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 盯著陸雪琪看了片刻,笑著說:「你個傻丫頭,哪里會知道我的憂傷?」
陸雪琪有些怔忡地看著歐陽 ,澄澈的眼眸里閃著一抹復雜的光芒,作為這麼討厭的討厭鬼,他到底有什麼好憂傷的,一個紈褲到不能再紈褲的……紈褲子弟!
「你可知道,我閉關修煉時所經歷的的痛苦?」歐陽 笑著說,一雙深眸頗有深意地落在陸雪琪身上,又緩緩轉向前方,雙目沉沉。
陸雪琪眨眨眼楮,驚詫地望向歐陽 ,問道:「閉關修煉不是可以增強人的修為與內力,怎麼會痛苦呢?」
哥哥教的,準沒錯!
歐陽 沒有說話,只是眼神略帶復雜地看著陸雪琪,如果事先服下了御鬼丹呢?傻丫頭,你不會懂的,我所承受的痛苦若放到尋常人身上,早就死了千百回了,可我還不能死,至少現在還不能死。我要活下去,我要找到我的母親,我一定要找到她!
見歐陽 無言以對,陸雪琪仰頭看他,只見他澄淨的眸子中掠過一絲淡淡的酸澀,沉吟片刻,正想再問些什麼,卻瞥見無言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歐陽 星眸淡淡掃過無言被汗水打濕的臉龐,「找到了?」
無言沒有辦法說話,只得用力點頭,同時又認真地對陸雪琪比劃著。
陸雪琪面上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挑了挑眉毛,柔聲對歐陽 說道:「無言說,依依找到了那個瘦賭徒的藏身之地了,我們趕緊過去吧?」
「走!」
……
無言帶著歐陽 和陸雪琪來到僻靜的山間小屋外,凌依依正聚精會神地盯著小屋看。
「依依,人呢?」歐陽 問道。
凌依依輕輕一笑,一臉真摯地說:「若寒哥你猜得果然沒錯,真正的東西應該就藏在這間小屋里。」
歐陽 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眼中波光閃爍,「他進去多久了?有沒有人從里邊出來過?」
看到歐陽 是這種反應,凌依依倏忽一愣,「沒有,從他進去就沒有人出來過!」
「不好,我們趕快進去看看!」
歐陽 幾人沖進小屋,卻見瘦賭徒兩眼大睜,躺在血泊之中。
「怎麼會這樣?」凌依依低垂著頭說,頓了頓,抬頭看看歐陽 的臉色,只見他神色如常,湖泊般的雙眸幽深無波,似是已經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了。
陸雪琪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動容,收起漫不經心的表情,環顧四周,輕聲問道:「依依,真的沒有人出去過麼?可是這里怎麼看,就只有那一個門兒能出去啊,凶手到底是怎麼在殺完人之後逃走的呢?」
「你們看,地上的血還沒有散開,而是聚到一起!」歐陽 嘴里這樣說著,面色緩和了些。
「那又如何?」陸雪琪微微一怔,漆黑的眼眸淡淡地望向歐陽 ,似是想要他說得更清楚些。
歐陽 慢慢合上瘦賭徒的眼楮,「這說明是人死了之後,血才慢慢地從傷口流出,因為是一刀割斷咽喉才沒有使血噴出!」
听了歐陽 的話,凌依依眼中漾起漣漪般的笑意,崇拜地說道:「哇偶,若寒哥,你好厲害。」
看歐陽 一臉輕松的樣子,陸雪琪則是皺著眉哼道:「可能他也就是跟段慕塵學了些皮毛罷了!」
歐陽 雙眸中浮起一抹濃濃的笑意,好像是听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悠然說道:「什麼我跟段慕塵學的,有沒有搞錯?」
他幽怨地看了陸雪琪一眼,接著說:「段慕塵是少將軍不假,可我好歹也是……好不好?」
「好歹也是什麼?」凌依依疑惑地轉頭,眼楮瞬間睜大。
歐陽 沒有回答,卻是細細打量著整間小屋,這應該是附近的獵戶打獵是暫住的地方。
破落的暗室里,一雙漆黑冷厲的眸子正目光沉沉地望著他們,臉上露出猙獰的冷笑。
陸雪琪和凌依依也在幫忙東找找,西瞧瞧,希望發現什麼機關暗匣之類的。
眼前忽地黑光一閃,陸雪琪脖子上忽然一涼,肩膀已經被人大力扼住。
「別動!」陸雪琪耳邊響起一個淒厲清冷的聲音,微微側頭,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成了人家手上的人質。
「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了她!」挾持陸雪琪的黑衣人聲音陰冷,他手中那明晃晃的白刃,輕輕劃過陸雪琪的皮膚,她的脖子瞬間涌起一陣涼意。
「別傷害她!」凌依依臉上掠過一絲焦切,趕緊上前一步,沖口而出說道。
歐陽 卻是微微一怔,眯了眯眼楮,不動聲色說道:「你是誰的人?」
「你們退出去,否則我宰了這丫頭!」黑衣人絲毫沒有放開陸雪琪的意思,反而更猛的用力,疼得陸雪琪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
聞言,歐陽 劍眉一挑,不屑地說道:「就憑你,也敢跟本公子談條件?」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隊黑衣人從黑衣人身後涌出,冷笑道:「你說我敢不敢?」
歐陽 輕輕一笑,丟出一顆石子向架在陸雪琪脖子上的白刃,眨眼間,劈里啪啦一聲,一刀兩斷。
見此情景,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陸雪琪更是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