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連忙點頭哈腰的應道,「是,小的這就給幾位爺送上來。」
說完之後還在門前磨磨蹭蹭的不離去,徐二皺了皺眉頭,「怎麼還不走?莫非你也想進去喝兩杯?」
小二訕訕一笑,「小的哪里有這福分?不過是奉紅娘之命,來邀請幾位少爺,我家雲煙姑娘今晚戌時將會設三道關卡,通關之人今晚將會是雲煙姑娘的入幕之賓,還望幾位少爺屆時能夠捧捧場。」
小二的臉都要笑僵了,他就知道這幾位爺,哪里有這麼好說話,會不會來捧場還要看他們高不高興。偏紅娘的命令他也不敢違抗,紅娘如今可是他的衣食父母呦!
徐錦崢讓開了半個身子,轉過頭去,沖著其余幾人說道,「小二的話你們都听見了吧!今晚要不要去?」
雲煙姑娘的芳名,崢嶸雖然不知道,但其他幾人卻是有所耳聞,雲煙姑娘乃是紅畫館的花魁。
說是花魁,其實也就長得那樣,他們這些人什麼好看姑娘沒見過?只是這雲煙姑娘,原本是個清倌兒,賣藝不賣身。今晚這三道關卡,應該也就是個嚎頭,引得眾人爭相追捧罷了。
崢嶸扭頭將諸位的臉色都看了一遍,並沒有想象中的驚喜與花痴。崢嶸伸手撓了撓頭,這怎麼有想象中的不一樣?難道說這雲煙姑娘?不是這紅畫館的頭牌兒?
崢嶸的目光掃向了自己的義兄,好奇地問道,「衛兄,這雲煙姑娘是何人?」
衛風見崢嶸問他,眼珠子一轉。自己這義弟,長得這番模樣,卻被人說是個斷袖,實在是暴殄天物,一定是他還不知道女人都好,才被楚親王那麼個黑心腸的給忽悠了去。
「這個雲煙姑娘乃是紅畫館的花魁,彈奏的琵琶也能勉強入耳。」
說著抬眼看向了其他幾位兄弟,「不若我們今天帶崢嶸去見見世面吧!他頭一次來,正好借著這次機會,讓我們看看我這義弟的風采!」
其余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想到衛二對他著義弟還真是好,不過去不去,他們也無所謂,整好看看這回紅畫館出的是什麼嚎頭。
安三捏著折扇,輕輕敲了一聲茶盞,青花瓷茶盞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既然衛二說要去看看,那就去看看吧!告訴紅娘,今個這三道關卡可要出的有意思些,否則的話,下回少爺們可就不會再去捧場了。」
他可不信這紅畫館的一個頭牌真有那麼大能耐,還出什麼三道關卡,十有八九是那紅娘出的主意。
小二尷尬的笑了笑,「幾位少爺稍等片刻,菜馬上就上。」
說罷躬著身子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菜就上了上來,一同送來的還有幾個膚白貌美的女子,身著薄紗,隱隱可以看見里邊若隱若現的雪白肌膚。
崢嶸打了個哆嗦,如今才四月天,他看著衛風等人搖著扇子都覺著冷,這些女子穿得這樣單薄,她們難道都不冷嗎?
崢嶸正想著,就見為首的一個粉衣女子,窩進了葛裕真的懷中,嬌聲抱怨了一句,「葛大爺,您可是有一陣子沒來瞧過妙妙了呢?妙妙可想您了~」
崢嶸額頭冒出三條冷汗,葛大爺?為毛她腦中浮現的形象,與清新俊逸的葛裕真嚴重不符呢?!
崢嶸搖了搖頭,將腦中亂入的光頭葛大爺甩了出去。
葛裕真已經伸出手將妙妙某在了懷中,伸出兩只手指捏住妙妙的下巴,「這小嘴可真甜,爺這不是來了嗎?今日把爺伺候好了,爺一高興,今後一定多來兩次!」
妙妙嬌笑一聲,往葛裕真懷中縮了縮,伸出縴縴玉指,勾起銀制的酒壺,為葛裕真斟了一杯。
崢嶸恍然大悟,這麼看來,在男人懷中倒也不是那麼的冷了。
立在一旁的姑娘們,哪兒能讓妙妙一個人出盡風頭啊?也都走上前來,一人找了個主兒。
一個看著頗為嬌小的綠衣女子,也坐到了崢嶸旁邊,含羞帶怯的瞄了崢嶸一眼,又低下頭去,這位少爺也太好看了!
衛風摟著一個紫衣姑娘,瞧著這綠衣姑娘一臉嬌羞的樣子,就是不敢往崢嶸身上靠。
哈哈大笑,「綠兒可是看我這兄弟看呆了?」
綠兒畢竟自小在青樓里長大,哪里會被衛風的一句話問住,「衛少爺這位兄弟是哪家的少爺?奴家怎麼從來沒見過?想來不是我們紅畫館的常客啊。」
衛風張口喝下紫衣喂到嘴邊的一口酒,「我這兄弟是李家二少爺,今日可是第一次來,你們可要照顧好了,別怠慢了!」
李家二少爺?綠兒在腦中尋思了一番,近日,京中這李家二少爺的名號,可不是一般的響亮啊!只是不知道這位李家少爺,傳言中的李家少爺,是否是同一個人?
琢磨一下綠兒又問了一句,「不知道這位李家少爺可是李狀元的二弟?」
衛風一挑眉,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卻還是與有榮焉的說道,「這是自然,我家義弟這長相,別家還有第二個嗎?!」
綠兒一听衛家二少爺叫崢嶸義弟,也不敢多說,這位可是個混世魔王,可不會管他們紅畫館究竟後邊是誰呢!
況且這李家二少爺既然肯與他們一同逛了青樓,說明這楚親王與李家二少爺之間的事情不過是流言,畢竟誰也沒有真正見過楚親王與這李家二少爺親密接觸。
只是怎麼不見楚親王出來闢謠呢?只要他出來說聲不字,誰敢不相信?
不過綠兒只是個青樓女子,不會追根究底,轉頭就將方才的疑惑拋在腦後,向崢嶸跟前湊了湊。管他呢,她只要伺候好李家二少爺就行,瞧他毛還沒長齊,不過就是陪著喝兩杯而已。
「李少爺,來,奴家敬您一杯~」
說話間,崢嶸的鼻孔間已經充斥著一股濃重的脂粉味兒,她鼻子一樣,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崢嶸身上。
衛風更是擔心的問道,「崢嶸,你怎麼了?可是受了風寒?」
崢嶸尷尬的捏了捏鼻子,「我無事。」
說著接過綠兒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眾人見著李崢嶸爽快的飲完這一杯,才挪開了視線。
景少恭將懷中的姑娘推了開來,「你去給諸位爺彈首曲子,只有酒喝卻沒有曲子可怎麼成?」
那姑娘不情不願的離開了景少恭的懷中,立在一旁的下人極有眼色的將她的琴抱了來。
悠揚的琴聲傳了開來,諸位少爺也喝的有些多了,開始吹噓起來,只有崢嶸皺了皺眉頭,這調調還真是糟蹋了這一把好琴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