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嫂子盯著她吃了送來的雞蛋羹,這才拿了空碗回去,崢嶸身子畢竟還比較虛弱,這會兒也有些累了。
事實上,李王氏走了,崢嶸雖然替二丫難過,但同時也安下心來。趴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月光透過破陋的屋頂,照進屋子,與崢嶸脖子上的玉佩發出的盈盈綠光交相輝映。
要說這個玉佩還真是李崢嶸的,而不是原來的二丫的,李崢嶸也說不明白為什麼穿過來後連身體都沒帶著,卻依然帶著這個玉佩。
她只當這玉佩是自己與現代唯一的聯系,卻沒想到這天夜里,這玉佩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崢嶸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覺泡在了水里,但是卻一點也不難受,就像是回到了娘胎一樣,越睡越安穩。
一覺醒來,崢嶸覺得神清氣爽的,翻了個身,耳邊傳來一陣水聲。
崢嶸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張開雙眼,這里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泡在了水里?昨夜我是在床上歇下的啊?難不成是還在做夢?她掐了一把大腿,「哎呦!」還不是做夢!
她哭喪著一張臉,比李王氏走了還難過。不會是被人綁架了吧?!可是方圓十里的人都知道李家窮的叮當響,況且如今李王氏走了,誰給他贖金呢?難不成是踫見人販子了?!
她就知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王大善人還真不是什麼好人,也不知自己被抓到什麼地方去了。
四下打量一了番,沒有發現半個人影,自己此時正泡在一水潭里,水溫適宜,竟一點也不覺著冷。在水潭邊發現了一座石碑,寫著三個大字「日月潭」。
李崢嶸發現自己的衣裳已經濕透了,趕忙起身,就在這一瞬間發現衣服上的水全部落回了水潭,衣服竟然就干了!
她驚訝的瞪大了眼楮,走回水潭再試了一次,水果然又全部落回水潭里。這里究竟是個什麼地方?莫不是傳說中的仙家聖地?
崢嶸雖說上輩子活了二十歲,可也沒有踫見過這麼神奇的事情,當下也有些慌了。雙手合十拜了拜,嘴里不停的念叨著,「各位大神,小女子不甚闖入貴寶地,沒有惡意啊!求放過,求放過!」
慌不擇路地又向前走了十幾米,映入眼簾的是一塊空曠的土地,中間孤零零的立著一間房子。石頭壘起來的屋子,房頂不知是從哪里弄來的茅草,屋檐下掛著塊木匾,上面寫著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月宮」。
崢嶸不禁有些無語,從小到大听著嫦娥奔月的故事長大,看了無數版的嫦娥,從沒想過月宮就長這麼個鬼樣。
此間的主人定是一隨性之至的人,看那牌匾,字隨寫的入木三分,卻不是正規的正楷,而是筆隨心動的草書。上邊不飾一物,甚是連漆都沒有刷,就像是隨便找了塊木板釘上去的,不過與這茅草屋倒是般配。
雖說大俗即大雅,但崢嶸自認是個俗人,根本理解不了這種雅事兒。
推開房子門,「咯吱」一聲,約二十平的屋子映入眼簾。
也就一桌一椅,一床一櫃而已。
打開櫃子發現里面只有小半包種子和幾個小玉瓶,崢嶸不禁有些失望,種子還不知道是什麼種子,放了這麼久也不知道能種出來不。
玉瓶雖然是玉石的,但是崢嶸現在還不知道她住的村子離城里有多遠。
再說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麼一小姑娘去變賣玉瓶,能不招人懷疑麼?也罷,聊勝于無吧。反正現在吃飯問題還沒有解決,試著種種,萬一種出來了呢?
出了房間門,李崢嶸順手就把種子種到了門前,想了想也不知道玉瓶能不能盛起日月潭的水,又跑回房間拿了玉瓶出來,居然可以打起潭水,崢嶸給每個種子都澆了一點。
崢嶸抱著膝蓋,坐在日月潭邊,這究竟是個什麼地方呢?我該怎麼回去呢?沒有人,連個問路的都沒有。
腦子里閃過回去的念想,眼前場景一轉,屋子還是那間屋子,破頂還是那個破頂,她依舊躺在床上。
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隨她來到這里的玉佩,畢竟她周身也就這玉佩隨她而來,由不得她多想。
低頭看了看脖子上掛著的玉佩,發現顏色好像略微暗淡了一些,腦子一轉,該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樣子吧?!
再想著進去居然進不去了!難道這玉佩是要在一定條件下才能進去的?月光順著窗子照了進來,正好照在了玉佩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崢嶸竟然覺著玉佩亮了一些了。
畢竟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崢嶸本身還是大病初愈,還是要注意睡眠的,也不知道在水潭睡了多久,沒有表崢嶸連個時間概念都沒有了。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