦?」
歐陽 嘴角輕扯,顯出一絲無奈:「肯定是有人要殺他滅口,不是杜慎就是姓朱的那家伙,依依那邊你通知了沒有?」
兩個人出了千金賭坊,邊走邊聊。
「我已經給依依遞過眼色了,現在她已經追過去了,依依武功那麼好,那瘦子是絕對跑不了的。」陸雪琪微微一頓,想了想說:「若寒,你不會真是個將軍吧?」
越想越覺得,這貨干不了將軍的活兒!
「不是啊!」歐陽 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陸雪琪露出一個驚訝表情,問道:「不是你哪來的令牌?」
歐陽 嘴角上揚,「偷的!」
「偷的?哪兒偷的?」
「偷的段慕塵啊。」歐陽 的眼眸微微一怔,頗有些審視地看著陸雪琪,「我剛從昆侖山回來,身上除了師兄師姐給我的一些銀兩,其他什麼都沒有,既然踫到了咱們少將軍,就把他的令牌借來用用咯,反正他也用不著!」
「你跟段慕塵到底是什麼關系呀?听你這麼一說,好像你們兩個很熟似的,但是為什麼他和芷溪姐姐之間的事情你又什麼都不知道?」陸雪琪心中好奇,不由開口問道。
歐陽 聞言一愣,頗有些驚異地看了她一眼,似是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是從陸雪琪口中問出來的,面上竟閃過一絲茫然,到底該怎麼回答,總不能把真相告訴她吧,那還不得被她笑一輩子!
陸雪琪的神色微微緩和,嘟起小嘴接著問道:「還有,你老是說自己剛從昆侖山回來,你去昆侖山干什麼了?」
歐陽 一雙泛著精光的眸子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陸雪琪,這丫頭哪來這麼多為什麼、干什麼?嘴上卻道:「一年前,我受了點傷,我父……親,就把我送去昆侖山雲海閣,讓我師尊替我療傷,所以前段日子我才會說自己功力沒有恢復,至于段慕塵和段芷溪我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過他們不管之間發生了什麼,都與我無關!
「療傷療了一年?居然功力才在前幾日恢復,我的天吶,這得是多大點兒傷啊?」陸雪琪幽幽地說,仿佛話中帶著刺兒,白皙的小臉兒上掛著淡然的笑,很明顯,她不信!
歐陽 瞅了她一眼,哼,不信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