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一關上,肖靖宇便睜開了眼楮,這種醒來不在慌亂和驚嚇中的度過的早晨,異樣的寧靜和諧。看來這次住院還真是住對了。
肖靖宇醒的比寧弦早些,他虛睜著眼楮,看到寧弦輕手輕腳的動作,眼底升起一抹笑意,見她出了病房門,這才動了動自己略顯僵硬的身體平躺著。才覺得胃部沒有昨天那麼痛了。
病房門被推開,葉子辰手里提著小籠包稀飯走進來,一臉妖孽的對著肖靖宇擠眉弄眼︰「親,你的腎還好麼?」
肖靖宇拿過一旁的手機,語氣不咸不淡︰「我傷的是胃。」
葉子辰放下手中的早餐,恬不知恥的一**坐在了病床上︰「可我只關心你的腎。」
「那你可以走了,我的腎自然有人照料。」
「嗯……」這三聲調的嗯字被葉子辰拉長了尾音,他對著肖靖宇挑了挑眉︰「可真有你的,家里你怎麼樣都無所謂了,可你居然變態到醫院都不放過,我真擔心我那小姨子哪天被你給弄死。」
肖靖宇涼涼的撇過來一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把你弄死。」
葉子辰驚了,臉上的表情別提多精彩。在他心里,肖靖宇的話絕對有威懾性。
「你要不要這樣,我難得這麼有良心起個大早,給你送早飯,你就不能和顏悅色一點?」
「如果你只是單純的送早飯,我想我會考慮。」肖靖宇面無表情,葉子辰心里的小九九,他清楚得很。
聞言葉子辰翻個白眼︰「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肖靖宇扯了扯嘴角,沒再說什麼。
葉子辰也只好沒趣的拉過一旁的凳子,坐了上去,還在床頭櫃上拿了個隻果啃︰「左謙那玩意兒什麼時候回來的。」
肖靖宇頭也不抬的說︰「好像是昨天。」
葉子辰笑︰「那可真是趕巧了,他一回來你就住院,就像是專門為你回來的似的。誒我說你們兩個不會是瞞著我們有什麼奸情吧?」
肖靖宇打字的手指頓了頓,側頭看向葉子辰,只是平靜的一眼,卻讓葉子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眉頭堆成山,他忍不住嘀咕︰「不就是開個玩笑嘛,至于嗎?」。
而那邊去了洗手間洗臉的人,上好廁所剛要開門,就听見剛走進去的兩個小護士的對話。
a說︰「誒,你听說了沒,VIP病房的那個?」
一听到說vip病房,寧弦便頓了頓開門的手,這層樓听肖靖宇說只有一件VIP病房,那他們口中說的不就是肖靖宇?
b明顯不知道︰「什麼呀?」
a咋了咂嘴說︰「誒,你怎麼能不知道呢?整個六樓都傳遍了。」
b被她的表情吸引,撞了撞她的胳膊︰「什麼事兒啊,看把你樂的。」
a笑著說︰「就vip病房里那個帥哥啊,你看見沒?」
b點點頭︰「知道啊!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帥的帥哥,听說被送來的時候,已經休克了,可听當天值班的護士說,就算面色蒼白的躺著還是把她帥暈了。」
兩個護士在外面笑了起來。寧弦卻在里面翻白眼。果然花痴無國無界,作為醫護人員,第一時間不是應該以搶救病人為天職嗎?人家都休克了,她們怎麼還有心思關心人帥不帥?果然長得帥的都是妖孽。
沒心思再听這些護士的八卦,手握上門把正要開門,可下面傳入耳中的話,讓寧弦忍不住嘴角抽搐。
a看了一眼b的花痴相,嘆可口氣︰「帥是帥啦,只是可惜啊,已經是有主的了。」
b驚訝的說︰「是昨晚上趕來的那個女的嗎?」。
a說︰「誰說不是呢!」說到這里,那個a突然變得神秘兮兮的對b說︰「我听說啊,今早左醫生帶著護士去查房的時候,兩個人就睡在一起呢?」
b倒吸一口涼氣,八卦因子蹭蹭蹭的從腳底板直沖腦門兒︰「哇塞!這里可是醫院啊!他們竟然……」
「我說的可是真的,不過這兩人也真是,還嫌醫院病床太小,把陪護床移過去拼在了一起呢,听早上的護士說,兩人抱得可緊了呢!」估計是想到了什麼禁止級畫面,a的聲音都變得激動起來。
「我去,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好像听說,那女的長得挺好看的?」
「都說漂亮,這年頭,會化妝的女人,哪個不漂亮啊,再說了,咱六樓是誰都可以住進來的嗎?就算是市長來了,都得住七樓,可見vip里面的那個,身份不一般,這樣的男人,只要能搭上一點邊,是個女人都想爬他的床的吧!。」a的語氣冒出了一股子酸氣兒。
b有些不信︰「不是吧!咱左醫生龜毛那是出了名的,他就能容忍這種事在他的地盤發生?」
「听說早上左醫生見了,也沒說什麼啊?別說發脾氣了,就連重話都沒說一句。」
「哎喲,那可真是奇怪了。哎呀,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我們怎麼就遇不到這樣的極品呢?」b不由得感慨。
a笑了笑︰「我們啊,還是專心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吧!左醫生這里可是一點人情都沒得講的。」
b听了也連連稱是。
兩人洗了手,這才說著笑著離開了洗手間。
寧弦慢悠悠的從里面出來,站在洗手台邊,看了看鏡子里,表情陰郁的自己,趕緊洗了把臉。
小護士的話,讓寧弦心里起了一個疙瘩,什麼叫搭上一點邊就想爬他的床?這些人都知道什麼呀?明明就是他肖靖宇喜歡爬她的床。
就因為他長得帥,就得是個女人都要喜歡他嗎?
還有什麼叫是個會化妝的女人都漂亮,就算自己不化妝也很美好麼?
想到此寧弦不禁模了模自己的臉,倒底是哪里長得不對,怎麼這些人都覺得自己就一情。人命?最開始是覃賀,再是那個撞車男,現在就連這些八竿子打不著邊兒的護士都來湊熱鬧。
寧弦氣結,要說這幾件事兒都要賴肖靖宇,就是這個家伙害的。
這個左醫生又是什麼來路?是昨天那個醫生?早上來過??
寧弦有些淡淡的自嘲,市長來了都得住七樓,自己是何其榮幸,做了一回,來六樓爬床的女人!
一想到早上醒來兩人的姿勢,寧弦覺得世界都黑暗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