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拼在一起的兩張床,寧弦糾結著到底要不要躺上去。
肖靖宇給自己調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好,看了看時間,對寧弦說︰「站著干嘛,又不是沒在一張床上睡過,還怕我吃了你嗎?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有什麼想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不用擔心。」
看他說話時面不改色的表情,寧弦真想拿個枕頭捂住他那張欠扁的臉。什麼叫又不是沒在一張床上睡過,那都是你自己爬上來的好嗎?還要說的這曖昧。
要不是明天要早起,今天又很累,我是絕對不會跟你躺在一起的,混蛋。
寧弦在肖靖宇和善的目光下,不情不願的月兌鞋上,床。她在陪護床邊緣和衣躺下,給自己蓋上被子,側身躺著背對著肖靖宇︰「大叔,你可別出什麼什麼ど蛾子,我告訴你啊,我脾氣不好你是知道的,不要到時候胃病沒好,還添了其它新傷,那就不好了。」
肖靖宇听了眉毛直抽抽,這丫頭還威脅他?「寧弦我是病人,對病人說話要和顏悅色。還有我雖然比你大一些,但是說好的,不準叫我大叔。」說到大叔的時候,肖靖宇的臉色明顯不怎麼好。
寧弦听了吧唧了下嘴,無聲的叫了好幾聲大叔,心里不服氣的說︰我就叫我就叫,大叔大叔大叔,氣死你。
她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什麼每次跟肖靖宇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跟個孩子一樣跟他斗嘴置氣,而肖靖宇總是這樣寵著她,時間長了,自己在面對他的時候,無意中就更加放肆了,每次都提醒自己要克制一點,但事到臨頭,什麼克制什麼矜持,早就忘了……
病房里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寧弦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這個姿勢睡的真不舒服。
正在打字的肖靖宇看了看說︰「寧弦,你要是在往那邊挪一下,你就要掉床底下去了,這里的地板上沒有地毯,摔下去可是很痛的哦!」
要你管?寧弦生氣的翻了個身,沒成想真的睡空了,驚呼一聲摔在了地上,額頭還撞到了剛自己移過去的櫃子角上,痛得她眼淚都下來了。
肖靖宇移動了一下自己,俯身過來,將寧弦拉起來︰「摔哪兒了,我看看。」
見她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揉著**,面目扭曲,想來真是摔痛了。
他拽著寧弦,把她拉起來,重新坐到床上,將她捂著額頭一角的手拿開,就看見之前縫針的地方青紫了一大塊,肖靖宇用手輕輕的模了一下,寧弦頓時痛得齜牙咧嘴︰「輕點,疼。」
肖靖宇臉色一沉︰「這就是不听話的下場。」
「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有點同情心嗎?」。寧弦覺得委屈。
肖靖宇緩和了臉色,輕輕的給她揉了揉額頭︰「還有撞到其他地方嗎?」。
「沒有了,就只撞到了額頭,你輕點,好疼啊!」
肖靖宇放輕了力度,輕緩地揉著,蹙著眉頭,表情是那樣的認真,仿佛他手里揉著的不是寧弦的額頭,而是一件至寶,他還用嘴輕輕的吹了幾下,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寧弦覺得有些暈眩。
肖靖宇順勢將寧弦擁入懷中︰「很晚了,休息吧!听話。」
寧弦鬼使神差的嗯了一聲,就任由肖靖宇抱著躺下,在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楮。
好一會兒,听見寧弦呼吸勻稱是真的睡著了,肖靖宇的臉上浮起一絲笑意,暖暖的醉人心神。
一大早醫生來查房,一進門,入眼的景象令他呆愣。行醫這麼多年,肖靖宇絕對是個異數,十年前是,十年後也是,而且更加的變本加厲……
肖靖宇向來淺眠,醫生開門時,他便睜開了眼楮,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這才剛剛六點,他不想吵醒懷里的人。
醫生挑眉,帶著也是一臉驚訝的護士走了進去。
給他量了量溫度,沒見發燒,也便放下心來。回身正想跟他普及一下,病人的正確睡姿時,就見她懷里的人動了,似乎是感覺到了異樣的空氣氛圍,不安的往肖靖宇的懷里縮了縮身子,巴掌大的小臉緊貼著他的胸膛,尋覓著安全感。
肖靖宇將她護在懷里,將被子拉高了一些,以眼神示意,他們兩個可以出去了。他並不喜歡寧弦睡覺的樣子被其他男人看到,就算是好友也不行。
左謙嘴角抖了兩下,壓低了聲音說︰「如果有一天,你死在女人的床上,我一點也不會感到奇怪。」
肖靖宇眉梢一挑,不咸不淡的說︰「那也是死在自己女人的床上。」
小護士倒吸一口涼氣的看著他們兩個,而左謙卻只是切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這邊病房里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醫院。
左謙這個人,用葉子辰的話來說,肖靖宇如果是個變態,那麼左謙就一定是個奇葩。
他是學醫的,在這方面他有驚人的天賦,學了內科學外科,學了外科又去挑戰骨科,後來覺得骨科也沒什麼挑戰性,索性就直接去了婦產科。
葉子辰每次看見他都要忍不住揶揄他幾句,替女人治病接生,這玩意兒干久了,肯定得出家做和尚。
對此,左謙不置一詞,但每次看葉子辰的眼神,都會讓他覺得,這家伙是想把他放在手術台上解刨。因此,葉子辰對左謙十分忌憚。
左家是醫學世家,而這一代的左家接班人,左謙在醫學界里是公認的醫學奇才。
而A市這家高級私人醫院,也是左家名下的其中一家而已。
…………
早上七點多,寧弦從肖靖宇的懷里醒來,發現自己整個人都掛在肖靖宇的身上,估計自己是把肖靖宇當成了自己床上那個海綿寶寶了……想起他才做了手術頓時寧弦心中一驚,看到肖靖宇沒醒,她便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走到窗戶邊,伸了個懶腰,感覺到有些渴,她在旁邊的淨水機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
看了看手機時間,離自己開會的時間還很早,不知道祁凱什麼時候會過來,寧弦打算去洗手間洗把臉。
本來病房里也有洗手間,但是寧弦擔心吵到肖靖宇休息,便去了外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