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仁醫 第五百二十節 所來為何

作者 ︰ 七月生我

齊不揚將牌翻起來,真的是黑桃Q,賭桌上另外幾人表情很是意外驚訝。

徐百賢卻高興的哈哈大笑,「我就說嘛,齊醫生的手是聖手。」

「看來這位齊醫生是你的貴人。」

徐百賢站了起來︰「不錯,齊醫生是我的貴人,現在我隆重向諸位介紹一下,齊不揚齊醫生,一位醫術高超同時具備仁心醫德的醫生,大家別看齊醫生年紀輕輕,他的醫術絕對是世界一流頂尖。」

幾人笑著禮貌點了點頭。

緊接著徐百賢又介紹起賭桌上的人,「這位是香港賽馬會副主席,英國御用大律師,太平紳士施定邦,他的頭餃太多我就不一一說出來了,這位是新加坡工人黨副主席劉慶強,國際紅十字會委員會財務與後勤部主任奧爾德,世衛組織東南亞區域常設機構秘書處的西鄉義元,西鄉義元主要負責東南亞促進組織志願基金、兒童基金會的吸納……」

緊接徐百賢又介紹了幾位商界大佬,均是集團總裁副總裁,基金主席副主席的頭餃。

均是政商兩界非常有影響力的大人物。

齊不揚的年紀比這賭桌上的人平均年齡要少一半不止,面對這些知名人物,卻表現的十分從容淡定。

這些人倒是好奇徐百賢為何如此隆重的介紹這位醫生給他們認識。

徐百賢笑了笑道︰「好了,大家已經認識齊醫生了,以後可要多幫襯幫襯。」

這話倒讓人听懂了一點,想必這徐百賢是要讓這齊醫生委于什麼重任。

徐百賢看出這些人的心思,笑道︰「諸位也不必亂猜,謎底一會自然會公布。」

徐百賢這話倒說的讓齊不揚有些疑惑了。

賭局結束,徐百賢帶著齊不揚與這幾個政商大佬逐一私下交談,齊不揚有些暈里暈乎的,倒也閑搭幾句,應酬一番。

齊不揚壓低聲音問道︰「徐先生,你葫蘆里到底買的什麼藥?」

徐百賢笑道︰「齊醫生,你別著急,一會你就明白了,我知道齊醫生這個人行事低調,若沒有必要我沒不會特意把齊醫生拉來認識他們。」

就在這時一個四十多歲氣度雅儒的金發男子主動湊上前來。

徐百賢立即道︰「利昂不賭錢,剛才沒在賭桌上,卻必須隆重向齊醫生好好介紹,利昂是不久前剛剛成立的愛普蘭斯慈善基金會主席,愛普蘭斯基金會雖然僅僅成立不到一年,卻是非常有實力,在國際上很有影響力,利昂最近一系列的商業投資也是讓基金會賺的盆滿缽滿,當然基金會不以金錢利益為目的,我們就不要多講。」

利昂笑道︰「徐先生此話差矣,基金會無法正常運營並盈利,何來金錢做公益慈善。只能說金錢利益並不是基金會的最終目的,基金會的最終目的是以金錢為手段進行公益慈善活動。」

這話說的現實。

利昂突然主動朝齊不揚伸出手去,「齊醫生,你好。」

齊不揚禮貌的握住他的手,只見利昂突然湊近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我已經三個多月沒領薪水了。」

這話說的齊不揚糊里糊涂,你沒領薪水關我什麼事?

一旁徐百賢見狀笑問道;「利昂,才第一次見面就跟齊醫生說什麼悄悄話。」

利昂哈哈笑道︰「我跟齊醫生說,我跟他一見如故,很願意跟他成為朋友。」說謊根本不必打草稿。

不知為何明明知道利昂說謊,齊不揚卻對他並不反感,從利昂的言神舉止總感覺這個中年男人對他很是友好親近。

三人聊了起來,齊不揚主要傾听,徐百賢個中穿針引線,而利昂卻向兩人大吐苦水,說他這個基金會主席雖然表面風光,背後卻過得並不容易,說基金會各個投資領域均有獲利,但比起公益支出卻是入不敷出,在資金捉襟見肘的情況下,他不得不忍痛割愛,出售英國帝國商業銀行的股份。」說到這里利昂頗有深意的看了看齊不揚。

齊不揚依然疑惑不解,總覺得這利昂說話意有所指。

徐百賢卻另有所領,只覺得這利昂該不會已經看懂了自己的意圖,所以才像齊醫生說這樣一番話,頗有深意的笑了笑︰「利昂,你該不會是在像齊醫生傳經授道吧。」

利昂道︰「豈敢!只是在向齊醫生吐吐苦水罷了。」說著又道︰「在全球化的今天,一些商業帝國都很有可能在商海隨波逐流中翻覆,更何況以公益慈善為主要支出的基金會,若沒新鮮血液注入支撐,更是舉步維艱。」說著又若有意若無意的瞥了齊不揚一眼。

徐百賢笑道︰「利昂,你怎麼听你口吻好像是在要錢啊。

利昂道︰「容不得我獅口大開,非洲、亞洲。醫療、教育、文化,賑災、扶貧多個領域,基金會每年的支出是一個天文數字,我壓力很大,說不定我今晚就向董事會提交辭呈。」

徐百賢笑道︰「基金會沒錢跟你老板要啊。」

利昂一臉無奈道︰「老板不打算給。」說著又瞥向齊不揚,似齊不揚就是他老板。

徐百賢壓低聲音問道︰「利昂,愛普蘭斯慈善基金的資金來源一直都是個謎,這背後到底是何方神聖。」

利昂笑道︰「徐先生,憑你的本事難倒查不出來嗎?」。

徐百賢哈哈一笑,說著低聲道︰」利昂,我倒覺得愛普蘭斯慈善基金只是個幌子,其作用是某些非法組織是用來洗黑錢。」

利昂笑道;「徐先生,你無需誘我的話,你見過這麼慷慨的非法組織嗎?」。

徐百賢笑道︰「要瞞過別人,總的做的真實一點。」

利昂不答,看向齊不揚,問道︰「齊醫生,你覺得呢?」

齊不揚應道;「我對這些一竅不知。」

高徽墨這時候走了過來,在徐百賢耳邊說了一番話,徐百賢點了下頭。

高徽墨笑著對著齊不揚道︰「齊醫生,你跟我來。」

齊不揚好奇道︰「干什麼?」

高徽墨笑道︰「跟我來就是。」

利昂見齊不揚要走,抬手忙道︰「噯,齊醫生……」

話沒說完,卻被徐百賢攔下,笑道︰「齊醫生有事,利昂我們再來聊聊投資的事。」

高徽墨領著齊不揚來到船上的一間房間,房內陳設不同凡響可見一番。

高徽墨笑道︰「這是徐先生的書房。」

齊不揚見套房內只有他與高徽墨,再無其他人,訝道︰「讓我來這里干什麼?」

高徽墨笑道︰「徐先生的意思是齊醫生應該捐點什麼?」

齊不揚訝道︰「捐什麼,我可是個窮人。」

高徽墨笑道︰「沒錢可以捐東西。」

齊不揚笑道︰「我可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高徽墨道︰「只是一個形式而已,例如齊醫生在醫學領域活動的獎章之類的東西都可以。」

他自己倒還真有不少這些東西,只是都是以君無邪的身份擁有,嘴上笑道︰「想了想,還真沒有。」

高徽墨笑道︰「那齊醫生在這房間里隨便挑一件東西作為捐贈品。」

齊不揚問︰「為什麼非要這個形式,今晚出席的人都必須這樣嗎?」。

高徽墨道︰「因為齊醫生是今晚的主角,這個形式就像一個梯子,沒有梯子總不可能憑空登樓而上吧。」

齊不揚很是疑惑,「徽墨,你越說我越听不懂了。」

高徽墨倒想向齊不揚解釋清楚,只是生怕齊不揚拒絕,卻打算先斬後奏,讓齊醫生無法拒絕,卻走到書桌前,拿起一只鋼筆來,「那就我給齊醫生挑一件吧。」

齊不揚道︰「不不不,怎好借花獻佛,若非得捐些什麼,我寫幾個字可以嗎?」。

高徽墨聞言倒是一訝,齊不揚見狀問道︰「不合適?」

高徽墨這才回神道︰「不是,只是有點意外,這樣再合適不過了,也不必暗中弄虛作假。」

齊不揚笑道︰「那有筆墨紙硯嗎?」。

「當然,齊醫生也不看這是什麼地方。」

齊不揚笑道︰「那就借徐先生書桌一用。」

高徽墨拿出筆墨紙硯,作為現代人卻不懂怎麼伺候。

齊不揚笑道︰「我自己來吧。」說著鋪紙研磨。

高徽墨笑道︰「齊醫生字一定寫的很好,所以才有信心。」

齊不揚笑道︰「書法由心生,什麼樣的心才能寫出什麼樣的字。」

齊不揚執筆點墨,陷入思考,寫什麼呢?

高徽墨一旁靜視,一臉好奇期待。

「有啦。」只听齊不揚喊了一聲,便在紙上一氣呵成寫上「厚德載物」四個大字。

厚德載物這四個字倒也頗為貼合慈善晚宴的意義。

高徽墨看著這筆墨未干的四個大字,心中驚贊,現代社會能寫一手毛筆字的人不多,能寫的這麼龍飛鳳舞,魄力壓紙的更是不多,何況齊醫生還是如此年輕。

高徽墨由衷贊道︰「寫的真好!」

齊不揚笑了一笑,他雖然不是名家,但幾個字寫的還是頗為大氣,不至于小家小氣,嘴上笑道︰「好倒算不上,至少不會丟人獻丑。」說著在紙上輕輕一吹,吹干墨跡。

「齊醫生,我都不知道你還有多少讓人感到驚訝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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