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太祖 第五十八章韓延徽契丹搬兵

作者 ︰ 櫻花兒

這一日,朱晃坐在龍椅上。

侍衛來報。「報,大契丹天可汗耶律阿保機前來覲見」。

「傳」。

朱晃假意站起,殷勤地迎接來自大契丹的天可汗耶律阿保機。

「天可汗大駕光臨,實乃我梁之大幸,本王幸會、幸會」。

「梁已立國,遣使來告。本可汗此次前來,一來以示祝賀大梁建國,二來呢,願與大梁結盟,永遠修好」。

朱晃嘴里沒說什麼,眼珠卻不停地轉著。

再說李克用,病得厲害,他躺在床榻上,劇烈地咳嗽著,臨終前半臥著身子,手指牆上箭囊中的三只翎羽。

李克用向李存勖交代著,一邊說著已氣息奄奄。

「小子,父王就快死了,但還有三件事,望你代為父完成」。

李克用的眼楮眨巴著,李存勖從他那哀憐的眼神中明白了一切。

他示意兒子拔下三支翎羽送到他的手中,他將這三只翎羽緊握手中。

李克用模著箭只,將自己的心事和盤托出。

「大梁的朱晃自行禪代,廢了唐哀帝李柷,有悖綱常,此乃遺恨一也。你,你一定要滅了他」。

「父王,兒臣記下了」。

「幽州的燕王劉仁恭不仁不義,竟然背叛于我,此乃遺恨二也。你要與這等小人決一雌雄,千萬不要讓他逍遙自在,你記住了嗎」?

李克用邊說邊劇烈地咳嗽。

李存勖扶起他,輕輕地為他捶著後背。

「父王,有話您慢些說」。

「我與大契丹的耶律阿保機已經易袍結為兄弟,目的就是攻打他朱三,誰料他阿保機不僅不助我一臂之力,反而與後梁結盟。他自食其言,尋求冊封,實在是太可惡了。此乃遺恨三也」。

「父王,兒臣都一一記下了」。

「你,你一定要為我報這三箭之仇,否則,父王死不瞑目哇」。

李克用說著腦袋一歪,口水流出,死去。

李存勖用雙手將父親的雙眼合上,他緊緊地握住三支翎羽,然後從父王的手中輕輕地抽出,放入太廟。

「此仇不報。非君子」。李存勖面向父親留下的翎羽宣誓。

再說劉仁恭,當初也是一肚子氣呀!

他想到蕭敵魯就氣不打一處來。「阿保機言而無信,算什麼盟友?他既然與晉王拜了把子,反過來又與那梁王勾勾搭搭,尋求冊封。我若與他結為盟友,還不早晚被他氣死」?

蕭敵魯曾奉勸自己︰「我勸將軍不要因小失大,阿保機只是為了尋求既得利益而已。既然晉王敗下陣來,那麼阿保機與梁王結盟,又有何不可呢」?

「阿保機出爾反爾,你說說,他干的這叫什麼事呀」?

蕭敵魯回道︰「如今晉王、梁王與燕王三足鼎立。朱晃廢唐哀帝自立,建立後梁,將軍甚是不服。為什麼去攻打梁王呀?將軍無非也是為了既得利益嘛,所以,請將軍三思」。

劉仁恭低頭不語。

公元908年正月,晉王李克用病故,其子李存勖繼承王位。梁王朱晃被自己兒子殺死,朱友貞登上皇帝寶座。劉仁恭被兒子劉守光囚禁,三足鼎立換了角色。

李存勖與劉守光激戰,,雙方橫尸遍野。

李存勖面向劉守光罵道︰「兔崽子,你囚禁親生父親,自稱幽州盧龍軍節度使。好一個大逆不道的之子,看刀來」。

李存勖面向劉守光殺來。

劉守光一面無力招架,一面向馬上的韓延徽下令。

「韓參軍,你快快出使契丹,無論如何也要搬回救兵,不得延誤。

韓延徽行了個君臣大禮,策馬狂奔。

這一日,契丹天可汗大帳,耶律阿保機與述律平東向端坐。

耶律阿保機神色莊嚴下旨二人。「耶律曷魯,敵魯听旨」。

耶律曷魯,蕭敵魯听後,立即前行,行了個單腿跪拜禮。

「臣下在」。

「吾命你二人精選諸部英武之士二千人,始置‘月復心部’總領焉」。

耶律曷魯與蕭敵魯拂袖領旨。

在一旁的述律平感覺酸溜溜地,不知為何,款款上前,向耶律阿保機行了個半蹲禮。

「臣妾請旨」。

耶律阿保機還被蒙在鼓里,不知今日妻子為何如此客氣?

「可敦請講」。

「天可汗始置月復心部,臣妾萬分高興。只是……」

「可敦,你想說什麼」?

「臣妾也想訓練一支隊伍,不知天可汗是否應允」?

「你說什麼?可敦何必與我分得這麼清楚,我的軍隊還不是盡著你隨意調動嗎」?

「我看這樣不妥,天可汗天威八方,軍隊怎可假手于人?如果自己的妻子可以動國家的軍隊,豈不亂了國之軍威,讓世人人恥笑」?

述律平連連搖頭,眉眼間充滿了渴望。

「這個」?耶律阿保機倒是一時語塞。

述律平見耶律阿保機一時沒了主意,繼續說服道︰「天可汗的‘月復心部’擔負著保衛天可汗的重任及國家之安危,臣妾怎可隨意調動呢」?

「既然可敦也想訓練一支軍隊,那好,就撥出二千精兵給可敦,任憑可敦總領」。

「謝天可汗恩典」。

述律平微微前傾,下拜。

「臣妾的軍隊就叫做‘屬珊軍’,臣妾一定不負天可汗委以重任,定要訓練出一支有素的隊伍,堪與‘月復心部’媲美」。

耶律阿保機听後哈哈大笑,暗自尋思,這個女人真乃我的左膀右臂,我阿保機擁有了這個女人,還愁北方大一統難以實現嗎?

這一日,弘義宮內,耶律阿保機與述律平東向端坐(契丹民族以東為尊)。四名髡發男侍手執鐵骨朵站立兩側,四名女侍手執大扇為天皇帝與地皇後執扇,到處顯現出一派威嚴。

御侍急匆匆來報。

「報,後唐幽州觀察度之使韓延徽求見」。

耶律阿保機古銅色的臉龐,閃爍著健康的潤澤。他懶洋洋地伸展開雙臂打了一個肥大款式的哈欠,接著搖擺著頭部看了看左右。

「韓延徽他來做甚?嗯。他一定是有要事相求,否則,也不會千里迢迢跑到我這兒來做客」。

「啟稟天可汗,現如今晉王、梁王與燕王三足鼎立,我們要靜觀其變,休得把水攪渾」。

「嗯,曷魯兄差矣」!

「我們為何要趟這個渾水」?

「古人雲‘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為何不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得到自己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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