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和寧弦兩姐妹在說悄悄話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書房門外那微笑著離去的寧雪茹。仿佛又看到了這兩姐妹小的時候,一個被罰另一個總是這樣偷偷地給被罰的那一個送吃的。
兩姐妹的感情和好如初,這感覺真好!
送了吃的,寧清就打算偷偷的溜回自己房間。剛一出來就听見了門鈴響。
她好奇的站在了二樓的樓梯口,看到劉媽小跑著去開門,門一開,就見肖靖宇像主人家一樣的走了進來。
「謝謝劉媽!」肖靖宇對劉媽說著。
劉媽笑著說︰「不用謝,肖先生。二小姐還在樓上跪著呢!我去看了沒有挨打,老爺子只是進去跟二小姐說了一會兒話,就去休息了。」
肖靖宇听了劉媽的話,下意識的抬頭。這一抬頭就看見寧清趴在欄桿上笑看著他說︰「肖先生,這里是我家誒,∼你就這麼熟門熟路又大搖大擺的深夜造訪,是為哪般啊?」
听得出話里多的是調侃,肖靖宇也不吝嗇的回嗆︰「姐姐也真是,明知道妹夫是來干什麼的,卻硬是要在嘴皮子上討點痛快,真是一點兒也不可愛!」
寧清當即一愣,就這樣看著肖靖宇一臉笑意的走上樓來,他這姐姐妹夫的說的倒是溜得很!一點都沒有臉紅的意思啊!
寧清伸手扶額,略帶痛苦的說︰「被一個三十三歲的人叫姐姐,我覺得我需要去保養一下了。」
寧清說著便不再理會肖靖宇,自顧自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正在悠閑偷吃的寧弦一听到書房門開,還以為是寧女士或者其他人來了,下意識的立馬將裝餅干的盤子藏到一邊。
回過頭來一看,發現是肖靖宇,這才放心的呼出一口氣,沒想到吸氣的時候,嘴里的餅干渣子一不小心吸進了喉嚨,頓時寧弦就將嘴里咬碎的餅干給咳了出來,噴了一地的餅干渣子。
肖靖宇走過去蹲在她的身邊,一臉笑意的看著她︰「我怎麼一點也沒有從你的臉上看到哀戚之色,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他看了看一旁盤子里裝著的干吱吱的餅干,皺了皺眉好看的眉。
寧弦輕咳了兩聲,轉過頭來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啊?」
「還不是因為你啊!」肖靖宇無奈的模了模寧弦的頭發,明知道他不可能對她置之不理就這樣走掉,偏偏還問的這麼理所當然!
「可是,你這樣大半夜的出現在我家,有點不太好吧!」
「你是真傻,還是逗我玩兒呢!以我們的關系,在你家進出是順理成章的事兒啊!」難得的肖靖宇也有跟她開玩笑的心思。
可這話听在寧弦的耳中,就不那麼愉快了,什麼叫順理成章?她倒是覺得,肖靖宇是來看熱鬧的成分居多一些。
就見他把寧弦的兩只手手拿起來看了看,看到上面沒有任何的痕跡,這才放開,隨後又向了書桌上的那把戒尺,心中好笑。
寧弦無語,肖靖宇的意圖她看的很明白,只是這臉上的微笑是怎麼回事,是覺得自己沒有挨打的遺憾嗎?寧弦有些別扭的轉過了頭,雙手揉了揉膝蓋,順手就從盤子里拿過一塊餅干,塞進嘴里。
這小孩心性的動作,看的肖靖宇揚起了嘴角,她不知道這樣的表現,是撒嬌的意味更濃一些嗎?
「你要這樣跪到什麼時候?」
「十二點。」寧弦沒什麼感情的說道。
肖靖宇就嗯了一聲,隨後站起身,在她面前的書架上瀏覽起來,隨後從那上百卷書中,抽出了一本書,有模有樣的拉過了書桌前的老板椅,就坐在寧弦的邊上認真的看了起來。
寧弦歪著脖子,看了看書的封面,四個大寫的資治通鑒雷的她兩眼冒金星。
這是陪跪?可他為什麼坐的這麼舒服,還偏要坐在自己的旁邊?這人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絕對是故意的吧!
寧弦心中抓狂,隨手抓起一塊餅干,朝著肖靖宇的臉上扔了過去,可肖靖宇似乎早有預料,拿著翻開的書一擋,餅干就砸在了書上,那人放下書繼續看著,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寧弦氣不過,想要抓起第二塊餅干扔過去,就听見肖靖宇說︰「別鬧,還有一個多小時,等下帶你出去吃東西。」
寧弦將餅干扔回了盤子里,氣鼓鼓的說︰「誰要跟你走,這里是我家,倒是你,在這里干坐著,倒不如早點回去睡覺好了!」寧弦哀怨的看了看時間,等她跪完都十二點了,膝蓋僵疼的厲害,哪還有心思吃東西啊!
肖靖宇只是側目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那樣子仿佛是真的再認真看書。
寧弦癟了癟嘴,這資治通鑒是她最討厭的一本書,小時候沒少因為這本書挨罵呢!偏偏有人卻看得津津有味。
就這樣兩人一跪一坐的挨到了十二點。寧弦都要昏昏欲睡了,倒是肖靖宇,仿佛是在心里調了一個鬧鐘是的,十二點一到,他便放下了手中的書,將寧弦扶了起來。
冰冷僵硬的雙腿,一個不听使喚,寧弦就一**坐在了地上,她有些犯困的嘆了口氣︰「終于十二點了。」
肖靖宇將她扶在椅子上坐下,寧弦坐著開始揉膝蓋,就看見肖靖宇轉身,拿了一支筆,隨手抽出了一張便簽紙,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你在寫什麼呀?」寧弦好奇的推著椅子湊上前來,就見紙上寫著︰外公,十二點到了,我把寧弦接走了!
落款是靖宇兩個字。
寧弦詫異,這連時間都清楚的寫上了,是要告訴外公自己沒有偷懶麼?
寧弦看著肖靖宇的側臉,真是個奇怪的人!
肖靖宇放下了筆,一個公主抱,就將寧弦抱了起來,寧弦下意識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問道︰「去哪里啊?」
「帶你去吃點東西。」肖靖宇說著,就朝門外走去。
「不用了吧!這大晚上的,不想再折騰了。」寧弦本能的拒絕。
可是肖靖宇哪里會理會她這般的言語,一路抱著她下了樓,把寧弦放進了副駕駛座,還細心的給她系上了安全帶,這才悠然的坐進了駕駛室。
一坐進車里,暖氣撲面而來,冰冷的雙腿也漸漸的恢復了知覺,雙腿一暖,膝蓋的疼痛就越加明顯。她揉著膝蓋,發現這是那輛輝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