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紛紛放下筷子,洗耳恭听。
華珺瑤眼眸微微一閃,剛才令人發生不愉快地事,于是道,「一位父親在單位受到了領導的批評,回到家就把床上蹦來蹦去的孩子臭罵了一頓。孩子心里窩火,狠狠去踹身邊打滾的貓。貓逃到街上,正好一個男的騎自行車過來,男的見狀趕緊避讓,卻把路邊的納涼的人撞傷了。」
話落華珺瑤視線一一掃過自己的家人,看著他們若有所思,欣慰的笑了。
這就是心理學上著名的「踢貓效應」,描繪的是一種典型的壞情緒的傳染。人的不滿情緒和糟糕的心情,一般會隨著社會關系鏈條依次傳遞,由地位高的傳向地位低的,由強者傳向弱者,無處發泄的最弱小的便成了最終的犧牲品。其實,這是一種心理疾病的傳染。這就涉及到一個「風度」問題。
剛才老爹可是赤果果的遷怒,—無—錯—小說現在二哥的臉上還頂著五指山呢!
古人雲︰克己、復禮。克己,就是遇事從容,能理智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與人為善,給周邊疲倦的心靈以慰籍與鼓勵。
華珺瑤可不希望這麼一個小事,把家人的關系給弄僵了,他們應該一致對外才對。
華承進突然說道,「我才不會踢貓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乖!說的對。」華珺瑤摟著華承進笑道。
生活中,每個人都是「踢貓效應」長長鏈條上的一個環節,遇到低自己一等地位的人,都有將憤怒轉移出去的傾向。當一個人沉溺于負面或不快樂的事情時,就會同時接收到負面和不快樂的事。當他把怒氣轉移給別人時,就是把焦點放在不如意的事情上,久而久之,就會形成惡性循環。好心情也一樣,所以,為什麼不將自己的好心情隨金字塔延續下去呢?
「爹,娘,別生二哥的氣。」華珺瑤勸慰道,「這不是二哥的初衷,更非二哥所願。但是,我們不自覺就這樣做了,埋怨二哥。可能事後,還有些後悔。‘我當時怎麼就這樣鬼使神差了呢?’接著不斷糾結悔恨,又不斷重蹈覆轍。
有沒有想過,從一開始就扭轉情緒的戰局?問題的重點在院長夫婦。」
華松年悶悶不樂地看著華珺瑤,臉上表情有些糾結‘你說的容易,現在這個結怎麼解?’
華珺瑤面帶微笑地接著又道,「顧客指著面前的杯子,
對服務員大聲喊道︰「小姐!你過來!你看看!你們的牛女乃是壞的,把我的一杯茶都糟蹋了!」
服務員一邊陪著不是一邊說︰「真對不起!我立刻給您換一杯。」
新紅茶很快就準備好了,碟邊放著新鮮的檸檬和牛乳。
服務員再把這些輕輕放在顧客面前,又輕聲地說︰「我能不能建議您,如果放檸檬,就不要加牛女乃,因為有時候檸檬酸會造成牛女乃結塊。」
顧客的臉一下子紅了,匆匆喝完茶就走了。
在旁邊的一個顧客看到這一場景,笑問服務員︰「明明是他的錯,你為什麼不直說呢?」
服務員笑著說︰「正因為他粗魯,所以要用婉轉的方法去對待,正因為道理一說就明白,所以用不著大聲!理不直的人,常用氣壯來壓人。理直的人,卻用和氣來交朋友!」
華松年若有所思的,他得想想這事該怎麼兩全其美。
「娘,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華松年站起來道。
「是該走了,走到家天也黑了。」年菊瑛起身道,「我去給你拿些東西,給金枝和承志帶回去補身子。」
年菊瑛和華珺瑤一起去倉庫,廚房,把雞蛋、野菜、蘑菇,玉米面腌的咸菜,豆瓣醬等等給華松年拾了一背簍。
院子里,華松年跟華老實聊著天,問道,「爹,那藥吃的如何?我又拿來些。」
「藥?不用了。」華老實擺擺手道。
「咋了,爹,那藥不管用了。」華松年立馬著急地問道,「爹您的身體咋樣了。是不是不行了。」
「啊呸呸……」華鶴年在地上啐了兩口道,「壞的不靈,好的靈。」接著笑道,「二弟咱爹的身體好著呢?完全好了。」
「這咋可能呢?」華松年驚訝地問道。
「瑤瑤給咱爹在山里找的蜂蜜,還有藥材補品靈芝吃著,爹就好了。」華鶴年高興地說道,激動的眼眶都紅了,這些年爹的病像是心中的大石一樣,壓在你兩兄弟心頭上。
「真的爹,您真的好了。」華松年激動地抓起了華老實的手,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脈搏緩而有力,生生不息,朝氣蓬勃。
華松年哭哭笑笑的,「爹,您好了,好了,全好了,這脈搏咚咚……好有力。」
「你這傻小子。」華鶴年拍著他的肩膀道,「咱爹好了,你掉啥子貓尿啊!」
「我這是高興的,喜極而泣。」華松年使勁兒的搓搓自己的臉道。
「松年啊!以後常回來,娘給你做好吃的,」年菊瑛將背簍給華松年背好了道。
「你們不用送了。」華松年出了院門道。
「二哥,我送送你。」華珺瑤跨出門檻道,回頭看向年菊瑛道,「娘,我去說那個送二哥。」
「去吧!去吧!」年菊瑛揮手道。
兄妹倆出了家門,一路朝村口走去。
華珺瑤想了想,黑曜石般的雙眸劃過一抹幽光道,「二哥,魏家人的風評如何?」
「挺好的,家庭和睦,夫婦和順,兒女孝順,很和美的一個家庭,可惜……」華松年停下腳步道,「哎!你問這個干什麼?你不會是想?不行,咱爹已經明確表態了。」
「二哥他傷勢如何,是如何受傷的,子彈還是炮彈傷的。」華珺瑤笑眯眯地又問道。
「還說你沒有這心思,你問魏景遠的傷勢干什麼?」華松年著急地說道,他指著華珺瑤道,「我可警告你,你要是不听咱爹的話,你二哥可不是只挨咱爹一巴掌就了事了,說不定這腿可就保不住了。」
「二哥,你也知道,我整日里山里跑,采了些珍貴的藥材,說不定對他有用。」華珺瑤緩緩地說道。
華松年瞪大眼楮,一臉驚喜的,隨即穩定情緒道,「魏景遠是一名合格的軍人,可惜了。他是在演習的時候為了保護戰友,不慎被炮彈炸傷的,後背被炸成了血葫蘆。命是救下來了,腿也保住了,傷了脊柱,下半身癱了。」說著話鼻音濃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