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數大些的發白老人一臉上的錯愕,半響,他也搖了搖頭十分惋惜的道︰「榮逍那孩子一向胸懷大志,就真的這麼沒了?」
「沒了」
兩位老人皆都頓了頓,突然意識到今日御史府中辦喜事,他們扯出這些有違喜氣的話,若讓榮賢佷听見了,還不得將他們趕出府去。
兩人擺正了坐姿,似在醞釀著什麼?
沈宴荷挪步朝他們走去,內心五味雜陳。
來御史府大半個月,她何曾听說過榮遙竟然有一位孿生大哥,那她的林生難道是?
想到,她忙加快了步子,縱使至今沒活著的消息,但在她心里還是燃起了一絲希翼。
褚天毅疑惑的望著阿蘭妹妹,這不是要回樊羊嗎?
喜巧听了兩位老人家的談論也頗感驚異。
「請問?」沈宴荷難以按捺悲喜交加的情緒,以至于聲音有些微顫。
「嗯?」兩位老人家轉回頭,見是一位姑娘站在他們身後欲言又止的樣子,歲數大的發白老人笑了問她道︰「姑娘有什麼事嗎?」。
沈宴荷揖禮恭敬的小心翼翼問︰「請問兩位老先生,榮逍與榮遙可是長的一模一樣?」
「對啊!」發白老人肯定的回道︰「孿生兄弟嘛!有幾個不像的?那兩個孩子我以前啊!經常分不清誰是逍兒誰是遙兒,哦!要說的話,兩人性格倒是大不相同,遙兒玩心重,逍兒可就不一樣了呃!要不然也不會因查買官一案,至今還杳無音信」
說完,他頭扭一歪向旁邊的老人家嗔道︰「這句話可是你說的啊!」
「是是!是!我說的!」老人家接著道︰「已是三年前的事了」
不管多久,只要榮逍還活在這個世上的某一角落,她一定要去找到他。
她不會再將心事掩埋在心里,她要當著他的面問問他,可還記得一個叫雲阿蘭的女子?
「姑娘?」白發老人見她愣住了神蹙眉深鎖,輕喊了她一聲,好奇的問道︰「你是哪位啊?為何老夫從來沒見過你?」
「小女是娑衣閣的人!」此時此刻,沈宴荷再細細回想,榮遙身上某些特質的確讓她感覺到異常陌生。
林生曾也是胸懷大志的人。
她急問道︰「不知兩位老先生可否告訴小女,榮大公子是在何地遇害的?」
「豫州!」老人家回想到。
「多謝兩位老先生!」沈宴荷揖禮謝過,告辭後轉身就走,只留下兩位老人家相互望了望更加困惑。
「阿蘭妹妹?」褚天毅著實不懂為何阿蘭妹妹如此關心榮家兄弟,連他這個大活人陪在她身邊,卻容易被忽略。
跟來咸笯之前的阿蘭妹妹相比,像變了一個人似得。
「走吧!」沈宴荷抬頭看了他一眼,直徑向御史府大門走去。
喜巧緊跟她家小姐身後,听聞剛剛那兩位老先生說的,她嬌容上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同時不免又擔心她家小姐空一場歡喜。
走出了御史府,牛九驅著馬車已候在府外,另旁還站了周掌事在等候。
他見雲老板和褚公子出了府門,臉上立馬笑著朝沈宴荷走了過去道︰「雲老板何不吃了午飯再上路?」
「不了!」沈宴荷心里舒了一口氣兒。
本她對御史府還有些府念念不舍,如今得知了榮逍之事,她迫不及待的想趕回樊羊,而後再速速去一趟豫州。
盡可能她心知,此去豫州也未必就能尋到林生,但畢竟總要試一試。
豫州一片南郡州地方不大,他是從那里遇害的,她就從那里起開始尋他。
周掌事瞧雲老板似乎有急事,他也不好在勸,隨即道︰「雲老板放心!娑衣閣我一定竭盡所能好好打理」
「嗯!」沈宴荷自然相信周掌事的能力,娑衣閣在咸笯能有今日的名聲遠揚,這還得多虧了周掌事盡心盡責。
她笑了囑咐道︰「娑衣閣的生意固然重要,但周掌事的身體同樣重要,打理生意之余,周掌事切記注意自己的身體」
「是!是!雲老板和褚公子也要多多注意身體!」周掌事一邊說著一邊讓開了路。
褚天毅笑道︰「周掌事,後會有期!」
「褚公子後會有期!」
兩人客套的說完,沈宴荷和喜巧先後上了馬車,隨之褚天毅跟隨兩人身後一道上了馬車。
他進馬車剛一坐下,沈宴荷便問他道︰「褚兄可曾去過豫州?」
「豫州!」褚天毅不假思索的回道︰「那地方我還真不從去過!」
「哦!」她輕應一聲不語。
「難道阿蘭妹妹真的要去豫州麼?」他想起剛剛在御史府,那兩位老先生說的關于榮大公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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