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言到了約定的餐廳,蘇安雅已經來了,露背的長裙勾勒出背部完美的曲線,縴細的白色絲帶從頸間繞過,月牙鏈的心形扣墜在胸口,沒有過多的粉飾,已然美得精致無暇,反觀自己,簡單地扎著馬尾辮,荷葉綠的蠶絲衫,牛仔褲,除了一條項鏈,沒有其他的飾品。
「你找我來是想說什麼?」葉輕言冷若冰霜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蘇安雅好似沒有看到般,嬌笑著,「好妹妹,姐姐只不過是找你敘敘舊,別那麼緊張嘛。」嫵媚的眼眸中是掩飾不去的得意。
「我不覺得,我和你之間有什麼好談的。」皺了皺眉,作勢就要離去。
「等等。」蘇安雅雙眸半斂,掩去滿眼的嫉恨,「我要你離開顧鳴軒。」
「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來對我說這句話?果然,小三的女兒也還是小三。」不屑的目光—無—錯—小說冷冷地掃在了蘇安雅憤恨的臉上,「嘖嘖,你現在的模樣可真是精彩啊。」
「葉輕言,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任你打壓的蘇安雅嗎?」。蘇安雅見她如此,反倒笑了起來,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仿佛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你應該很清楚,你現在在鳴軒的心里,什麼都不是,你有什麼資本在擺出這麼一副清高的模樣!」
葉輕言的唇瓣被細咬的流出了一絲血跡,澀澀苦苦的味道直入心房。「沒錯,在他心里我只不過是一個玩物,可你又算是什麼東西!」冷清的臉上掛著一抹絕美的淒涼冷笑。
蘇安雅的唇角微微上揚,「我是什麼身份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葉輕言,我今天來只不過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給你一條活路,既然你不需要,那麼就走著瞧!」
「往日的情分?呵呵,只是天大的笑話!」
「言言,你別這樣,姐姐是真的想對你好的。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但是我……」蘇安雅捂著臉,梨花帶雨的模樣好不動容。葉輕言看著不知何時出現的男人,臉上浮現出一抹了然的冷笑。
「誰讓你出來的!」顧鳴軒上前幾步,右手狠狠的捏著她的下顎,邪魅的臉慢慢湊近,他眼里迸發出冷鷙的寒芒。葉輕言掙月兌不開又奈何不了他,只能撇開臉,調轉視線,避免再和兩人相匯。
「鳴軒,是我找言言的,你別怪她。」蘇安雅垂著眼,有些委屈,「我知道言言恨我,可是無論如何我們都是姐妹,我真的希望她可以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蘇安雅嬌羞的將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掌心被他的溫暖包裹起來。
即使有了脂粉的遮蓋,那蒼白還是顯現了出來,目光掃在他與她十指相扣的那雙手上,眼楮被刺痛,葉輕言頓時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原來就算是淚腺干涸了,心還是會流淚的。她覺得自己今天真的不該來,她想要逃離這里,這里的空氣都讓她覺得窒息,可是腳就像是被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潛意識里她還是不想離開的吧,想要親耳听到他的回答。
「呵呵,什麼時候?」葉輕言突然冷笑出聲,心碎到極致的結果,大概只能這樣淒涼一笑吧。顧鳴軒听到她這樣刺耳的笑聲有些無力,眸中閃過轉瞬即逝的心痛。
「下個月的月末,是我和鳴軒的訂婚典禮。」蘇安雅的話如同魔咒般傳進了葉輕言的耳朵里,像是致命的毒藥一般,讓她痛的找不到一絲的痕跡。
「誰讓你自作主張的。」冷峻的劍眉緊緊皺在一起,隱怒的波光折射出冷冷的寒芒,宛若冬日里的寒風,英俊的臉上凝霜一片。
「鳴軒,我…我只是太害怕了,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你會愛上她,你會不要我了。」蘇安雅看著動怒的男人,心里一慌,撲向他的懷里,縴弱的雙手緊緊地環住他,臉貼在他的胸膛前,身子微微顫抖著,「鳴軒,都是我不好,我錯了,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霧氣在眼眶里醞釀、形成、滴落。
男人微眯著雙眼,如鷹般犀利的眸子散發出獨特的光亮,「沒有下一次。」薄唇輕吐,一字一頓,懶懶的聲音,听不出任何一絲喜怒。愛嗎?不、不會愛上的,絕對不會!掩蓋下眸底某種復雜的神色。
葉輕言,這一次,我會好好把握住,絕對不會再讓你搶走屬于我的一切!蘇安雅仇恨的美眸狠狠地望向遠方,狠厲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栗。