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弦歌長吁一口氣,可算是好了。還好自己平日里跟著無常司御塵和莫邪藍深學了不少的東西,這次出門為了以防萬一也帶了足夠的傷藥,要不然的話呼倫這傷可真是束手無策了!除了月復部的那個血洞別的都處理好了,還是等他們回來再想辦法處理這個人吧。
一夜未眠,刺殺,斗心斗智,驚嚇,治傷……弦歌早已經困得要命,自己的床被人佔了,唉∼弦歌嘆氣,還是先找個地方睡一覺再說吧,看外面天都亮了!
窩在半夏的床上睡了不知道多久,清香的被子緊緊包裹著自己的身體,房間里帶著莫頡特有的濃郁香料的味道,不知不覺間弦歌就陷入了夢鄉。
少爺溫柔的笑著說著弦歌你長大了,我們明天就要成親了,那雙漂亮的修長的手撫在她的臉上,那種溫度讓弦歌心醉不已,少爺!可是頃刻間一切都變了,.+du.溫柔的面相變得恐怖凶狠,輕柔的動作陡然變得凶惡,弦歌只覺得月復部一涼,果然,又一次……他殺了她!
清俊無雙的男人變得凶狠,惡毒的心思使他變得丑陋,一把劍指著她,深深地刺入又狠狠地拔出,濺起了一簇簇的鮮血,濺到他的臉上,濺到弦歌自己的臉上,滾燙的血液刺激著弦歌的皮膚,刺激著那顆支離破碎的心,「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
「啊!」弦歌猛的從夢中驚醒,一陣涼風從窗戶的縫隙中吹進來,刺激的弦歌猛的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才發現身上早已經濕透了,一身冷汗。
多久沒有做這個夢了呢!被自己的愛人一遍又一遍的殺死,這實在不是什麼好的感受,哪怕是在做夢!唉,算了吧,或許只是想的太多了,很快,很快就可以回去見他了,想到這里,弦歌的心又放了下來,自己總歸還是幸福的不是嗎?
門外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弦歌看了看旁邊計時的沙漏,一壺沙早已經漏的一顆不剩,看樣子自己睡了很久了呢,也不知道半夏和玄刃他們怎麼樣了。
起床隨便拿了件外袍披在身上,模回自己房間,一切都和離開的時候沒有差別,傷員在床上躺著,昏迷不醒,半夏和玄刃也沒有回來過得跡象,看外面似乎已經是午後了,不會是還沒有回來吧?不可能啊。
弦歌不做他想,到自己的包袱里拿了自己的衣服換上出了客房。
果不其然大廳里正坐著那兩位護法,兩個人相對而坐,死死的盯著面前的食物,苦大仇深。弦歌游蕩過去坐在一邊的位子上安安靜靜的吃東西,自然也沒去管兩人是什麼表情。
「弦歌啊,你怎麼還有心情吃東西啊!」手里的餅被半夏突如其來深處的爪子抓走了,弦歌苦大仇深的看著一邊暴走的半夏,實在是不知道這廝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餓了,需要進食。」弦歌盯著半夏,力求用最真誠的語氣說出這件事實。
「你房里的是什麼情況?」半夏看著弦歌略顯呆萌的表情,恨鐵不成鋼的說,「你要知道你現在是主上的人啊!你怎麼可以背著他和別人牽扯不清啊!雖然我們兩個也是過命的交情了,不過你惹到主上的話,還是自求多福吧!」
半夏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拿著弦歌的餅不放手,弦歌看看玄刃卻意識到他也是這麼一副‘弦歌你出軌了簡直就是自己作死我們幫不上忙我們不認識你’的表情。弦歌暴走,這都是什麼啊!
自己不過是救了一個人,這個人還是自己的主子兼愛人的弟弟,名義上的弟弟,怎麼就成了紅杏出牆了呢?簡直過分,還不讓自己吃飯?太過分了!
「你們兩個等著,吃完飯再說,等會兒去我房間!」弦歌惡狠狠的對著兩人說道,繼續對著桌子上的食物奮戰,這是一種莫頡的特產,把糧食和肉一起炖,很美味的食物,攜帶方便而且不費事兒,太好了。當然現在的弦歌餓的要死,只要能吃的估計她都不會放過的。
「你們兩個腦子里究竟裝了些什麼啊!看看這是誰,這是誰!你們不認識嗎?玄刃,你不是會醫術嗎,來看看他肚子上的這個傷,還差什麼藥!」吃飽喝足恢復精力的弦歌拎著作死的兩只回了自己房間,把擅長處理各種突發外傷急救的玄刃扔到呼倫那里,自己端了桌上的女乃茶慢慢喝著。
「昨晚吩咐你們去做的任務怎麼樣了?」手里捧著銀制的被子,冒著熱氣的女乃茶散發著馥郁的香氣。
「我進了主城探查,發現這個新王行蹤詭異,我悄悄地盯了一晚上,這個人,怎麼說呢很違和……」玄刃手底下的動作一點不慢,嘴上還匯報著昨晚的收獲。
「違和?」半夏疑惑。
「沒錯,感覺像是收人控制……他半夜自己出了主城,我跟上去發現了一處密室,那里我听到了一個聲音,似乎就是那個聲音在指示他應該怎麼做。」玄刃說著昨晚的見聞,心有余悸。
「那也沒什麼奇怪的吧!指不定他就是個傀儡呢!」
「不,我能感覺的到,那個神秘的聲音很強大,我差點就被發現了!」說到昨晚的驚險,玄刃到現在還是驚疑不定,被發現是小,萬一影響到整個的計劃,那可就真的遭了。
「半夏,你呢?」
「我,我的任務簡單啊,我去莫頡的軍營看了,一切都很平常,我又制了點矛盾,果不其然,今早上他們就打起來了,我關注了下,一共有好幾處糾紛。」半夏喝了一口女乃茶,表情變得詭異扭曲,滿屋子的找地方吐。
「嗯,繼續看著,留意赫連祁那邊的動靜。」弦歌好心的把一個被子給半夏推了過去,這才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天呢,這是什麼難喝的東西!」
半夏拼命地漱著口,指著弦歌手里的被子,「你竟然還能喝的津津有味!怪物。」
「挺好的啊。」
「哼!」
「玄刃,他的傷怎麼樣了?」弦歌看著扭過頭去賭氣的小辣椒,不在理她,轉而問一旁沒停下手的玄刃。
「傷的很重,所幸您昨晚已經處理好了,還算是及時,沒什麼大礙了,養兩天就行了!」玄刃手下包扎的動作不停,慢條斯理的說著,「都是些大老爺們兒,沒那麼多講究,好的快!」
「那就好,有留意到銀枝的下落嗎?」。弦歌最擔心的還是銀枝,現在已經確定新王和呼倫沒什麼關系,可到底他還是回了這里,處境這麼差的情況下,銀枝又能好的了哪里去?
「沒有找到,我在主城找了很多地方,尤其是傳說中王很寵愛的那個漢人女子,卻不是銀枝姑娘,卻很像。」玄刃說道。
「怎麼個像法?」
「身高和銀枝姑娘一樣,身形也差不離,也是整天窩在房里繡花,听人數她也很溫柔的性子,我看了看也是柳葉眉細長的眼兒,臉也不大,怎麼看怎麼像銀枝姑娘,可終究不是。」
「這麼像銀枝,那我們這次來莫頡可能是中計了!」弦歌喝著女乃茶,說出去的話卻是讓半夏從椅子上跳起來。
「中計了?」
「我也這麼覺得,很有可能,雖然不一定是針對我們,但我們似乎也跳下來了。」玄刃在一旁說。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跑路還是和他們拼了?」半夏在一旁焦急,不過怎麼看她都有種渴望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