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也莫看了崢嶸一眼,冷聲拒絕道,「當初沒有報琴藝比賽的人是你,如今想要代替景少恭比試的也是你!!單看他這樣子,少爺我簡直就是穩操勝券了,為何還要听你的?跟你比試呢?!」
景少恭黑著臉,齊也莫這樣子明顯就是看不起他,偏偏他卻無力反駁。
以他如今的狀態,想要贏取影魔根本是不可能的,即使是他全盛時的狀態,八成也適應不了的。他從心態上,就已經落後了。
崢嶸听了齊也莫的這番說法,當然也沒有放棄,她接著說道,「今日我五哥狀態不好,你就算是贏了他也是勝之不武,你若是真有自信,為何不敢與我比試一番呢?!」
齊也莫眼珠子一轉,將責任往諸位裁判身上推,「這規矩又不是我定的,而是王爺他們定的,是你自己方才不報名,如今沒了比賽資格,現在反倒後悔了。」
崢嶸從座位中走出來,對著定親王等幾位裁判,行了一禮,「還請王爺許我,替兄長比試一場!」
定親王用眼角瞄了瞄自己的佷子,見他依舊冷著張臉從中看不出絲毫表情,他撇了撇嘴,你想置身事外,我還偏偏不如你的意了。
他問道,「子洲,你看如何?」
宋子洲抬眼看去,崢嶸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別的表情,但一雙眼楮里卻寫著渴望。他實在不忍心拂了她的意,只好開了口,「齊少爺方才說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他們兄弟本是一體,如今李二少爺,想要替景少恭比試一番,自然也沒有什麼不可的。只是若是李少爺比輸了,這懲罰可要換一換了」
崢嶸听宋子洲為他說話,心中為宋子洲記了一功,連忙應聲,「這是自然,若是我輸了,我就替齊少爺做兩日小廝!」
齊也莫冷眼看著楚親王替崢嶸說話,心中冷哼一聲,誰看得上你做我家小廝了?這小子倒是腦子轉的快。
不過既然有楚親王幫著說話,自己也不好拂了楚親王的面子,他只好妥協了,他作為孤雲先生的親傳弟子,還真不把這些無名小卒放在眼中!
「既然楚親王開口了,那本少爺就允許你代替景五少爺與本少爺比試。不過,若是你輸了,你們每人都要給本少爺做兩日小廝!」
「這個」崢嶸雖然有把握取勝,但是他卻沒有權利替自己的幾位兄長做主。
正在她猶豫的時候,只听背後傳來一陣聲音,「六弟,你放心上吧!哥哥們永遠是你的後盾!」
此言一出,崢嶸放下心來,對著主座行了一禮。
緩步走上台子,與景少恭擊了一掌,小聲說道,「五哥,你先下去休息一番,看小弟如何給咱們兄弟幾人揚眉吐氣!」
景少恭嗯了一聲,下了台,也不在乎別人異樣的眼神。反正在這些人眼中,他們這些紈褲本就是一無是處的。
崢嶸走到琴後,伸手撥弄了兩下琴旋試了試琴音,這才落了座,擺了個起手勢,向宋子洲的方向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一曲《水調歌頭》從崢嶸的指尖下滑出。
眾人听得如痴如醉,直到崢嶸彈了最後一個尾音,大家還沉醉在崢嶸的琴聲中,久久不能自拔。
不知道是誰先回過神來,率先鼓起掌來,大家這才像是從夢中驚醒一般,熱烈的叫好。
台下坐著的齊也莫臉色都黑成碳了,這李家二少爺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怎麼琴藝這般高超?瞧著像是比他的師父孤雲先生還要好幾分。
葛裕真與景少恭等人坐在台下,看著台上的六弟,也震驚得合不攏嘴。原先以為他這義弟不過是商戶出身,與琴棋書畫一道不甚精通,如今真是屢次被六弟刷新了三觀。
只有衛風與有榮焉的勾住安越之的肩,「怎麼?只許你藏拙,不許崢嶸藏了?」
安越之被他的話一堵,有些感慨的說道,「今日我們兄弟六人怕是要威名遠揚了。」
景少恭想起方才他下台,是崢嶸對他說的那句話,果然是揚眉吐氣了。
只有崢嶸自己心里明白,凡是用來比試的琴聲,都不是最好的琴聲,只有有感而發,達到人們的共鳴,那才叫彈得好。
一位老大人評判完之後,果然是崢嶸奪得第一。
諸位少爺幸災樂禍的看著齊少爺,難以想象,桀驁不馴的齊少爺為京城五紈褲,不,現在六紈褲了,每人當一天的小廝,今後還有什麼面子可言?
不過,這可是齊少爺自己提出來的,有道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事到如今,有這麼多人做見證,他還能抵賴不成?
崢嶸可不敢真的讓齊少爺,為自己幾個做一天小廝,雖然這比試是齊也莫率先提出來的,可是中途換人也是自己幾個的不是。
這樣子,他們幾個與齊也莫的梁子可就結大發了。
崢嶸看了葛裕真一眼,葛裕真就明白了他想要說的話,這個時候咄咄逼人,可就顯得他們有些不近人情了。
葛裕真從桌子後走了出來,沖著定親王與楚親王行了一拜,「還請王爺見諒,我兄弟幾人從中換人也有不是,齊少爺也確實琴藝一流,不敢讓齊少爺為我等幾人做小廝。因此,這場比試,就一筆勾銷了吧!」
定親王听了這話,覺得這些紈褲或許也不是那麼的不講理。自古以來,人們就擅長以訛傳訛,至少從他今日所見,這幾個紈褲也並不像傳說中的那樣一無是處,或許他們只是比別家孩子調皮了一下吧!
定親王點了點頭,轉過頭對齊也莫說道,「齊少爺,依本王之間,你們今日這場比試,就不要作數了。」
齊也莫明白此次比賽,最大的變數就是李家二少爺了,不過他也著實不樂意給這幾位少爺做小廝。否則這將是他今後一生的污點,如今有定親王在中間調解,他哪里有不應的道理?
「是,都听王爺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