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天牢建設年代久遠,其中關的犯人數亦數不清,有人逃跑掉下來死在這深洞之中亦不奇怪。
怕的,就是此地是個死地沒有任何的出口。不過,不管是死地還是活地,他們都一定要離開這里,不能白白枉死于此。
南宮月扶著受傷不輕的漢東淵尋了個潮濕之地上的石頭坐了下來,說道︰「東淵,我先幫你處理下傷口,我再尋找出口,咱們一起離開。」
漢東淵點了點頭。南宮月這才伸出手來,拿過漢東淵的左手,借著油燈的光,這才看清楚,漢東淵的身上和腿上,都被抽打得皮開肉爛,難怪傷口那麼多,流了那麼多的血。
更甚至是有些地方的傷痕好了些肉又被打爛翻了出來,許是這幾天都在不住地被抽打,好了打,打了再添新傷。
他一定很痛,很難受吧!看到如此摻景,她的淚水忍不住流下來。
漢東淵將手伸出來,搭在蹲在他面前的南宮月的頭上,柔聲說道,「月兒,我沒事。」
「你忍著點。」幫他稍微處理了下暴露在外的皮膚的傷口,舉著藥,看著他,臉上忍不住紅了起來。
剩下的傷口,必須月兌掉他的衣服,她才能處理啊「把衣服月兌掉」
憋了良久,她才憋出這句話,臉忍不住害羞地紅了起來。
為了他的傷,她真的顧不得男女區別了。嗯,她目的可是很純正的,只是為了幫他擦藥,擦藥而已,可是為嘛腦子就是忍不住聯想他春光乍現的樣子?
而漢東淵,真的是乖乖地把衣服給月兌了,只剩下一條內里的白色帶血的裹褲。雖然他現在滿身是傷,可是也掩蓋不住這耀眼的男人魅力,這健碩的體魄,這小麥肌膚,這完美的人魚線不由有點看呆了。
「月兒?」看到她看著他發呆的樣子,還以為她看到他滿身是傷而驚嚇到,漢東淵忍不住開口喚回她的神智。
「啊?哦!」南宮月急忙回過神來,輕咳了下,繼續幫他搽藥,「我一定會早些帶你回去,把傷養好了。」
擦完藥,侍候漢東淵把衣服穿好,這才站了起來,環視周圍的情況。
天牢設置在地下,而這兒地上如此的潮濕,從掉下來的高度推測,這里是深在地底之下。
走到邊緣上,模了模滲水的泥牆,這牆壁那麼軟,那麼高,還如此的光滑潮濕,不能借力,是上不去的。
這麼來說,若是沒有其余出口,出不去的話,只能在這里等死了。
不過她依然沒有放棄,在洞內四處走走停停,敲敲打打,找尋出口。忙活了好久,直到肚子都餓了起來,還是沒有找到出口。
「月兒,過來休息一下吧。」看到她如此賣力尋找出口的樣子,漢東淵不由一陣心疼。
「不用了,東淵,這里不知天日,我們掉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里沒吃沒喝的,我們一定得早些出去才行。」南宮月搖頭,咬了下嘴唇,困頓之下臉色有點發白,這深深的地洞之下,居然如此的冷冰冰的,她卻忙得滿是虛汗。
地洞之下空氣卻是極為的好,並沒有那種憋悶之感,甚至,有時候在某個角落還能感覺到陣陣的涼風吹拂
這個地洞深在地下,怎麼會有風吹進來?有風,證明就有活路,不然風絕不可能出現的。
為了驗證自己內心的設想,南宮月開始在洞內四處游蕩著,閉上眼楮細細感受風吹拂而來的位置。
南宮月站定在一處角落,睜開雙眼緊緊地盯著頭頂正上方的一處泥壁。
細細瞧了瞧,發現這泥壁看起來有些奇怪,居然有縫隙,而且那風就是從這里透出來吹過來的。「找到了!就是這里!」
听到她如此欣喜的叫聲,漢東淵急忙說道︰「可確定?」
「再確定不過了。」南宮月伸出手來,一掌拍在那帶縫的泥壁上,不出所料,在她的掌力作用之下,那泥壁頓時垮塌下來,露出了一個直徑半米多的泥壁洞口。
南宮月拿著油燈照了照,發現這洞口看起來是黑乎乎的,照不到盡頭,也不知道有多深。
「月兒,你怎知道,這里能出去。」漢東淵看到那洞口,吃驚地問。
南宮月將他扶了起來,站在洞口前。
將那洞口打開之後,那從洞口吹來的風變得更大了。
原來這里居然有風,漢東淵感覺到那帶著泥土味道的涼風,這才明白南宮月為什麼那麼肯定這里就是可以出去的洞口了。
月兒鬼才,他素來知道,有用有謀,他得妻如此,此生幸已。
「東淵,你還能爬嗎?」。南宮月看著他身上的傷,一臉的憂慮。
這洞口又濕又髒的,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出去定又受一輪罪。最怕的是他體力跟不上,出不去怎麼辦?
「我可以的。」漢東淵握緊她的手,給她安慰。「你走在我前面吧。拉我上去,我一個人上不去。萬一有什麼意外,你休要管我,我只願你安好便是。」
南宮月的眼眶一紅,哪里不知他是怕自己體力不繼,暈倒在前面擋住她的活路。他是把生的所有機會都留給她啊。
南宮月擦干淚水,抽噎了一下,這才躍上洞口,將油燈放遠了一些,這才將漢東淵拉上了洞口。洞口窄小,兩個人容不下,南宮月拉上來之時上半身往後臥倒,現在二爺是整個趴在她的身上。
不管他有什麼意外,她都不會單獨留下他,就是拖也要拖著他一起走。
「走吧。」漢東淵拍了拍她的小臉蛋,勉強擠出笑臉說道。
看他這般痛苦的表情,看來是受到牽連之力,傷口又開了。心中憂慮不已,還是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才是。
不再遲疑,南宮月急忙用力往後,從漢東淵的懷抱月兌離,這才翻了個身趴在地上,伸出左手,抓起先前擺放在一邊的泛著黃光的油燈,手腳並用地朝前慢慢爬著。「東淵,記得跟緊我!」
「嗯。」漢東淵應聲,跟隨在南宮月的身後,忍住傷口的疼痛,拼命往洞的前面爬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