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武氏和武二郎聞言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看向了姚萱。
「世子表哥所在的神策軍,表哥所在的羽林軍都可以啊。」姚萱思索著說道,「不過世子表哥那邊應該比較容易一些。」
「這……我剛剛揍了他庶兄,回頭他就給我安排入了禁軍的話,這不太好吧?」武二郎跟宮柘和宮榆兄弟幾個關系都不錯,可不想給人家添麻煩,尤其他們還是自己的晚輩,武二郎就更不好意思開這個口了。
「是啊,你可別胡來的去為難世子,讓他在家里不好做。」武氏對此也不同意,她是知道宮柘和王爺的關系有多糟糕的,可不想再去讓這孩子為難了。
「按舅舅的說法當然不行啦!但要是王府那邊為了補償舅舅,才讓世子表哥給舅舅安排的呢?」姚萱一邊說著一邊也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只是這樣一來,魏姐姐就要。受點委屈了。」
「什麼委屈?」武二郎一听涉及到了魏宓,立刻打起了精神的追問道。
「因為這樣一來,就需要舅舅如實把大公子說過的話,告知太妃娘娘了,然後表現出對太妃娘娘的教養,以及對魏姐姐品格的信任。」姚萱知道武二郎的打算,是想含糊的讓王府那邊知道他打宮柏的理由,但隱瞞下宮柏那些污蔑魏宓,會影響她名聲的話。
然後兩邊都默契的不提此事最好,而親王和柳側妃私下里的手段,武堂舅為了魏宓的名聲,也都打算自己扛了。
而不出姚萱預料的是,二郎對此是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他爽朗的一笑之後說道:「還是算了吧,我看我去邊關幫姐夫就挺好,我來尋姐姐就是想讓姐姐幫我跟太妃娘娘那邊稍稍解釋一下緣由,知道我並非心存不敬就是了,我其實是非常敬佩她老人家的,其他的就不必多說。」
武二郎之前一直沒短了親王府那邊的禮數,也不想因為一個宮柏就與親王府交惡,所以揍完人又跟上司鬧掰了之後,他就尋武氏來幫忙遞話解釋了。
而且他還沒娶到魏宓呢,要是因為他的關系,魏宓在親王府受了委屈怎麼辦?或者婚事出了變故呢?
武二郎說完後又看向了姚萱,認真的叮囑道:「還有就是請萱丫頭幫我去看看魏姑娘,讓她無需為我擔心,我會等下聘和婚期定下來再走,如果她願意把婚期定早些,那明年我就能回來娶她過門。」
武二郎笑容明朗溫柔的一席話,說的武氏和姚萱母女兩個心里都酸酸的,武氏當下就應允了他的請求,而姚萱也決定尊重武堂舅的決定,默默地拋開了她準備勸魏宓配合的計劃。
忠義侯府這邊說完之後,武氏就派人往親王府那邊送了信和求見的帖子,然後幾人就邊吃飯邊等親王府那邊的消息。
而在親王府這邊,宮柏鼻青臉腫的被抬回來之後,可著實是驚著了府里的人,柳側妃接到了消息之後,就風風火火的沖進了宮柏和高氏的院子。
而高氏在宮柏回來時,就表示自己受驚動了胎氣的臥床休息了,留下幾個侍妾通房鬧哄哄的圍在宮柏的身邊,被柳側妃撞了個正著,當即就把她們罵了一頓的趕回了各自的房間里。
庶長子被打了,姚王妃這個嫡母不好不聞不問的,就派人去把那些傷的更慘的隨行小廝僕從拿過來問詢,待听說是武縣伯把人揍了,姚王妃原本不甚在意的神情一變,命他們詳細說出了實情。
彼時謹順親王也在府里,他听說長子被打了,也第一時間先去了宮柏那里看望,恰好柳側妃剛把侍妾們趕出去,還沒來得及問詢宮柏緣由,便先跟謹順親王道起了委屈來。
「好了好了,先別哭了,先問問柏兒這是怎麼回事!」謹順親王安撫住委屈哭訴的柳側妃,然後忍著怒氣的看向了宮柏,「你說說,你這是怎麼弄的?你身邊跟著的人呢?這是怎麼伺候的!」
「父、父王……」宮柏疼的齜牙咧嘴的看著謹順親王,猶猶豫豫的不敢說實話,武二郎不是沒依沒靠的普通小勛貴,他背後靠著忠義侯府,也就是靠著自己的嫡母,這事兒真要鬧起來,武二郎固然討不了好,自己也得遭殃!
宮柘這會兒真是後悔去找武二郎了,他是本著挑撥離間,讓魏宓被退婚後,自己在出頭好納她為妾的想法去的,卻真的沒想到,武二郎那個看起來斯文白淨,整日里笑呵呵的小小縣伯,脾氣居然這麼暴躁,沒等他把把話說完直接就上手揍人了。
宮柏身邊原也是有府里的護衛跟隨的,但他辦這事兒不好讓那些護衛知道,所以就讓他們等在了衛府外面,自己只帶了幾個小廝僕從進去找的人,結果卻是他們幾個被武二郎一人給揍了……
宮柏這里吭吭哧哧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謹順親王便有些不耐煩了,柳側妃見狀,忙也催著他趕快說是誰這麼膽大包天動的手,宮柏無奈,只好說出了武二郎的名字。
「武二郎?姚弟的那個妻弟?」謹順親王是知道武二郎的,姚候爺曾跟他提過,也說過讓他幫著照看幾分,所以謹順親王也知道他如今正跟自己母親的佷孫女議著婚。
謹順親王對美人總是會更寬容幾分的,再加上宮柏那的猶猶豫豫的有些心虛的樣子,他這會兒就沒有武斷的直接偏向自己的兒子,而是冷了幾分面容的問他道:「這好端端的,他還跟咱們府上議著親呢,你們怎麼就動起手來了?」
柳側妃一听是武二郎動的手,心里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用帕子遮著臉的狠瞪了自己兒子一眼,然後就又向著謹順親王委屈的拭起眼淚來:「不管因為什麼,他一個小小的六品縣伯,就敢把咱們親王府的大公子打成這樣,可見是一點兒沒把您這位親王爺看在眼里了!」
柳側妃說到這里眼珠子一轉,隨即掛上一模嘲諷的冷笑:「不過是仗著那麼一點子的親戚關系,就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咱們可不能輕饒了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