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劃過小人兒臉頰的淚珠,溫柔的撫著及腰的墨發,冰冷的眸子閃過一絲幽光,陰沉出聲,「別想著逃離我!」翻身將女子壓在了身下。
「你要多少女人都有,何必緊盯著我不放!」她不自覺地提高聲音。「這場游戲已經開始了,你就別妄想著抽身,葉輕言,我告訴你,我要的,沒有得不到的!」顧鳴軒不屑的冷笑著,大手撫上她的臉頰。
輕言眼前一黑,唇就被堵上了,冰涼的薄唇肆虐著侵略著,狠狠地咬著她的朱唇,輕言吃痛的張開口,她被吻得生疼,血腥味充斥著口腔。
「唔——」她不斷的推搡著,企圖躲避著他的粗暴,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拳頭如雨般落下,可是一切都沒用,雙腿被他硬生生的擠開,整個身子被禁錮的動彈不得,「嚓—」衣服被撕開,她只覺得胸前一涼,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整個人突然向後倒去。
葉輕言只覺得她的心像是鑿開了一個洞,簌簌地灌著冷風。深邃的黑眸看著布滿牙印和紅痕的肌膚,顧鳴軒的心中莫名的夾雜著些許痛楚。
輕言慢慢松開緊攥著的拳頭,深呼一口氣,展顏一笑,「顧鳴軒,在你的心底有沒有一絲的喜歡過我?」平淡的語氣听不出任何的波動,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顧鳴軒隱隱有些不安,他第一次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這是從未見過的漠視,他怎麼也看不透,就像是一扇永遠為你敞開的大門,突然間關閉了。
葉輕言清亮的黑眸,她目不轉楮的看著顧鳴軒,只剩下一片漠然。顧鳴軒用力的搖晃著她的身體,試圖讓她鮮活過來。對上她冰冷的目光,心底的不安,慢慢擴散開來。
葉輕言甩開禁錮在她肩膀上的雙臂,眼淚唰唰的掉落,整個身軀都在顫抖,「放過我吧,喜歡你,實在是太累了。」
顧鳴軒張大了瞳孔,似乎是不可置信,聲音有些顫抖,「輕言,你先靜一靜,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在說,好嗎?」。他已經越來越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我不要,我現在就要回去,我現在就要回家。」輕言固執地說道,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洶涌的落下,似乎沒有窮盡一般,她麻木的一遍遍重復著話,沒有絲毫情感。
「好好好,我們現在就回去,你別哭,別哭啊。」將她小心地摟在了懷里,顧鳴軒心疼的為她拭去止不住的淚水。
顧鳴軒倏地縮回手,面容也重新戴上了冰冷,輕言眨了眨眼楮,恍然認定方才是自己的錯覺,想想也是,他的眼里怎麼可能溢出那般的溫情。
一瞬間的排斥之後,輕言無力地靠在了他的懷里,她倒在床上懶得再動,就隨了他的願,顧鳴軒閉著眼楮,勾了勾唇角,將她摟的更緊了,听著那強有力的心跳聲,葉輕言只覺得自己好累好累,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眼楮不由自主地再次闔上,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瞬間,她又陷入了茫茫一片的黑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輕言想起來去吃些東西,肚子空的難受,剛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就被有力的手臂抱住,他緊緊地圈住她在自己的懷里。
葉輕言起來的時候,顧鳴軒已經將早餐做好了,是她曾經最愛吃的蔬菜粥,很是清淡,安靜的餐桌上,找不到一句可以打破這份安靜的話語,就這樣靜靜地。輕言只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碗,她只覺得這粥在口中味同嚼蠟般難以下咽。
「顧鳴軒,你究竟想怎麼樣?」葉輕言的聲音可以低啞,硬邦邦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機和感情,落在心里就如同一塊石頭。空洞的眼神看著他,「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要等到我死嗎?」。她的突然發問已經讓他失去了所有反駁的力氣,顧鳴軒也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明明他們之間不該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