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竟敢對本王下下蒙汗藥?」上官凌陰鷙的眸子緊緊地盯住眼前的女人,他的臉開始因為憤怒而微微扭曲。他雙頰泛著紅暈,整個人顯得焦躁不安。
上官凌是上官賓彥的大皇兄,听說上官賓彥的眾多草包皇兄都很听听從這位所謂的皇長子的命令,而他也自詡自己是西蜀皇帝的長子。同時西蜀皇後殯天之前也未曾留下一兒半女,所以很多人就猜測,在這種無嫡子的情況下,皇帝會不會立這位大皇子為太子。
縴舞緩緩呼出一口氣,皇宮那邊想是結束了,他現在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吧。上官凌忽地揮了縴舞一記耳光,力度之大,讓縴舞的臉和腦袋瞬間變得火辣辣的疼,疼中帶著麻痛的感覺。雖然臉上很痛,可是他的心里卻是無比的暢快,只要他能得到自己剛要的,自己就算是吃點苦受點罪又能怎樣。
「你這個賤人,你ˋ知不知道你壞了我的好事!」上官凌的聲音憤怒而冷狠,縴舞愕然地張開眼楮,看到的仍舊是上官凌布滿狂怒的臉,那陰狠的眸子狠狠地鎖著她。
縴舞按捺住全身的痛和那莫名其妙的心酸,虛弱地說道:「奴婢該死!」
「你是該死,」上官凌冷哼一聲,「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本王砍去手臂,然後丟到豬圈里去。」
「諾!」
下一秒,縴舞還沒弄清楚是上官凌對自己的懲罰有多麼嚴重,她就已經被侍衛們連拖帶拉地弄出去了。
她離開後,上官凌冷冷問道:「宮里那邊怎樣了?」
伺候上官凌的侍衛和侍女們听到自家的王爺如此問道,一個個都緊閉嘴巴,沒有一個敢開口說話。
「怎麼不說話,全都啞巴啦?」上官凌冷冷說道,「本王問你們話呢!」
「啟……啟稟王爺……」
上官賓彥一听手下的人說話如此吞吞吐吐,他就知道三皇子那邊肯定進行得不順利,「快說!」
「回王爺,三皇子率兵包圍皇宮,已經控制了承明殿,可是六王爺不知從哪里得到消息,他親率京畿重兵把三皇子等人打了個措手不及。而王爺你在昏迷,各位將軍又不敢妄動,所以……所以……」那侍衛看到上官凌已經變綠的臉,再不敢說下去。估計王爺接下來就該發飆了,那他如果再說下去的話,估計離死也就不遠了。
「老三,老三他怎麼樣了?」上官凌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他三弟的安危,再怎麼說他的這個三弟跟他是一母同胞,他不可能不顧及他的安危,更何況他這次帶兵進宮還是為了自己。
「三……三皇子他已經被皇上打入大牢了!」
「什麼?」上官凌陰鷙的眸光惡狠狠地落在了侍衛的身上,那侍衛嚇得渾身一哆嗦,好家伙,他家王爺殺人可是從來都不眨眼楮的。這下子看來他是真的要死無葬身之地咯。而對于大皇子上官凌來說,弟弟從小都是他唯一的依靠。他的母妃出身卑微又不得父皇關心,所以別人免不了對他們母子三人冷嘲熱諷。母妃也在別人的****中郁郁而終,剩下一個比自己還要小兩歲的三弟跟上官凌相依為命。
而那個上官賓彥,雖然他的母妃出身也不怎麼高貴,卻是深得父皇歡心。據說,父皇年輕的時候是極力想要立上官賓彥的母親為皇後的,可是太後卻因為他母親的出身阻擋父皇的這種做法,直到臨終前太後都讓皇帝發誓不立上官賓彥的母親為後。就這樣,父皇終其一生都沒有再立任何一個女人做皇後,因為在他的心里只有上官賓彥的母親才能做他的皇後。所以說,上官賓彥的母妃雖然臨了也沒能坐上後位,可至少他得到了父皇一生的愛,上官賓彥也是,他雖然沒能成為父皇的嫡子卻同樣做了父皇最疼愛與重視的皇子。這份殊榮是上官凌跟他的弟弟永遠都無法得到的。因為在父皇的眼里,他們的存在都不過是為了彰顯上官賓彥的優秀的。
上官凌緊緊地攥著拳頭,無論如何他都要把自己的弟弟從那個地方解救出來,「是誰放出消息給上官賓彥的?」
「屬下不知!」
上官凌為人處世向來都是很謹慎的,所以他完全可以確定消息肯定不是他身邊的那些侍衛和婢女們給泄露出去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小賤人!
「派人去……去把縴舞那個賤婢給本王碎尸萬段!」
既然叛徒不是自己府里的,那除了縴舞那個賤婢肯定就沒有別人敢出賣自己了。畢竟自己這麼多年都掩飾自己的才華裝出一副草包的樣子,上官賓彥他就是再聰明,他也不會傻到去跟一個草包爭什麼吧。
為了裝出一副庸庸碌碌,無所事事的樣子,上官凌經常去紫蘭軒喝酒,在那里他看到了蝶舞。從小就恨那個女人,上官賓彥不難看出蝶舞跟那個女人長得很像。從那一刻起,上官賓彥就有心把蝶舞送進宮去,父皇一定會歡喜得不得了的,因為那個叫做蝶舞的女子跟他曾經深愛的妃子長得一模一樣。後來,上官凌知道了,上官賓彥對那個姑娘也產生了好感,雖然不知道上官賓彥是真心喜歡上了蝶舞,還是因為她長得像上官賓彥的母親。知道這件事後,上官凌就更加想要把蝶舞送進宮去。
沒錯,他就是想要這對父子反目成仇,上官凌幾乎可以完全確定,不管父皇多麼疼愛上官賓彥,只要他看到蝶舞肯定不會放過她。
一天,上官凌听說父皇要去他在城郊的別院,所以他就假裝喝醉了酒,在書房里撒酒瘋。皇帝看到爛醉如泥的上官凌,憤恨地想要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副畫像,那畫像上的女子讓痴情的胖老頭兒停住了他的腳步。他拿著那副畫問爛醉如泥的上官凌,她是誰?
上官凌笑著告訴父皇,「她是紫蘭軒的一個小美人兒。你知道了麼?她長得啊就跟一朵花似的,漂亮極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