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珠添油加醋地蠱惑著李家四兄妹的老娘程咬金,這老太太平時就是個拎不清的,又勢利又摳門還小心眼子,真真是那不吃虧的主啊,在這個家里還沒人讓老婆子吃過這麼大的氣啊,向來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好啊你苗翠花,果然是摔傻了,連自己的大嫂和婆婆都不認得出口辱罵,你,你個小賤人,還敢和老娘頂嘴,你個倒霉的掃把星倒貼給我家三,還吃里扒外你,看三兒回來我非得讓他休了你不可,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說到激動的時候還想上去扇苗翠花幾掌。
苗翠花此時根本沒空搭理這兩個極品奇葩,腦子里想著「哎,是不是每個穿越種田文非得來個極品婆婆和大嫂啊」,苗小翠前世可是看過不少種田小說的,當時看到這什麼婆婆大嫂啊就十分氣憤。
還沒等苗小翠回憶起當時看的是什麼小說時,感到懷里的異樣,迅速環顧四周堪——堪躲過老婆子樹皮般的黑色泛著油光的手掌,看著這手掌苗小翠受不了了。
至于這兩人一唱一和的自以為完美的回擊,苗小翠的神經都是自動過濾的,要是人家知道這苗小翠根本沒在听她們在說什麼,估計得氣的吐血。
而此時小小的良子在苗小翠溫暖的懷抱里,感受著從未有過的安心和溫暖,往常被這個大伯娘和女乃女乃辱罵的自卑感和恐懼感瞬間消失不見了,往往只有爹爹在家時才能感到的安全感,在翠花沖出來把他抱在懷中的時候奇跡般的躁動的心平靜了下來,良子眼圈紅紅的,還沒多想看到女乃女乃要打人,而翠花居然不知道在想什麼,不知為何良子這時有種想笑的沖動,不過還是急忙拽了拽翠花的衣服。
看到苗翠花躲過了女乃女乃的可怕手掌,提著的心才堪堪松了口氣,看到翠花向他投來的帶著戲謔般的的目光,那麼閃亮,良子不覺看呆了,像三月里的桃花一樣,有種陽光的味道。
苗小翠沒有意識到小不點的走神狀況,只是對于剛才的事非常生氣,要是被這樣的手扇一掌,估計她接下來的三天都不用吃飯了。
想到這苗小翠的目光不禁冷了下來,那是一種冷到徹骨的無畏的目光,清亮的嚇人,在這黝黑的目光中對面的兩人看到了自己,突然莫名其妙的有種從未有過的恐懼。
張寶珠抖了抖那張嘴試了兩三次試圖要發出一點聲音來打破這詭異的寂靜,剛要成功時,被苗小翠打斷了,苗小翠此時已經沒了心情和耐心在玩下去,直接用冷漠的聲音道「我是摔壞了腦子,不記得以前的事,以前的事情呢,我既往不咎,要是從今往後你們要是在得寸進尺,沒事找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還有,別拿誰誰誰威脅我,誰知道你們是誰誰誰啊,滾」。
說完將別在腰後的砍刀猛地扔在了兩人腳下,只差2厘米,嚇死她們,苗小翠手上功夫當真不差,但也有分寸沒有傷到她們,她還沒那麼無聊給自己找事。
苗小翠看著懷里良子粉女敕的小臉,忍不住咬了一個牙印,良子感到自己臉上的異樣,剛緩過勁來就看見苗小翠邪佞的笑容,居然對著他說「嘿,小良子,不會嚇傻了吧」。
良子郁悶了,每每都會在這個從昨天起變的不一樣的翠花手中吃虧。苗小翠正要在逗弄下良子,可惜耳邊連綿崛起的「海豚音」不斷,尼瑪,這是得多不禁嚇啊。
當看到不知什麼時候出來的黑子,磨著那 亮的小狼牙咬在已經癱在地上的年輕婦女腿上時,苗小翠撲哧笑了出來,清脆響亮的毫無顧忌的笑聲,看著那米陽光下並不貌美的女人那豪放的笑臉,還有那桃花眼透出的絲絲溫情,自此這幅情景印在了良子腦海,以致後來的後來,良子都無法遺忘,當然了,這一幕還印在了人家不能言語的黑子那不可思議的狼腦里,誰說狼不能思維啦,人家只是不通漢語而已。
待苗小翠笑夠了之後,「好了,黑子,誰知道你在這獻什麼殷勤啊,好好,不逗你啦,干的好,一會準你吃飯了,趕緊放嘴去洗洗,你也能咬的下去,我可告訴你啊,以後別老瞎咬什麼亂七八糟的髒東西,誰知道有沒有細菌啊」,黑子桑心啦,它的主人怎麼這麼無良和月復黑呢,不過也是,這人好髒。
看著黑子打了個鼻腔,像是吐了口口水般,苗小翠再次為造物主的神奇所嘆服。看著地上嚇的不輕的兩人,「還不快滾」,地上的婆媳倆此時一點囂張氣焰也木有了,趕緊出了門,最後可能回過神來了才不甘心的叫嚷著什麼等著等著,休了休了之類的,笑話,怕還是她苗小翠嗎?
看著黑子還在那耍寶,良子和苗小翠都不禁笑出了聲,期間還夾雜著似狼非狼的稚女敕的吼叫聲,可憐的山間打獵未歸的李鐵樹,踫上了現在的苗小翠注定是夫綱不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