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婧看著嚴格想起剛接到他時,嚴格感慨的說了一句,不知道那丫頭會不會像你這麼歡迎我。
現在看來,這個小朋友想的還是太單純,小祖宗現在已經完全忽略了他,就是對陌生人也一臉陽光燦爛的朱小諾,一看見嚴格就像生吞了一只綠頭蒼蠅一樣說不話來。
路漫漫其修遠啊。
文婧輕輕搖搖頭跟著朱小諾一起離開了。車上,張宇冷不防的說了一句,別灰心,既然還在生你的氣,就說明還有和解的可能。
嚴格愣住了,他和張宇的交情以前並不深,但印象中這是個寧願悶著也不會多說一句的人,這回竟然會幫著自己,他感激的朝對方笑笑,但對方很不給力的把頭扭過去了一邊。
嚴格心累的靠在椅背上,直到高中才回來,但是這麼久了,自己始終放不下朱小諾,他每每看到那塊拼圖,都會想起&}.{}那天,她站在他的家門口,倔強而固執,在他逃回家後,他一直站在窗簾的後面瞄著外面的女孩,燈光的映照下,他看到女孩一臉的失望。
嚴格自嘲地想了想,是挺失望的吧。
到家後,嚴格把行李里扔在客廳就直接去了臥室。從他下了飛機到現在,內心的焦慮就沒停止過,現在突然一股疲憊感襲來,一接觸床就倒頭睡了下去。
朱小諾回到家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她喝了一杯牛女乃,還是沒有困意,然後她打開衣櫃,把那罐拼圖抱了出來。
呼啦一聲,所有的拼圖都散在了床上,朱小諾一塊一塊的開始重新拼湊。
《協調》,朱小諾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笑了笑,小時候的好勝心其實就是佔有欲在作祟,當時,自己滿心撲在王子睿的身上,希望那個他過得好,希望他能健康快樂,卻不想,自己無形之間就是另一個嚴格。
今天看到嚴格的第一眼,她其實很驚喜,上了年紀的人懂得珍惜,她並不怪嚴格,或許曾經怪過,但是誰會長久的和一個小孩子計較。
但是她依舊選擇了生疏,從嚴格的態度可以看出來,他想要和解,但是朱小諾不是那個只會寬容的老好人。他們曾經親密是事實,但是鬧翻了也是事實。
況且,小的時候,看在他們是小孩子的份上,自己會照顧他們的感受,但是現在,一個16歲的人難道還要一個14歲的孩子先給他說我們和好吧,怎麼可能,雖然說自己實際上都快35的人了。
朱小諾把拼圖擺好後,找了一個相框把它裝了起來,隨手放在了客廳,就去休息了。
嚴格一覺睡到下午五六點,看了一眼手機,發現手機有幾個未接來電,是死黨沈浩打過來的,他起身先去洗澡,換了一身休閑裝後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六年了,房子沒有變化,但是現在只有他一個人住在這。
這次回來,主要就是為了朱小諾和解,其實這些年,他一直有關注著她,在遙遠的地方看著她綻放異彩。但是,媽媽並不贊同他回來,可他還是一看見飛機就忍不住的想飛回來,最終媽媽是扭不過自己的同意了高中讓自己回來上學。
家里以前的顧嬸又回來照顧自己,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後,顧嬸也給他做好了晚餐,回家的第一頓飯,嚴格吃得很滿意。
飯後,他給沈括回了個電話,剛接通那邊嘈雜的音樂聲就響了起來,沈括痞痞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回來了就過來吧,我在夜魅。
嚴格皺眉掛掉了電話,換了身行頭就出門了。一路的燈紅酒綠,現在J市的管理越來越好了,這個城市正在以他們意想不到的速度發展,一切都不會在意料之中。甚至下一秒,誰又會知道發生什麼。
嚴格到了酒吧的時候,看見兩個高中生嘻嘻哈哈的進去,而門口赫然寫著未成年人禁止入內。他笑著正準備進去,卻在門口被攔了下來,就在嚴格疑惑的時候,那兩個高中生被趕了出來,倆個人一臉尷尬的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嚴格轉身打算給沈括打電話的時候,肩頭被人狠狠一拍,嚴格。
他扭頭看著對方,一件花襯衫,紅色緊身褲,要不是那張白淨的臉,嚴格差點就一個反手把對方給折了。
沈括現在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小流氓,嚴格想起沈括以前的口頭禪,人不風流枉少年。
得,現在看起來,他算是實踐了自己的諾言。
嚴格一挑眉,推了他一把,這什麼情況。
沈括一把摟過他的肩,走吧,進去說。
兩人輕而易舉的進去後,沈括帶著他去了包間,看到里面還有一個人,嚴格本來的笑意定在了臉上。
沙發上那個左手拿著酒杯,右手掐著煙的精致男生,正閉著眼靠在沙發上吞雲吐霧,沈括帶著嚴格一臉笑意的坐過去做介紹,嚴格听到他說,這是王子睿。
子睿,這是嚴格。
男生緩緩睜開狹長的丹鳳眼,看了一眼嚴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嚴格只是看著王子睿不說話,沈浩看到兩人的尷尬呵呵一笑,拍著嚴格說,哥們,你別介意,子睿經常就是這樣,對人愛理不理的。
然後他嘿嘿的靠近嚴格,告訴他,你還別說,他這樣還挺受歡迎的。
嚴格贊同的推了他一把,確實是這樣。
沈括粗神經的一邊擺著酒一邊和嚴格開始嘮嗑,幾輪下來後沈浩去了洗手間,嚴格這才開始和王子睿說話,剛才兩個人一直這麼吵,他竟然沒有發脾氣離開,而是在那邊假寐,似乎正在等著他主動開口。
嚴格盯著他冷冷清清的面容,氣就不打一處來,當初自己把小諾留給他,可是他現在都做了什麼。
王子睿察覺到他的視線,睜眼看了他一眼,懶洋洋的發問,別那麼看我,眼神撕不碎人的。
嚴格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揚起嘴角,一把上前揪住王子睿的衣領,當初我把小諾交給你,這些年你又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