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治愈的希望?!」華珺瑤挑眉輕聲地問道。
「沒有。」華松年難過道,「所以他們想找一個能照顧他後半輩子的人。」
「所以就看中了我。」華珺瑤自嘲一笑道,「不怕我虐待他們的兒子啊!以我現在破罐子破摔的生活態度。」
華松年默然無語,華珺瑤嘲諷道,「說白了,就是他們太有自信了,自認能拿捏的住所有的人。」
兩人走到了村口,「二哥,我不送你了。」華珺瑤站在石橋上道。
「回去吧!」華松年揮手道。
「二哥慢走,路上小心點兒。」華珺瑤叮囑道。
「知道了。」華松年擺著手穿過了石橋,消失在夕陽的余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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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珺瑤送華松年離開時,華鶴年扔掉了手里的農活兒。拿著書本進了李根生的家。
「喲!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坐在炕上的李根生調侃道。
雖然李根生剛剛開始教學,其他的孩子都饑渴的听的認真,認真的記筆記。這華鶴年拿著手里的活計,忙個不停,今兒編筐,明兒編簸箕,後兒編籮……而他說話簡直就是背景催樂曲了。
今兒看華鶴年手里規規矩矩的拿著書本,沒有農活兒,實在太奇怪了。
「今兒轉性了,還是門口的吉普車刺激到你了。」李根生隨口說道。
華鶴年眼神堅定執拗地突然地說道,「李老師,我想考大學,我想變強,這樣才能保護小妹和家人。不想成為砧板上的魚。」
華鶴年把剛才發生在家里的事簡單了說了一遍。
今兒華鶴年確實受刺激了,老老實實的種地也能禍從天降!雖然爹果斷的拒絕了,可他們仍然是被動的人家想要折騰二弟那是分分鐘的的事情。
不管什麼事他不願再遇到這種無力感!什麼都做不到只能干巴巴的看著,干著急,使不上勁兒。
李根生聞言收起了臉上的戲謔,一臉嚴肅地看著華鶴年道,「我徒弟沒事吧!」
耿媚擔心地說道,「你爹怎麼說的?」
「當然拒絕了。」華鶴年理所當然地說道,「可是我想來想去也沒別的辦法,最後好像只有讓自己變強,能做!」
李根生看著有些憨直的華鶴年莞爾一笑。
人遇事慌亂,慌不擇路,這是人之常情,且怨天尤人更是比比皆是。能想到讓自己變強很難得了。
華鶴年接著撓撓頭道,「只不過我太笨了,也只有初中水平,扔了書本這麼多年,不知道還能不能撿起來。」
「能!」李根生非常痛快地說道,「跟著我學,我保證你能上大學。」
至于是京城大學,還是省里的大學,那可是有著天壤之別。不過這麼多年大學之門重新打開,他們這第一批學生都會有好的前程的。
學生們饑渴,國家卻比他們更迫切。
「我一定用心學。」華鶴年高興地說道。
陸陸續續地人來學習了,李根生開始教這些孩子們。等教完這些孩子,也沒見華珺瑤出現。不由的擔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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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珺瑤輕撫著額頭,拒絕了很簡單,老爹一句話的事,可是後續呢?
二哥以農家子弟的身份跳出農門,對于沒有後台,沒有背景的農家小子,憑借著出色的業務水平混到了現在是真不容易。他付出了比別人更多的努力。
這得罪了上級領導醫院之長,他們嘴上大度,不計較,紙包不住火,也擋不住小人作祟,抱大腿,諂媚,落井下石很踩二哥的人很多。
不公平吧!操蛋吧!可這就是現實。
夕陽的余暉最後落入了山坳里,華珺瑤走在羊腸小巷里。雖然他們強買強賣的行徑讓人看不上,可勝在坦白。
還用想嗎?沒得選擇,明天先去看看再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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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華老實和年菊瑛也正在討論剛才的事。
兩人並不如華松年在的時候輕松。
東里間炕上,屋里黑黑的沒有開燈,也沒那心情,「老頭子,剛才松年在我也不好說打擊他的話,現在人走了,咱這麼拒絕了,松年的領導啊!他會不會打擊報復,給兒子穿小鞋啊!」年菊瑛擔心地看著他道。
華老實媚氣地看著她道,「現在擔心有用嗎?你剛才不還扯我呢?」接著又道,「行了別擔心了,大不了回來種地,或者是服務基層去。」
他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真要逼迫的話,貼他一張大字報,迫害婦女,這是是封*資*修,是該批判的東西。」
「你這老頭子,還貼什麼大字報,現在不興這個了。」年菊瑛苦笑一聲道,「我現在能說,可惜了麼?少了讓他們忌憚的東西。」
「行了別瞎想了,讓瑤瑤听見不好。」華老實力持鎮定說道,「不許提這檔子事了,萬一那自以為是的傻丫頭沖動做傻事咋整。」
「對,對老頭子說的對。」年菊瑛忙不迭地說道,「那好心辦壞事的可多著呢?」
「爹、娘,我要是給他們送藥,算不算自作主張,做傻事呢?」華珺瑤挑開簾子拉開屋里的燈走進來道。
黑漆漆地房間內突然亮起了,十五瓦的鎢絲燈泡,暈黃的燈光傾瀉在房間內。
華老實和年菊瑛眨了眨眼楮,才適應了突入起來的光線。
「老頭子你說呢?這樣行不行。」年菊瑛眼巴巴地看著他道。
「不知道有沒有用。」華老實低聲自語道,「要是能治好就好了。」
「他爹,醫院院長的孩子,肯定醫生們都盡全力了。」年菊瑛的潛台詞是治不好了。
「眼見為實,我打算明兒去看看。」華珺瑤開口說道。
「瑤瑤,你可別?」年菊瑛擔心道。
「當然!有解決辦法,我不會搭上自己的。」華珺瑤突然想起來道,「對了爹,這事還得您幫忙遮掩,那麼大的吉普車,我們家肯定又成了村里的焦點了。」
「這個當然我來想辦法?」華老實想了想道,「就說來感謝松年救治的。」
「這能讓相信了。」年菊瑛不確定道。
「信不信隨他們,還能來向我們求怔嗎?」。華老實冷冷地說道。
「這倒也是。」年菊瑛說道,心中嘆口氣,真是令人糟心!想清靜點兒過日子都不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