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媽媽等人看著王姒輕帶回來的一大車烈酒,不禁傻了眼。
自家小姐並不好酒,這次出門怎麼就買回了這麼大一車酒呢?淺惜便看了淺玉一眼,無聲的詢問著。
淺玉輕輕搖了搖頭,回程的路上她便知道小姐買了一大車500斤的大食烈酒,只是不知道小姐要這些酒來做什麼?此時見淺惜問起,便只能搖頭,她自己還迷惑著呢。
王姒輕不理底下丫頭們的小動作,只吩咐小丫鬟柳兒去找了外院的管事進來,自己則走進了內室。
淺惜見小姐自己進了內室,便白了淺玉一眼,又趕緊跟了進去,親自服侍小姐梳洗更衣。
王姒輕暗自打量起了在自己身前身後忙碌著的淺惜,見這丫頭臉色平常,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郁色,便知道淺惜這是想通了。
「今天不出門了,這外衫便不穿了吧。」()王姒輕見淺惜又拿起了一件淺綠色的外衣,趕緊擺了擺手。這泉州夏季炎熱,屋里雖然擺了好幾個冰盆子,也仍是悶熱的。
淺惜見狀,只好無奈的為自己小姐換上了家常的中衣。正準備再勸勸小姐,卻見小姐已經坐在書桌前執筆畫起了什麼來,只好退了出去。
不一會,柳兒便帶著別院的王管家走了進來。
「六小姐,不知找老奴過來可是有什麼吩咐?」王管家知道自家的六小姐最近時常出去,只是不知今日找他前來所謂何事。
王姒輕沒有說話,只是將自己剛畫好的圖紙遞了過去。
這是一張簡易的蒸餾裝置圖。
「小姐,這是何物?」王管家看了半天也沒有看明白自家小姐所畫的究竟是何物。
「王管家,你去外面問問,看能不能用竹子做出圖紙上的東西來。」王姒輕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時代的人解釋,便略過了話頭,轉而吩咐了起來。
「此物看起來並不復雜,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不知道小姐什麼時候需要呢?」王管家見自家小姐並沒有回答之前的問題,便聰明的沒有再說什麼。
「越快越好。」
「是,那老奴這就去辦。」
第二天一大早,王管家便帶來了一副用竹筒制作出來的簡易蒸餾裝置。王姒輕便找來了楊烈等人,簡單的說明了下蒸餾過程,便轉身回屋了。
「頭兒,用這個玩意真能制作出最烈的酒來?」等王姒輕一離開,丁二牛便模了模腦袋,問了起來。
「小姐說行,那就肯定行。」楊烈敲了一下二牛的頭,轉身忙乎了起來。「大家都別站著,趕緊按小姐說的干活了。」
不到一個時辰,院子里便彌漫著一股濃烈而醉人的酒香。
「小姐,屬下真是服了,這酒可真是……」楊烈便一臉興奮的跑了進來,想著剛才喝過那燒喉的烈酒,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
王姒輕見楊烈緋紅的臉色,已經明顯帶了醉意,便知道他已經嘗過蒸餾酒的味道了。
「這處理過的酒留下一半給弟兄們解饞,剩下的一半反復多處理幾次,做好便封存其來吧。記好了,這重復處理過的酒,不能讓弟兄們偷喝,會出事的。」王姒輕想到只蒸餾過一次的酒恐怕濃度還不夠,便想著多蒸餾幾次,希望能達到醫用酒精的濃度。
「是,小姐。」楊烈高興的說道,想了想,便又問到,「小姐,這酒叫什麼名字呢?這麼烈的酒以後肯定會揚名天下的!」
「二鍋頭。」王姒輕想也不想,便直接盜用了前世所知的酒名。
「二鍋頭?可不就是二鍋頭嗎?」。楊烈想起了院子里蒸餾用的幾個大鍋,哈哈大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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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在海棠院內響起,驚醒了熟睡中的王姒輕。
「小姐,大少夫人過來了。」值夜的淺惜見小姐醒來,一邊拿來外衣給王姒輕披上,一邊回話道。
「可說了是為了何事?」
「沒有,只是依奴婢看,大少夫人似乎很是著急的樣子。」
「什麼時辰了。」
「剛過了子時。」
大嫂孟氏這些日子以來,待自己一向殷勤客氣,安排周到,從不曾有什麼失禮的地方。此時卻不知是為了何事,竟深夜來訪。聯想到自己的大哥,已經出門兩日未歸的王澤雷,王姒輕便坐不住了。
「更衣。」
孟氏正一臉焦急的在正廳走來走去,頻頻望向通往內室的門口。若不是萬媽媽等人攔著,怕是要闖進王姒輕的內室了。
「輕輕,你可出來了。」孟氏一見到王姒輕,便趕緊迎了上去。
「大嫂,不知您深夜到訪,所謂何事?」
「這,……」孟氏見了一屋子的丫鬟僕婦,便猶豫起來。
王姒輕揮了揮手,萬媽媽便帶著丫鬟們離開了。
房內只剩下姑嫂二人。
「大嫂,可是大哥出了什麼事?」
「輕輕,剛才王管家從外面傳回了消息,你大哥被留在荒島了。」
「具體怎麼回事?」
「荒島的人帶話說,要我們送張神醫前去荒島,才會放了你大哥回來。」孟氏止了止眼淚,「否則,就要……」想到自己的夫君被囚禁在荒島之上,還不知生死如何,孟氏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大嫂,你先別著急,對方既然要找張神醫,便趕緊安排人去找就是了,這江南還有我王家找不到的人嗎?」。
「小妹,你有所不知,我雖然嫁給你大哥多年,然而除了內宅上的事,外面的事情,我是一點也插不上手的。」
王姒輕聞言便明白了,自己的這位大嫂始終不曾得到過江州長輩的認可,王家在泉州的勢力又怎麼可能听她的調動呢。
「來人,去傳王管事來回話。」事不遲疑,王姒輕瞬間就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