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包皇後 第六章 皇上的恩典

作者 ︰ 簡瓔

宇文琰要上早朝,五更天便要起身,他為熟睡中的慕容悠掖了掖被角,這才起身穿衣下床,內心感到十分滿足,身體里那只躁動的野獸暫時安分了,他沒有對她做什麼,卻奇異的妤解了他某種渴望。

離開時,他仍是那一句,「不需吵醒皇後。」

雖然是同樣的一句話,可他勾著嘴角,眼中閃動著光芒,面色可比昨夜好太多了,簡直是如沐春風。

于是,眾人又恍然大悟了,原來昨夜皇後娘娘又侍寢了。

皇宮里的秘密很多,但也可以說是沒有什麼秘密瞞得住的,所以,皇後娘娘再度侍寢的消息很快像野火似的傳遍了後宮。

再說慕容悠。

自從來到皇宮之後,因為皇宮里沒有養雞也就沒有雞啼,所以慕容悠都是春景、綠意什麼時辰喚她起身,她就什麼時候起身,可這一日她卻是睡到了自然醒,醒來之後得知了一個離奇的事件。

「你說皇上來這里睡?還睡了一晚?」

「娘娘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春景頗有微詞,娘娘也太好睡了。「皇上交代不需吵醒娘娘,所以奴婢才沒喚醒娘娘。」

慕容悠听得一楞一楞的。「太後那里呢?」晨起率領眾嬪妃向太後問安是她身為皇後的例行事務。

春景道︰「皇上交代了尚公公親自去給太後傳話,說娘娘身子不適,今日不過去請安了。」

慕容悠馬上就放下心來,既然是尚公公去傳話,太後自然明白是皇上的意思,怪罪不到她頭上。

自從來到宮里,她最不習慣的便是晨起請安的規矩,總要費事地梳洗隆重打扮一番,又要聆听太後的教誨,實在是件苦差事。

不過,皇上真的來過了嗎?還過了夜?

她夢到有人在為她揉捏身子,揉得她通體舒暢,尤其是胸……

不可能啊,皇帝半夜不睡,來伺候她干麼?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胸,還真是橫看成嶺側成峰。

她不知道隋雨蒙身材如何,她自己是挺不錯,她娘說的,女人有沒有胸很重要,沒有胸的女人叫洗衣板、太平公主,她娘就是個洗衣板、太平公主,說自己因為沒胸吃了很多綠茶婊的悶虧,男人都是有女乃便是娘,言語之間很是遺憾的樣子。

哦,對了,綠茶婊是她娘家鄉的罵人話,專門用來指那些言行思想上不太好的姑娘家。

所以嘍,她打從開始長胸來癸水,她娘就每日溫一杯羊女乃給她喝,在木瓜的產季還要她多吃木瓜,她的胸硬是比同村的姑娘家大了不只一星半點。

難道,皇上也是有女乃便是娘?

想到皇上夜里不知對她的胸做了什麼,她忽然身子有些熱……

她第一次想要了解他的女人有哪些。

差人打听了下,春景道︰「皇上在東宮時的太子妃和兩位側妃,都離奇的在有孕後意外身亡,登基後照禮制要充實後宮,當時皇上對此事漠不關心,便由太後挑選,封了雲南將軍的嫡女為玉妃,此舉是為了安雲南將軍的心,讓他好生鎮守雲南。」

「另外,太後內舉不避親封了自己的內佷女為惜妃,其他嬪以下的嬪妃都是太後挑選的,皇上做主的只有綾嬪一人,將她由東宮才人晉到了嬪位。」

慕容悠水眸微掀,她再度確認了一個事實——綾嬪在皇上心目的分量,真是不一般。

春景續道︰「後來皇上便再沒有納過嬪妃了,直到大婚,按照禮制在迎娶皇後的同時要封幾個妃子,同天便抬了鎮南王嫡女為憐妃,以及皇上的心月復大臣——中書令的嫡女為香妃,封了兵部尚書郭達的嫡女郭雙雙為貴嬪,她是皇上母舅的女兒、皇上的表妹,這是皇上要拔擢自己母家之意,另外洛陽侯的嫡女和誠意伯的孫女同樣封為貴嬪,這兩位都是釋兵權後的安撫之策。」

慕容悠認真的听進去了。「所以,後宮之中只有憐、香、惜、玉四位從一品的妃子,沒有貴妃?」

在大雲後宮的禮制上,皇上必須有皇後一位,皇貴妃一位,四位貴妃,六位妃子,十二貴嬪,十八嬪,以及貴人、夫人、美人、宮人、秀女等等,人數至少是百人以上,而宇文琰只有四個妃子,三個貴嬪、一個嬪,在方面他也算節制了。

「是的,娘娘,正一品的賢、良、淑、德四貴妃要誕下小皇子或小鮑主才有資格封貴妃,而皇上目前膝下猶虛,尚無子嗣。」

慕容悠托著下巴,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面沉思起來。

太子妃和兩位側妃都因為懷了身孕而死,這肯定不是巧合或意外,分明是有人不想要宇文琰有後嗣。

看來,如果現在再有哪個嬪妃懷孕,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究竟何人不想皇上有後嗣?那人在皇上還是東宮太子時便對開始對他下手……

自小便喜歡刨根究底的她,真真好奇了起來。

皇極殿里,散朝後,宇文琰特別將隋岳山留下來,隋雨莫就跟在他爹旁邊,也一道留了下來。

隋家兩父子不斷交換眼色。

完了,肯定是慕容悠那丫頭露出馬腳了,皇上發現她是冒牌貨,要向他們問罪了……

隋岳山眉心蹙得死緊。

這陣子他們也不好受,提心吊膽的把人送進了宮里,就怕她會出什麼紕漏,而前幾日,仰天湖在一陣驚天動地的大雷雨後,湖面竟飄著蒙兒失蹤那日穿的衣物,因此他們推敲蒙兒可能凶多吉少,真被魚怪給吞了。

這件事目前只有他們父子和幾個心月復知道,他沒讓妻子知道,怕她承受不住。

如果蒙兒真的死了,那麼慕容悠就必須一直代替女兒在宮里當皇後,不過也不是沒個盡頭,只要那件事成了,她自然不需要再當皇後。

「隋愛卿——」

宇文琰已揮退了眾人,隋岳山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臣在。」

皇帝特地把他留下來究竟要說什麼?是發現了慕容悠頂包之事,還是察覺到了那件事?

「皇後進宮也有段時日了,想必家人也十分掛念,朕特準皇後母親等女眷進宮探望。」

皇後是不能召見外臣的,自家父兄也一樣,因此他讓皇後的母親等人進宮,這是極大典恩,連太後的母家都沒進宮探親過。

隋家父子均是一楞,就這件事?

隋岳山回過神來,忙道︰「謝皇上恩典!」

從皇極殿離開之後,兩人還是模不著頭緒。

「父親,皇上這是什麼意思?」隋雨莫疑惑的說道︰「真是讓娘進宮探親而已嗎?」

隋岳山的嘴角抽了抽。「饒是我也參不透皇上之意。」

隋雨莫不斷想著各種可能。「莫非是在敲打咱們?告訴咱們,他已經知道了,要咱們自己認罪嗎?」

這話讓隋岳山面色一沉。「讓你娘速速進宮問個清楚,看那丫頭是否做了什麼被皇上識破,咱們才能從長計議。」

「也只能如此了。」隋雨莫十分懊惱。「都是兒子不好,不該想到讓個山野丫頭進宮冒充蒙兒。」

隋岳山面沉如水。「你也不必自責了,當時除了這方法,咱們也別無他法。」

一個宮女匆匆行來,不小心撞了隋岳山一下,她忙跪倒。「奴婢無狀,侯爺勿怪!」

「無事。」隋岳山揮了揮手,那宮女忙告退了,他不著痕跡的拾起了地上一團紙,便是隋雨莫也沒瞧見。

五日後,隋家的女眷進宮探視皇後娘娘,慕容悠已得到了消息,一早向太後請了安之後便吩咐宮人備好了茶水糕點在鳳儀宮等著。

慕容悠以為她只會見到隋夫人,待看清隋夫人身邊的丫鬟是誰後,她禁不住嘴角都上揚了,隋夫人對她眨眨眼。

兩人敘了會兒舊,隋夫人便一本正經地道︰「靜娘,把我縫制的幾件貼身衣物給娘娘試試合不合身。」

鄭靜娘恭恭敬敬地一福。「是。」

慕容悠就順理成章地和她自個兒的娘親避到寢殿里去了。

一進寢殿,慕容悠就和鄭靜娘抱成一團,她歡喜無比地問道︰「娘!你怎麼會來?怎麼會?」

「隋夫人派人到家里接我進京,說是皇上恩典,她能進宮探親,想捎帶上我,想到能見到你,又能進宮看看皇宮長什麼樣子,娘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了。」鄭靜娘拉著女兒的手,上下端詳著久違的女兒。「你呢?在宮里過得可好?可有人欺負你?」

「我很好,沒人欺負我。」如果有她也不會說,省得她娘操心。「娘,你快告訴我,爹呢?回家了嗎?」

娘兒倆拉著手在床上坐下,鄭靜娘道︰「你爹是從牢里放出來了,不過被拘在了衙門里,名義上是聘你爹為師爺,實際上是拿他當人質,不過倒是挺禮遇你爹的,給你爹住的地方是個二進的小院子,起居都有個小廝伺候,也不阻止我跟你弟弟去看你爹,就是不能回家,倒是那隋雨莫還送了三百兩銀子過來,說是給我跟你弟弟的生活費。」

慕容悠對這結果並不意外,拘著她爹,她才會乖乖听他們的話,放了才奇怪。

「如此女兒就放心了,只要女兒在宮里不出錯,他們就不會拿爹怎麼樣。」慕容悠握著她娘的手緊了一緊,眼里透出一股堅定的神采。「娘,你放心,為了爹,女兒會小心行事的。」

鄭靜娘卻是有些愁眉不展。

慕容悠一直是她娘肚子里的蛔蟲,母女兩人感情好得很,此時自然看出了不對勁。「怎麼了娘?有什麼事你就說啊!憋著多難受。」

鄭靜娘沉默了片刻,終于說道︰「小悠,娘知道你是個對感情還不開竅的木頭,所以娘此番來,想來想去還是必須告訴你一件超級糟糕的事。」

慕容悠心里頓時咯 一聲。「娘,你不要嚇我,不會是爹其實怎麼了吧?」

鄭靜娘面容嚴肅。「不是,跟你爹無關。」

慕容悠一顆心提得半天高。「那是——」

鄭靜娘緩緩地說道︰「小悠,皇帝好像是對你有意思。」

慕容悠嚇了一跳,她娘進宮都不到半個時辰,怎麼會知道她這個事主都不知道的事?她玄乎至極的看著她娘。「娘,難道你還會算命?」

「臭丫頭,娘哪會算命,是隋夫人說的啦。」她自己也是塊感情的木頭,哪里會懂這些了?若不是隋夫人跟她說,她才想不到。

「隋夫人說——皇上對我有意思?」慕容悠定楮看著她娘,模樣兒有些傻,心跳卻是加快了。

鄭靜娘翻了個白眼。「隋夫人當然不是那樣說的,她說皇上肯定是對你動了心。」

撲通撲通,心跳繼續加快,慕容悠齜了齜小白牙道︰「娘,隋夫人不可能平白無故亂說話吧?你是不是在耍女兒啊?」

她雖然不是被騙大的,但她跟弟弟可是自小被他們娘親耍大的。

鄭靜娘拍了女兒肩膀一下。「茲事體大,娘再不懂事,會拿這種事耍你嗎?告訴你,不是平白無故,人家隋夫人說得有根有據!」

「我娘怎麼可能不懂事嘛。」慕容悠忙堆上一臉討好的笑容。「所以娘,到底什麼根據?」

鄭靜娘慢悠悠的說道︰「隋夫人說,咱們大雲朝從來沒有哪個嬪妃的家眷可以進宮探親的,皇帝肯給你這個恩典,表示他喜歡你,對你心動了。」

慕容悠心里一跳,想到前幾夜皇上神不知鬼不覺的留宿鳳儀宮,就在此刻她們娘兒倆坐的這張床上,還體貼的讓她多睡會兒,不必去向太後請安……

她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難道就是因為皇上喜歡她,所以才會過來看她?

正在細細推敲,鄭靜娘卻是以為她不信,開解道︰「小悠,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單憑你這容貌,滿京城也找不出第二個了,男人都是以貌取人的,皇帝會喜歡你也不奇怪。」

慕容悠很肯定皇上並非如此膚淺,不是因為她的容貌而喜歡她的,回想洞房花燭夜,他掀了紅蓋頭,見到她時的眼神冷冰冰的,半點也不像驚艷于她,而且還拂袖而去,當時她的感覺是皇上厭惡她。

那麼,皇上是何時喜歡上她的?

「既然都說到這分上了,娘問你,皇帝有沒有踫你?」鄭靜娘的神情是平時少有的嚴肅。

慕容悠一臉迷惑,鄭靜娘不等女兒回答便徑自說下去,「都怪娘少根筋,答應你進宮的當下完全沒想到那件事,等到你被隋雨莫帶走了,娘才越想越不對勁,既是進宮假扮皇後,就不可能不跟皇帝做那件事,娘越發的後怕和心驚,去衙門求縣太爺,求他讓娘見隋雨莫一面,娘後悔了,想把你帶回來,縣太爺卻說他們也沒門路可以見到隋雨莫,要見他,只能等他自己現身。你都不知道娘有多擔心,一直到現在夜夜都睡不好,怕你被皇帝霸王硬上弓,你還這麼小,都還沒成年哩,怎麼禁得起摧殘……」

其實也不能怪她,她自己也沒經驗,而且隋雨莫從頭到尾都把重點擺在假扮皇後上頭,她也就沒想到洞房那件事。

「娘,你到底在說什麼?誰摧殘誰?女兒怎麼半句都听不懂?」慕容悠仍然是一頭霧水,實在納悶。

鄭靜娘潤了潤嘴唇。「就是,進宮那日,皇帝……呃,有沒有月兌你衣服?然後,壓住你……」

古代人對性啟蒙的晚,又沒這方面的資訊可吸收,要她怎麼跟十五歲的小丫頭講這種事啦?!

慕容悠想了想,她娘講的應該跟隋夫人講的是同一件事。「放心吧,娘,皇上沒有月兌我衣服,也沒壓我,洞房那夜可能我說話不得體吧,他有些生氣就走了」

「那就好!」鄭靜娘大大的松了口氣,小悠自小運氣就很好,瞧,說話不得體還能避過大禍,這可不是尋常人有的好運。「小悠,你記住了,千萬不可以讓皇帝踫你,因為他要踫的女人太多了,太髒,娘怕你會得病。」

雖然她沒經驗,但她當然知道多重性|伴侶會導致性|病,而皇帝是不可能固定性|伴侶的。

「為何皇上踫我,我就會得病,是什麼病這麼奇怪?」慕容悠被她娘教得很有求知精神。

鄭靜娘雙眸一瞪,她這算是搬石頭砸自己腳了。「就是……花柳病。」

這些對在含笑村生活得很單純的慕容悠來說太難想象了,鄭靜娘也不多費唇舌,只道︰「總之,皇帝不是你能托附終身的男人,他的女人太多了,你要跟人共享丈夫,你會很痛苦,再者,隋雨莫那混球說他們正在做一件事,若事成了,可以功過相抵,到時向皇帝坦白你是冒牌的,你就不必再當皇後了。」

「是什麼事?」她的好奇心發作了。

「娘沒問。」鄭靜娘彈了下女兒的額頭。「什麼事跟咱們有干系嗎?現在重點是你!總而言之你絕對不能失身于皇帝,因為日後你還要嫁人,失了貞操,男人就不會珍惜你。」

慕容悠眼眸一轉,想的卻是別的。

為什麼隋雨莫變成混球了?又為什麼講到隋雨莫的時候,她娘的神情不一般,還臉紅?

難道……

「小悠,你把這個藏在枕頭下。」鄭靜娘取出一個小瓷瓶來。「若是皇上強要月兌你衣服,你就不著痕跡的把手伸進枕頭下捏碎一顆藥丸,自然會散發出迷香藥效,然後,皇帝的命根子就不能行事,你就安全了,這藥丸共有三十顆,夠你用了,想來一次兩次不行,到了三次還不行,皇帝對你也就沒了興致。」

慕容悠接過那小瓷瓶。「娘,女兒實在不明白,為何皇上要強月兌我衣服?」

鄭靜娘也不廢話,她有些臉紅的從懷里取出一本冊子丟給她。「你自個兒看吧!」

她就是覺得自己面對女兒講不出口,所以事先畫好了,那不舉迷香丸是進京後她拜托隋雨莫幫她弄來的,當時隋雨莫一臉震驚的看著她,還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他問她要做什麼,她不說,他又追問,她還是不說。最後,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卻挨不過她胡攪蠻纏的功力,還是替她弄來了。

嘿嘿嘿,他一定萬萬想不到,她是要拿來給小悠用在皇帝身上的。

「娘……」慕容悠翻看著那冊子,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冊子自然是她娘自個兒畫的,一頁一頁都令她臉紅心跳,再想到隋夫人說得隱諱……原來,所謂眼一閉忍一忍的事是這些事。

她正在低眉沉思,鄭靜娘又道︰「小悠,既然你已成了皇後,皇帝又擺明了喜歡你,為了天下百姓,若是有適當時機,你就把你素日里跟娘說的那些治國之道都跟皇帝說了,國家好,咱們老百姓的生活才會好,你這麼做是積福,知道嗎?」

慕容悠跟她說的那些治國之道,她好像听過,卻又記不得是哪個皇帝說的,都怪她歷史不好,否則憑小悠說的那些內容肯定能想起來。

「女兒知道。」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小腦海里就有道聲音在回響,說著一些治國之道,那聲音跟她說什麼,她就會原原本本的跟她娘說。

探親活動結束之後,慕容悠心里頓時裝了兩件事。

第一是絕不能失身于皇上,第二則是她娘對隋雨莫的態度。

晚膳後,她屏退了二等宮女,就留綠意一個。

「本宮可有大嫂?」她也不想這樣說話,可隋夫人說了,進了宮,她就得把自己當隋雨蒙,時時提防隔牆有耳。

綠意一楞,旋即想明白了主子在問誰,她有點啼笑皆非地問道︰「娘娘是說大爺的夫人嗎?」

慕容悠正經八百的點了點頭。「對,就是她。」

「大女乃女乃因病餅世好幾年了。」綠意心細如發,立即察覺到不尋常之處。「娘娘為何問起大女乃女乃?」

這會兒換慕容悠一楞,原來過世了啊……「沒什麼,就問問……那他們可有孩子?」

綠意道︰「大爺和大女乃女乃育有一雙兒女,哥兒十二歲,姐兒八歲。」說完,綠意又很警醒的追問道︰「娘娘,大爺有何不妥之處嗎?」

「沒什麼,你泡杯茶給我喝吧。」她娘可能跟隋雨莫看對眼這事兒,怎麼好對一個丫鬟說?自然要先瞞著。

綠意雖有滿月復疑竇,也只好先泡茶,但她還是邊泡茶邊看著慕容悠,想看出些蛛絲馬跡。

慕容悠自顧自地盤算了起來。

听起來隋雨莫與她娘在年歲上倒是般配,兩個人都有兩個孩子,誰也不吃虧,只不過他們這邊的孩子,也就是她跟她弟弟,年紀大了一些而已。

「那,兄長他可有小妾?」慕容悠又忽然問道。

她娘最在意的就是這個了,常跟她說什麼一夫一妻的,還說一夫多妻是家宅不寧和爭產的亂源。

「小妾?」實在是太過久遠的事了,綠意想了想才道︰「大女乃女乃過世後,夫人便抬了身邊兩個大丫鬟給大爺做妾,誰知道兩個姨娘爭風吃醋,竟然互推對方落湖,兩個都死了,從此大爺便收起了心,不管夫人好說歹說,他說什麼都不肯再納妾了。」

慕容悠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笑,如此甚好,她娘肯定能接受兩個孩子,但萬萬不能接受兩個小妾。

殊不知,她的笑容看在綠意眼里實在詭異。听到兩個姨娘落湖死了,娘娘竟然笑了?

慕容悠徑自沉浸在自個兒的世界里。

究竟隋雨莫對她娘做了什麼,為何她娘提到他會臉紅,真是好奇死了,下回她娘若還能進宮,她一定要問個清楚!

解決了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就比較棘手了。

她現在是皇上的妻子,皇上要找她圓房天經地義,要是她不能順利捏破藥丸子怎麼辦?

她之前沒想那事,可看了那冊子之後,知道了男女之事,她就無法不想了,而那件事,皇上必定是對大半嬪妃都做過了……

各種畫面在她腦中交錯,她驀然一陣激靈。

像她娘說的,果然很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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