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明走後,宋子洲坐在榻上,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琴,臉色千變萬化,三順子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
過了好一陣子,宋子洲才開口,「三順子,你把這琴收了罷。」
「」
這邊宋子洲剛被親哥找完茬,卻無可奈何,只能忍氣吞聲。只因宋子明的母妃在後宮之中深得皇上寵愛,而且三皇子本身也很是受皇上的重視,所以宋子洲只能自己默默的生著悶氣。
那邊李崢嶸卻是歡歡喜喜的進了空間,準備查看小麥的收成。
只是這次李崢嶸從水潭里出來,卻驚奇的發現水潭四周的霧淡了一些,隱隱約約看見日月潭連接著一條小河,至于河邊還有什麼,卻是看不清的。她想著反正閑來無事,索性看看這空間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可用,順著小河走至少不會迷路不是。
走著走著,一大片荷——塘進入了她的視野,里面大片的荷葉一片接一片的鋪在水面上,一朵朵盛開的荷花宛若水中的仙子,隨時便可乘風而去。荷塘旁邊有個亭子,紅色的柱子,綠色的頂,與這大片的荷塘交相輝映。亭子的橫梁上掛著塊兒匾寫著這亭子的名字「望春亭」。
李崢嶸抬腳就走了上去,所為登高望遠在這里大抵是沒有用的,目之所及僅僅只有這個荷塘,荷塘周圍全是濃霧,看不清任何東西。
李崢嶸很是郁悶,難道是沒有達到開發的臨界條件?邊糾結邊坐到石桌旁的石凳上,忽然低頭看見有張宣紙被鎮紙壓著,上面寫著「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不禁莞爾一笑,難道寫這字的也是個穿越黨?也磨了墨,在旁邊填上「念天地之幽幽,獨愴然而涕下。」
李崢嶸本身的字體就很是婉約,再加之她現在年紀小,腕力不足,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擱下筆想著反正也不能前去,還是原路返回吧。走到她的月宮,摘下這一次的麥穗,便離開了空間
在昭純宮,宋子洲已經意識到,他可以去奇異的空間是因為他母妃留給她的玉佩,他再次意念一動,卻發現場景並沒有變,還是在他的昭純宮,難道說還有次數限制?
他又忽然想到那天陽光照到玉佩上的閃爍,他當時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現在想來還真是有點古怪。
他猛地拿起玉佩沖到院子了,嚇了三順子一大跳,這主子又怎麼了,當個奴才真是不容易啊。
陽光照到玉佩上果然閃爍了一下,不仔細看還真是不容易發現,宋子洲拿著玉佩仔細端詳了一番,玉佩果然是又白了,回到屋子里,遣退了宮人,他心念一動,果然又進到了空間里。
宋子洲每次出現的位置就是上次離開的位置,不像李崢嶸每次都只出現在水潭里,所以這次宋子洲出現在了上次離開的亭子里,一眼掃過去,發現一切還都是原樣,再低頭一看桌子,怎麼多了行字?!這空間有人?!
但又不禁納悶,別的東西都是原樣,這鎮紙連位子都沒有動。
其實也不是李崢嶸不想帶走,她也深深知道墨玉的價值,而是這可憐孩子連個小玉瓶都沒法賣,更何況這麼大塊的墨玉了。
宋子洲看了看這行字,很明顯是個女人的筆跡,「念天地之幽幽,獨愴然而涕下。」
「妙!妙!真是妙!」宋子洲連贊三聲,這字寫的好,詩更是對的好啊!
這天大地大也沒有我的容身之處,看來這女子也和我一般的處境了。
他想了想,換了張紙,寫了句「莫愁前路無知己」。
用鎮紙壓好,也離開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