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走回自己的那一棟樓,都沒看到什麼人,看來大伙都在新人那邊湊熱鬧去了。
也是難道地在軍區里辦婚禮,大家可不可勁兒地看了。
樓極都是靜悄悄的,楊培敏跟楊培英邊說著話邊走著。
「咱們過會兒等宜香回來就走了,也不吃宴席了,吃了就天黑了,咱們回去就到解放路那邊去吃餃子吧?我想那邊的羊肉陷的餃子了,有一段時間沒有吃過。」
楊培英卻是弱弱地問,「姐你能吃羊肉嗎?」。
「可以啊,我都吃過幾回了,沒事兒,也沒有經常吃。」
「不是,我听說、吃了羊肉孩子會得羊巔瘋……」
楊培敏噗嗤一聲笑了,「誰說的?這麼逗?」
「咱村里的老人都是這樣說的。」
「你就放心吧沒事兒,那是因為有人踫巧。了,就被大家傳起這個忌諱來。吃其他的肉,不也得很多病嗎?難道也要歸到這肉上面?」楊培敏搖搖頭。
沒想到楊培英這個倔妮子,竟然還是擰巴著,「姐你還是先不吃了,等你生完就吃吧,三哥、不是經常說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嗎?要真是的話,我、我們就晚了。」
楊培敏看了她一眼,楊培英一臉的堅定。
呃。
好吧,難得妹妹這麼主見。
「好,不吃羊肉陷的,那就吃白菜陷的吧,這個也好吃。」
「姐,這個咱也可以做,外面都貴。」
「別,在家里做還要等,我得等多久啊。」
說著話已經快到二樓了。
楊培敏走在前面,楊培英在後面,因為樓梯也不是很寬敞,楊培英在後面是隨時地看著她。
也不知道樓梯誰沖了水,全部都濕濕的。
楊培英也不說話了,讓她姐扶著扶手小心些走。
楊培敏上到中間一級台階的時候,就听到身後的楊培英听了聲,「姐小心!」
只是楊培敏已經踩上去了,腳底就是一滑,去抓扶手,扶手也是滑的,听得魂飛魄散的楊部英也手忙腳亂地去扶她,人沒扶到還抓了把楊培敏的衣服,本來楊培敏慣性地要向前趴的,但是讓妹妹這一抓,她就往向仰了。
楊培敏嚇得髒都要跳出來了,楊培英抻開手就去接她,她一下子就倒在了楊培英的身上,楊培英悶哼了聲,因為還不是平地,還帶著她滾下了兩級樓梯,耳邊是重重的腦袋撞在水泥地板上的聲音。
楊培敏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去看楊培英的情況,發現她的臉已是蒼白一片,隱忍著痛苦,楊培敏不敢踫她,慌亂地查看著她的腦後勺,地上已經流了一條血痕出來,她忙大聲喊起救命,喊過後才反應過來這會兒好像沒人,她急急忙地往自己身上的薄棉衣里扯了些棉花出來去捂楊培英頭上的傷口,抖著唇道︰「英子你堅持住,我下去找醫生過來,你一定堅持住我很快過來的。」
楊培英看著她輕輕地嗯了聲。
楊培敏趕緊轉身往下跑,還好下了樓看到了人,趕緊讓人過來幫忙。
很快楊培英被緊急處理了下送到了軍區醫院,楊培敏緊緊地跟在一旁,讓鄰居找一找沈宜香,告訴她自己跟楊培英去了醫院。
楊培英後腦勺踫到了台階,破了一個大口子,還有背部腰部也有撞傷,有沒有骨折還不知道。
楊培敏坐在急救門口,暗暗祈禱著,靜下來的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肚子隱隱地痛,又是嚇得魂都沒有了,剛才又是嚇又跑的,都沒有注意,也是楊培英把她擋了那一摔,自己只是巔了下,並沒有受傷,她真不敢想象,她趕緊找過一旁的護士說了聲,自己去婦產科也看了看醫生。
還好,醫生听過胎心後,也沒什麼事,只是動了點胎氣,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楊培敏提著的心才稍稍地落下了些。
沈宜香也趕了過來,跑到跟前第一時間就查看起楊培敏的情況來,「嫂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宜香給我擋了下,她現在還在急救室。」
沈宜香微微松口氣,抬頭看了眼急救室的門,也跟著坐下來,「英子咋樣了?我過來的時候,她們都說得好嚇人,說是腦袋都開了……」
楊培敏打住她的話頭,她听不得這樣的詞語,跟沈宜香說了說英子的情況。
沈宜香听完後,就道︰「這樓梯好好的咋就滑倒呢?還有大家都去看婚禮去了,咋有水在那兒?」
楊培敏這時也被拉回了神來,想了想也是奇怪。
沈宜香說完又是一乍,「我知道了,嫂子你說會不會是杜娟娟干的?這棟樓里,也只有你是孕婦,其他人就算是滑倒也最後是磕破些皮,但是你就不同了,分分鐘會流產,好狠毒啊,這個杜娟娟,太歹毒了,我跟她打架關你啥事?有事兒沖著我來就好了,她還有沒有良心竟然向你出手!」
楊培敏愣了下,想了想也覺得沈宜香說得也有幾分道理,要知道她當時踩的那兩級台階是油來的,根本就不是水,樓極上有水,也只不過是把油掩蓋住而已,這樓里,誰有這麼大的手筆能把油隨便地灑?就算是不小心也不可能,這油可是不便宜呢,家家戶戶都愛惜得很,裝油跟拿油的時候都確保萬無一失,還有就是,就算真的灑了,一般人都會把樓極上的油跡清理干淨啊,為防別人摔倒,所以這事兒除了杜娟娟還真不出是哪個了。
沈宜香越說越肯定,「沒錯一定是她了!嫂子這事兒咱們一定不放過她,竟然有這麼惡毒的女人,咱們一定向組織舉報,讓人過來徹查,一定要把這個凶手抓進牢房里!」
楊培敏點點頭,要真是有人使壞,她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你過來的時候,樓極咋樣了?有沒有人發現問題?」楊培敏問道,自己過來的時候,慌慌忙忙得,只是提醒著大家樓梯有問題,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看到到底是誰拿著油上去過。
沈宜香點點頭,「有啊,我過來的時候她們就在討論這件事,只是我急著過來沒有咋听,不過大家也肯定會覺得奇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