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克斯酒店以金黃色為主色調,彌漫著濃郁的地中海風情,兩盞金碧輝煌的巨型吊燈從高高的紅色天花板垂下,吊燈上無數的圓燈閃爍著光亮,高貴華麗。
「邵先生。」鳴軒看到來人,有禮的站起來,一舉一動間彰顯出他貴族的禮儀。
「你就是言言的男朋友。」邵凌看著眼前這個氣勢逼人的男人,暗自心驚,這樣一個強勢的男人,輕言怎麼會與他在一起,邵凌眉眼間不自覺的流露出些許擔憂,他自然是不願意外甥女和這麼一個復雜的男人在一起的,這樣的人,他的世界絕對不會簡單。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蘭心不由出聲打破尷尬的氛圍,「來來,大家都坐吧,有什麼事我們邊吃邊聊。」幾個人食不知味的撥弄著餐盤,顧鳴軒看著邵凌眼底都射出一道精光。
「輕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蘭心把輕言叫了出來,瞳眸里溢出滿滿的焦急之色。
「蘭姨,他就是我的男朋友嘛,你們怎麼都這樣一副表情。」
「這個男人有多危險,你知道嗎?你跟他才認識多久啊!」蘭心微微提高嗓音。
「蘭姨,我們在一起的時間的確並不長,但是這不能說明什麼啊,至少,我確實是喜歡他的。我想任性一回,可以嗎?」。輕言有些復雜,也許她會受傷,但是這一次,她想跟著心走。
看著輕言倔強的臉,蘭心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不管前方的路上有什麼,這個丫頭都會義無反顧的向前走,哎,哪怕是撞得頭破血流,這一次也只有她自己可以治愈,這是她的人生,旁人都無法為她抉擇。蘭心嘆了一口氣,「你要好好的。」輕言看到蘭姨無奈的妥協,抿著唇,哽咽的點頭。
邵凌看了一眼緊閉的門,轉頭看向顧鳴軒,「顧先生,你應該知道,我們並不希望輕言跟你在一起。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她,不適合你。」
顧鳴軒輕笑了一聲,「邵先生,你又怎麼能那麼肯定呢?至少現在,她很快樂。」
「一時的快樂帶來的會是一生的痛苦。平行線終究不會相交。」邵凌堅定地說,「對于你來說,輕言不過是誤闖入你的境地的過客,也許一時很新鮮,但是她的保質期不會是一輩子。我知道,我沒有辦法要求你們分開,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
「你就不怕你的這番話會讓她受傷嗎?」。鳴軒眼里閃過一抹寒意,「我對她的興趣可是還沒消去呢。」
吱呀一聲,門開了,輕言臉上帶著笑意走了進來,她的目光執拗的看著顧鳴軒。邵凌看到面前的這一幕不免有些擔心,剛想開口,就被拽住了,蘭心對他搖了搖頭。
「你剛剛干嘛不讓我說。」邵凌緊鎖著眉頭。
「你覺得現在說這些有用嗎?她會听嗎?有些事只有經歷過才會知道。既然她不相信,就讓她自己去闖闖,就像她說的,跟著自己的心走。這終究是她的路,她要靠自己。」
機場
「舅舅,蘭姨,我上飛機了,你們也回去吧,不用擔心我的,上京那邊有媛姨在。」輕言攔著蘭心的手安慰道。
「走吧。」顧鳴軒攬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