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七步散的漢瓊歌不敢亂動。這七步散,可是走七步便斃命。他才剛登皇位,江山和美人都還沒玩夠,怎麼可以死?
更惱怒的是,南宮月此刻仗著他不敢亂動居然點住了他穴位讓他口不能言手腳不能動的。而可怕的是,渾身都在慢慢開始發麻。
他真的中了毒此刻他多麼希望宇不韋在身邊,他一定有辦法解救他的,可現在宇不韋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二爺!」不理會呆站在旁邊干瞪眼的漢瓊歌,她朝著對面的大牢奔了過去,緊緊抓住漢東淵從鐵縫間伸出來的手,感覺到他手心的溫暖,看著面前憔悴不堪,滿身是傷的二爺,眼眶紅了起來。「我來晚了,你受罪了!」
好在漢瓊歌為了非禮于她,將其他無關人等都遣了去,不然現在在這個隔斷的兩間牢房,早已塞滿了官兵,哪里還容得下兩個人在此私聊?
「你沒事就好。」漢東淵欣慰地笑了,另一只手輕撫上她的臉頰。
天知道,他多麼的擔心她。真沒有想到,漢瓊歌為了羞辱于他,居然會想對他夫人做那般齷齪之事。虧得她沒事,不然他定將他碎尸萬段。
「二爺,我帶你走。」南宮月笑了笑,放開他手,站到了鐵門前,盯著這把鎖。
「不可,此地危險異常,便是出了天牢,外面還有神機營的把守。」他擔心她的安危更甚是自己的,帶著他一個傷人,她可怎麼安全離開?「你走吧,不要管我。」
「要走,一起走,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南宮月搖頭,手中一揮,那重重鎖鏈頓時掉下地,打開牢門,南宮月扶起漢東淵,「如果,你留下來必然會死,我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若你不答應和我一起走,那我也不走了。」
月兒的倔強勁,從他以前將她扔給家里的狗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她是一個決定了的事情,寧死也要做下去。漢東淵不由笑,被往事暖了心頭。
便是從那一日開始,他對月兒的感覺慢慢改變了。
原來,這麼久之前,他的心就系在她身上,讓他如何舍得她冒險,甚至是讓她去死?他努力地在南宮月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月兒,走吧。」
他相信,既然南宮月有把握進到天牢尋到他,那麼定然有能力帶他出去,不然也不會冒死進來。
出了牢門之後,南宮月轉頭看了看因生氣和發怒卻做聲不得的漢瓊歌,「二爺,要不要殺了他?」
他這般傷害她的二爺,還殺害了先皇,罪孽深重,殺了亦不為過。
「再怎麼說,他亦是本王的皇兄。」漢東淵黯然神傷,忍住悲憤,「月兒,我們走。」
他不想再看到他,只怕忍不住,真的會殺了他。
兩人站在石門之前,出口開關在哪里呢?這麼大一塊石門,里邊發生這麼多響動,警惕的守衛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可見這石門的隔音效果無比的好。
難道,像電視里邊說的那樣,有秘密的開關控制著石門?
走進來的時候她記得分明是停頓了一下,應該是有人控制了開關。還是找一找吧,定能找到開關的。
「門口的右邊獅子的眼楮,按一下那右邊眼楮,石門便可以開了。」漢瓊歌多日來觀察出來的結果。
「右眼,左眼,啊?!」不小心按了左眼!
本以為沒有事情的,準備伸手去按左眼,沒曾想到,這底下的地板居然轟一聲,開了一個大洞,兩人頓時掉了下去!可怕的是,這里邊居然那麼高啊!掉了好久還沒到底!
天牢之內居然還有這等機關,得耗費多少人力物力?皇帝真有錢,有錢啊
只剩下這一聲感嘆,南宮月不敢松開抓著的漢東淵的手。
漢東淵伸過手來,一把抱住她,在空中掉了個位置,他居然人在下,想給南宮月當了肉墊。
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會受重傷,何況現在他是施展不出什麼功力了,不然倒可以卸下下落之力不至于受到太大的傷害的。
很怕他會摔傷,用了輕功,兩人的下墮的速度降慢了。
終于到了地上,雖然看不清楚東西,卻感覺腳下濕漉漉的。
「我這里有火折子。」漢東淵在黑暗中發聲。
「在哪里?」這麼黑暗的地方,真的有點害怕,她緊緊依偎在漢東淵的懷抱里邊,打小,她就害怕黑暗和打雷。
特別是在未知的空間
「在我懷里。」漢東淵在黑暗中暗暗發笑,月兒害怕地倚靠他的感覺,真的很好。他多麼貪戀這一刻的溫存,他本以為,他會死在天牢之內。
「啊?拿出來啊,這里好黑,好黑」
一邊說著,她一邊忍不住伸出手,在漢東淵的懷里模索起來。
「嗯」被她溫暖的小手一陣亂模,漢東淵的呼吸不由有些急促起來。臉上似乎火燒一般。
「啊」感覺到他身下某部位凸出一個物體,緊緊地抵著她,她不由有些害羞。
原來二爺,是這麼敏感的人啊,羞得她想抽手出來,卻被漢東淵一把抓住了。繼而,另一只手緊緊地抱著她的後腦勺,在黑暗中模索著湊上了她的嘴巴。
漢瓊歌吻過的,他要印上他的印記,撫平她的創傷
「唔——」南宮月被他深深地吻住,覺得腦袋暈乎乎的,渾身都在發軟。
好喜歡二爺,不然怎麼會那麼沉醉于他的接觸。南宮月知道,此生,不能放下二爺,不能沒有他。
便是舍了現代,亦不能舍了他。
漢東淵只是吻了下她,便松開了。現在這個時候,可不是沉醉于情之時。從懷抱中掏出了火折子,伸到嘴巴前,對著深深吹了一口氣。
頓時,黑暗的空間多了點微弱的亮光。
尋找了下,發現下面居然有油燈,這些油燈多年未被用,都是灰塵。
一一點燃之後,這才發現下面的空間居然大得很。這里居然也是布滿了人的尸骨,看起來恐怖陰森之極。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